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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那天出發離開定海,朱塬九月十一就順利抵達了揚州,沒想到會接到老朱半路攔人的諭令,私下甚至也都覺得,祖宗你這又是在‘幫’我招人恨啊。闌
腹誹歸腹誹,還是停駐下來。
為了避免船隊太惹眼,還提前打發走了大部分座舟,特別是那艘五千料鉅艦,只留下一艘千料海船,連帶少量隨從。
再就是,又一次落腳在了鹽商傅壽的大宅內。
今非昔比的緣故,前次落腳雖說被當做貴賓,但這次,完全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整個傅家都在圍著自己轉。
朱塬倒也沒做什麼,一路而來,完全沒有脫離營海使的狀態,每天還是從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
天生勞碌命?
不啊!闌
這麼很快到了九月十四,提前已經得到通報,吃罷午飯,朱塬非常正式地沐浴更衣,特意換上了平日裡很少穿的正三品緋色孔雀補子官服,與揚州一干文武官員一起趕往碼頭。
遍佈旌旗的前鋒船隊在申時初刻就開始抵達揚州,提前進行安防佈置,但直到酉時,老朱乘坐的一艘平底樓船才正式靠岸。
樓船不大,雙層,長十丈左右,標準的500料體量。
已是冬日的枯水季節,運河又多年廢弛,太大的船隻也根本進不去。
朱塬憑藉官職為首站在岸邊,還有些走神地感慨,幸好早早打發走了那艘鉅艦,不然,5000料的大傢伙停在這裡,映襯出老朱的500料‘小船’,那畫面對比,不敢想。
船板搭好,一位六七十歲的長鬚青袍官員拎著袍子下到岸上,朱塬記得年初進宮時偶爾見過,只是不知道名字。
雙方迎上前,簡單施禮,青袍官員便道:“陛下口諭,翰林學士朱塬上船覲見,令其他人各自散去,有事自會宣召。”闌
大家一起拱手應諾。
朱塬也顧不得身後人會有什麼反應,嫻熟地與青袍官員謙讓著一起上船,還得知了對方姓名,秦裕伯,現任翰林待制。
再看對方官袍補子,一隻白雉,朱塬知道,這是從五品。
五品文官補子都是白雉。
正五品,是朱塬自己曾經短暫當過的翰林直學士。
唉。
怎麼就三品了呢?闌
不知為何,明明要見到老朱的緊張時刻,總是走神感慨。
上了船,沿著一側階梯來到樓船二層,朱塬剛剛踏入門口立著兩名侍衛的船艙,迎面就見一身日常黑色袍服的老朱恰好從內間出來。
祖孫兩個對視一眼,朱塬正要拜下,老朱已經上前兩步,拉住朱塬:“免了免了,任多禮數。”
說完就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目光上下打量。
秦裕伯見狀,拱手悄然而退。
“說話也快一年了,還是這般瘦弱,平日該多吃些,”老朱唸叨一句,就注意到朱塬還包著厚厚紗布的左手,臉色繃起來,不滿道:“這犯得甚麼渾,早前給俺要刀說砍貪官汙吏,到頭來,卻是割了自己一刀,就算你要警示那些個地方官員,好歹找個死囚。”
說著已經拉朱塬來到一邊桌旁坐下,不想放開自家寶貝二十三世孫小手,老朱還自己把凳子拉近一些。闌
再次打量,又道:“你這……唉,任多來信,俺彷彿都能看著那份辛苦,回去金陵就好了,多歇歇。”
朱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老朱剛剛跑出內間的動作,還有當下這些言語,完完全全都是把他當親人對待。
可……
祖宗,我對不起你啊,我是個假的。
嗯。
只是心裡歉疚一下,無論如何,不能說。闌
會死。
還有手上這一刀……也不解釋。
朱塬能夠想象,當時那些人,還有聽聞這件事的人,諸如當下已經自己展開聯想的老朱,都會主動給出解釋。
至於真正的原因。
反正沒人能猜到。
就給你們一千個哈利波特吧。
嗯,好像不對,闌
哈姆雷特。
當下,感覺眼睛有些溼,稍稍醞釀,終於道:“祖上,都是塬兒本分,不辛苦。”
老朱點著頭,見朱塬開始掉淚,又假裝不悅:“哭個甚麼,沒出息的,等會兒留下吃飯,俺看著你多吃些。”
朱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緩了緩情緒,才想起寒暄:“祖上,這些日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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