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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箏心神震動,緊張地握住匕首藏於身後,也不上前,只關心地問道:“譚師妹,只有你一人?”
跌坐地上的譚盈緩緩抬頭,眸光粼粼,泫然欲泣:“方才洞府突然劇烈晃動,我在逃命時遇到了表哥,他身受重傷來不及逃出,被,被……”
說到此,她似是悲從中來,就著跌坐的姿勢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若是換作憐香惜玉之人,見一纖細柳姿的貌美女子伏地痛哭,怕是早心生憐憫,上前扶她起來,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了。
但張箏一向不近美色,警惕心強,再加之眼前這譚盈實在是渾身謎團,可疑至極,她可不敢上前,只遠遠站著,等著她哭完。
不可否認,她的警惕這次的確救了她一條小命。
譚盈伏地泣哭,瘦弱的背脊因哭泣不住聳動,似是悽愴哀傷至極,但她臉上哪兒見半分悲痛之色,反而沉澱著滿眼算計。
半晌,譚盈也不見人來安慰自己,悄然從臂彎瞥了眼張箏,那傢伙正老神在在地待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看她哭得傷心呢。
真是見鬼了,冷漠的修仙人。
特意準備的禮物送不出去了,譚盈不覺有幾分遺憾,算她運氣好,逃過一劫。
既然引不來目標任務,繼續演戲無甚益處,抽泣聲逐漸平復。
譚盈整理好微亂的衣服,勉強站起的身形微微晃動兩下,神情憔悴,眼尾紅腫,泛著點點淚光,嬌美可憐。
“張,張師姐,只剩我們兩人了?花師姐呢?”
提及花明蘭,張箏也有幾分恍惚,回道:“我未見到花師姐,想來和譚師兄一樣,已經身遭不測了。”
譚盈不再說話,濃重的哀傷之色溢於言表。
又等了半個時辰,不見任何異樣發生,亦沒有奇蹟出現。
回程途中,兩人相顧無言,暗地裡卻互相保持著一定距離,提防著彼此,更是不敢問洞府之行有何收穫。
萬玄門為了防止門內弟子互相迫害,但凡有一起出任務的弟子在外身亡,回宗弟子都將接受問心鏡的審判,若是發現殘害同門者,輕者逐出宗門,重者廢除丹田、受最嚴刑罰。
不過這問心鏡亦有一缺漏,它只能判定你心中可有愧。
人皆有心,但凡殺人者,心中必有殘愧,此愧有別於其它愧疚之情,可被問心鏡檢出。而若是人性泯滅者,則不會有愧。
花師姐和譚師兄皆非她所害,她自然安然度過了問心鏡的審問。
看到譚盈平安無事地從問心鏡中緩步踱出,張箏倒也沒感到多意外,畢竟她敢回來接受審問,自然是斷定自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兩人就此分開。
花師姐之死著實讓她所料不及,憶起她們一同出任務的過往,以及她對自己的點點幫助,張箏心中微慟。
方一回到住處,張箏便將自己關在門內,盤腿坐在床上,也不修煉,只是放空心神,任由思緒飄遠。
什麼都不刻意去想,什麼都不刻意去唸。
這麼些年,自從她踏入修真界,又或者說自從她生在這世上,有意識起,她就沒停下過。
為了討一口飯,牙牙學語之年就跟著老乞丐賣慘,稍長大了些就學會看人眼色,裝乖賣巧,只為兩三碎銅板;
後來老乞丐死了,她被其他乞丐拳打腳踢,為了活命,她向路過的富家小姐賣慘討好,跟前跟後,侍候不敢有一絲怠慢;
再到被送給變態富商,想盡法子逃出魔窟,在爛泥地裡摸爬滾打;
進入修真界後,她害怕落後,害怕與同齡人差距太大,害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所以她不敢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小心翼翼又膽戰心驚地活著。
她似個轉不停的軲轆,唯恐一停下就會被世界拋棄。
她第一次放空頭腦,不刻意地去尋找任何東西,不去想過去、現在和未來。
從前種種在眼前走馬觀花似地晃過。
漏雨的破廟裡,老乞丐渾身血汙,被棍棒打折的四肢扭曲不堪;半掩的門縫,男童身上猙獰的傷口血肉翻飛,目光死寂;萬金樓,陌生男子懷著別人玩笑的希冀在火中煙消雲散;小山劍洞,豁達熱情、總是笑呵呵的花師姐隨著巨石湮滅成塵……
生命易折,脆弱到不堪一擊,在漫長的時間銀河中,甚至抵不過一點璀璨星芒的餘暉,餘暉過後,又是萬千生命已然黯淡消逝。
張箏惜命,為了活下去可以忍受一切痛苦。
她如此惜命,以至於所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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