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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驅除體內的寒氣,必定十分艱難,於是也笑著道:“現在補給我的,應是比你運功療傷要精彩得多。”話一出口,也不禁感嘆近墨者黑,似乎快同對方一般無牙了。
哪知她還是低估了張惟宜的功力,只聽他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也罷,既然你都見著了,記得負責就好。”許斂寧心中糾結,硬是擠出一句:“我自然不會始亂終棄。”
張惟宜嘴角帶笑:“有你這句話我自是放心。”
許斂寧終於被逼到無話可說:“看來你的傷已是沒大礙了,我便回去了。”
“只是有些事,我還是想不明白,一併為我解釋了可好?”
許斂寧心中一頓,也不算出乎意料。張惟宜心思如此縝密,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她微微一笑:“請講。”
張惟宜旋身在天井的石桌邊坐下了,抬手倒了兩杯茶。許斂寧也走到桌邊坐下。
“容宮主為你開脫的那些話雖有幾分道理,可細想了,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在杭州府時是隨你的師伯學醫的。可是容宮主卻不知道,光是這點就很是奇怪。還有你同莫冉打賭的那次,那兩顆都是毒藥——這點你不否認罷?”
許斂寧點點頭:“那又如何?”
“莫冉當場便毒死了,你卻無恙。換句話說,青絲也未必奈何得了你。”
“師父事多,我沒有告訴她也不算什麼。何況,就算我無懼青絲之毒,也知道解毒之法,便是無罪也成有罪了。”許斂寧看著他,輕聲道,“張公子,這樣說對麼?”
張惟宜似笑又沒笑,淡淡道:“其二,要所有人同時毒發也不算是難事。只需事先下好了藥,再加一味藥引。這兩種藥分開了都不會有用,但是兩者一起方才引起毒發。何況青絲的解藥是清水,便是下毒也有些困難。”
許斂寧臉色驀得青白,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掩飾的意味很重:“還有呢?”
“你剛才想到什麼?”張惟宜長眉微皺,有些不解。
“第三點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確實與天殤教的蕭先生相識,也對你們人人敬愛的許師叔心懷恨意,我從不覺得他配為人父。”許斂寧神色已恢復如常,轉開話鋒,“這樣一說,我勾結天殤教的罪名愈加篤定了。”
張惟宜垂下眼,淡淡道:“可我也相信,依你的性子,決不會假借他人之手。所以還是信你。”
許斂寧站起身,也懶得繞著圈子說話:“那麼你之前說的那些是為了什麼?”
“因我不想有一日與你衝突,”他看著對方,語氣和剛才有些不同,“也算是……些許捨不得。”
這局棋,已經漸漸可見其中端倪:各自拼殺,奇陣暗布,不到最後定局的一手,已不能停止。
轉眼間六七日過去,縱然天殤教在山下沒甚異動,山上的人幾次想突圍而出,都被逼退回來。武當派為了這次的武林大會,本是備足了糧食,只是養著山上幾百口人,實是撐不過一月兩月的。
天殤教只消守住山下,不戰自勝。
武當巡山的弟子更是日夜輪換著守住各出要道,生怕被天殤教趁虛而入。
李清隕是因家鄉天災,父母雙亡,被師父帶上武當。而那時年幼,對於父母過世的情景印象並不深刻。她習武刻苦,一直很得師父稱讚,可經歷的終究不多。她拎著燈籠,突然看向身邊的清俊男子:“總是聽說師兄之前是怎麼在君山上連敗五派十八門的高手,沒有親眼看到,終歸有些可惜。”
張惟宜青衫蕭然,側臉在月華之下顯得愈加俊秀清雅,嘴角微微挑起一絲笑:“我最後連拿劍的力都沒了,偏生他們都被皮相所擾,也沒有辦法。”說到這裡,笑意也微微譏諷,如若他一無所有,只是武當一介平庸弟子,誰還會對他多在意些?
李清隕不想他會這般說,當下想不出怎麼應對。
月華如練,蟲鳴低唱,如此良辰美景,她卻覺得身邊的人微微陌生。她只知自己對他傾慕已極,卻始終不能走近到他身邊。
張惟宜卻突然停下步子,低下身接著燈籠的火光細細看著地面,語氣清冷:“是血跡……”他向前走了兩步,只見地面依稀有幾點暗褐。本來在夜晚也分辨不清,可是周圍密密地爬著螞蟻,看來這血跡還是新的。
李清隕隨著他走到灌木間,心裡的異樣感覺越來越深。突然想起幾天前做的那個不得了的夢,此刻的情景竟同夢境開始靠近。一瞬間,她開始有些茫然。可那些許茫然在看到灌木下的黑影完全消失了。
素色的衣衫全然被鮮血染紅了,身上臉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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