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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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野看了一下手錶，繼續說到：“我可以給你20分鐘的時間，讓你和你女兒進行單獨的溝通，在此期間，我們會在門外等候。這些預警機器人不會停止作業狀態，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應該知道如果啟動預警機器人的爆炸裝置，它的殺傷力有多麼強大，審訊室是隔音防爆的。”

在辛野說話期間，鄒淼忌憚地仰頭望了一眼一直沒有停止盤旋的預警機器人。

“我知道的，辛野警官，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你們允許我再見上芊芊一面，我已經很感激了。”

說完，鄒淼默默地低下了頭。

“好，你在這裡等一下，一會兒我帶芊芊進來。”說完，辛野準備轉身離開。

在走到門邊的時候，辛野突然由轉過頭來。

“我們領導讓我告訴你一聲，在你被審訊之前，你的所有供詞，我們都將視為自首人員的坦白陳述。你要知道，這件事直接決定了你的刑期的長短。”

聽完辛野善意的提醒，鄒淼感激地點了點頭。

“謝謝您，辛野警官。”

辛野用意深刻地望了鄒淼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對於鄒淼來說，此刻的等待變成了一種內心上的煎熬。

審訊室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透過那隻稚嫩的雙手，鄒淼可以確認，這次進來的是自己的女兒，鄒芊芊。

“芊芊。”鄒淼激動地站了起來。

由於感受到劇烈的情緒波動和過大的動作幅度，本來四散飛行的預警機器人，突然聚集到了鄒淼的頭頂上空，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與審訊室一牆之隔的實況直播室裡面，胖子張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在辛野的小聲提醒下，又安靜地坐了下去。

“爸爸，你先坐下。”鄒芊芊輕聲安慰道。

鄒淼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散去的預警機器人，無奈地坐回了座位。

嬌小的鄒芊芊也坐到了與父親一桌之隔的桌子上。

看著自己女兒艱難地從桌面上探出頭來，鄒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爸爸，你別哭，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的。”望著自己爸爸頹廢的樣子，鄒芊芊笑著鼓勵道。

“這次爸爸可能要坐牢了。”看著尚且年幼的女兒，鄒淼的眼神充滿了不捨。

“我知道。”

鄒芊芊的這個回答，讓鄒淼有些略感意外。

“你知道？”

鄒淼驚訝地問道，過了一會兒，又無奈地搖搖頭：“不，芊芊，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可能你就不會來這兒看爸爸了。”

“那個女人是咎由自取，你不要有負罪感。”

聽到鄒芊芊說出這句話，不但是鄒淼愣了，隔壁實況直播室裡面的人也都是又驚又喜。

鄒淼抬頭看了一眼預警機器人，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問到：“你在說什麼女人？”

“就是那個生下我之後，為了私奔，想要殺死你的超能力者啊。”鄒芊芊滿不在乎地回答道，自始至終沒有用“媽媽”這個詞。

觀察室的角落裡面，範盟的背後不禁感覺吹來一股涼風。

辛野和張非忍不住扭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範盟，藉著影像反映出的光線，他們能看到範盟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直播螢幕。

原來，自從自己記事起，鄒芊芊就無數次偷看到自己的爸爸與莫泰在家中爭執。父親的每一次的不滿，都會在莫泰以威脅舉報的脅迫下妥協。

拼湊著每一次的爭吵內容，鄒芊芊已經基本上可以總結出整個事件的完整故事。

原來，鄒淼曾經有一個非常深愛著的女友，那個女人也是鄒芊芊的生母，但是在芊芊一歲左右的時候，那個女人受到單位上司的迷惑，企圖拋棄一切隨上司私奔。但是那個上司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當他得知鄒淼的人際關係相當簡單之後，就蠱惑鄒芊芊的母親殺死鄒淼和鄒芊芊之後再私奔，這樣一來，他們一方面可以侵吞鄒淼從死去的父母那裡繼承的不菲的財產；另外一方面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能阻礙他們在一起了。

其實，在看到挽回無望的情況下，鄒淼已經鬆口了。他同意鄒芊芊的母親帶著他這些年靠賣畫所積攢下來的積蓄離開，只是請求將女兒芊芊留給自己。鄒芊芊的母親因為良心尚未完全泯滅，也同意了鄒淼的懇求。

那段時間，為了避免尷尬，鄒淼獨自生活在他的畫室裡面，白天，除了照顧女兒，就是把全部的熱情都投入到自己熱愛的繪畫事業當中。晚上，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