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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趣味日少的今天,還有多少人可愛呢?是誰害這世上又少了一個有趣的可愛的老頭?是自然規律?是他放棄了無趣的塵間?天可憐見,也許老天看他太可愛,忍不住收了他去談書做伴。這樣想著,心裡好受一點。
你是去了將來的墳裡,我還困在現世的墳裡
薩之魚
如今,你的墳前該是悽草一把了吧,與你至親的父母、小妹都搬到了繁鬧的深圳。你那些舊時夥伴,早已成家立室,拖著兒女,苦也笑樂也笑地過著日子,他們是否還記得那個曾經豪情萬丈的你?
連我,與你共奶不同爺然而也是你最愛的妹妹,也輾轉重慶、北京、成都,又到了廣州。你心底會不會有些淒涼,這大抵就是人生。哥,你應該是幸福吧。我們白髮黑髮人齊齊送走你,一個都沒落下,我們哭著鬧著捨不得你,我們守著你,期盼著你會再睜開眼留戀這世間,然而,你卻留給我們的是永別,再不相見,絕不相見。那年,我1四歲,你2四歲,你真是狠得下心,留給我的只剩下你2四歲時候的模樣,其他的樣子竟然都全忘了。
你是這般兄弟姐妹裡最疼我的一個。我是你抱大的,不是嗎?我與你最親近,我記得每年的生日都盼著你給我的禮物,如今我還留有印象的是一個音樂盒和一件冬衣。如今的我,早已不是當初14的模樣,也不再是14的心境。這竟然是悲哀的。我是回不去了,而你是多麼好,永遠都只有2四歲,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屑與不羈。
我曾寫過一封家書,是寫給你最親的表親,你的表弟,我的表哥的。
我說自己,從來都是坦蕩之人,或是性本癲狂,無所隱瞞。終還是欲言又止,過了些時候,這些許的過往真就成了過往,又何必當真?
我說,生活就是一把生拉活扯出來的妝刀,要漂亮,要溫柔,要刀刀見血,才修得現世。
有些夜裡,定是要了那不眠的橘燈才能眠,肉是睡了,精神卻恍惚起來。坐起來,遊遊蕩蕩,拎著自己的影子翻山越水,兩腿還是邁不開步子,我知,夢魘作祟,躲不過。
我與你的表弟,我的表哥說,我們,原來就是血緣至親,又有什麼言不得?終日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我說,終要自度。他笑,這麼大的女了。我自幼就喜跟你們辯些正經道理,反落你們笑柄。如今,我又一副正經面孔,有何開顏?別人家裡嫁的嫁,娶的娶,就剩下你我,飄零客居,無所皈依。與他相差十幾,佑我成人的兄長裡,你和他與我最近,他自是知我所言的他是誰。
於是我那麼認真卻也是無比蒼涼地說,近十年來,我攜你的模樣,我在哪,你在哪,夢裡遙望故鄉,竟只剩得舊墳一堆。我又和你差幾?不過,你是去了將來的墳裡,我還困在現世的墳裡。
是的,如今,我有很多困惑。無人能答,無人能解。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麼要命的神經質是如何來的。你看看,你是多麼幸福,你什麼都不用知道了。你看看,你是多麼狠心,留下我一個人面對成長,面對生活,面對變數與背叛。我止不住那些生活給的傷害,自我撫慰。
哥,我極其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內心少有波瀾,猶如死水,不像二十多數的年輕人。心境老得快,答人話語,簡單明瞭或是不明瞭。沒有熱情,沒有感動,沒有愛,剩下少許的反省。
哥,如果你還在,那麼一切都會多麼好。
薩之魚,26歲,貴州人,現居廣州。出版有小說集《我是佛前一隻魚》。
蘇善生 走完這趟旅途,她真的就徹底消失了
蘇善生
1
2006的元宵。
去一個叫五蓮的小縣城。在山腳下的一個小旅館住下來。夜幕下。煙花騰起。可能那煙花開放的姿勢並不美麗。但是,那懸掛在乾枯樹枝上的大紅燈籠。那遠處的影影綽綽。於是我在拍攝的時候鏡頭上灑滿了淚水,當作紀念這次夜行。
我不知道該怎樣用鍵盤和手指來敲打我這半年的歲月。偶然的一次翻閱安妮的《告別薇安》。手指觸控著一句話,默然無語:一直在告別中。
我從她的離開,便開始不停的行走,告別路途,告別過去式。我一直以為有些事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然而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記憶裡,我竟然把許多事都忘記了。其中包括她的名字。
2006年的3月,打算去一趟黃河的壺口瀑布。因為關於她的記憶我只留下了一件。那就是我曾答應她,一起去壺口看瀑布!
這句在塵埃裡拾起的承諾來自於一部香港的電影。好像是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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