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六章 眉目,農家記事,白糖酥,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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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是日上三竿,秦老孃親手將兩尊觀音像供在佛龕裡,又供上清水請了香,聞著淡淡的檀香味兒,大夥兒俱是鬆了一口氣。
花椒被羅氏抱回屋換下了身上穿著的襖裙,換下家常襖褲,溜溜達達的剛走到後院,就被剛剛鋤田回來的秦老爹拎著抱了起來:“走,椒椒和祖父去瞧瞧表伯可將咱們的小鋤頭小鐮刀打好了。”
起得太早累了半日,有些蔫噠噠的花椒一聽這話立馬精神了起來,不住地點頭,又告訴祖父:“還有四姐姐。”說著話兒已是從秦老爹懷裡溜了下來,喊著“四姐姐”就跑去香葉家裡把亦是剛剛換好了衣裳的香葉拖了出來:“我們去表伯家看小鋤頭和小鐮刀去!”
正嘟著小嘴垂頭喪氣的香葉聽了這話瞬間綻出了個笑來,亦是不住地點頭:“好啊好啊!”
兩個小東西就手挽著手跑到秦老爹跟前,一邊一個拖著秦老爹往外跑。秦老爹就故意裝作一副走不動的模樣,逗著兩個小孫女兒玩兒。
出了院門,祖孫三人一徑往西走。一路上香葉嘰嘰咕咕的同秦老爹說著在觀音廟裡看到的菩薩和羅漢,半里多地的路程卻是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與禮詩圩整齊方正、鱗次櫛比、層層遞進的宅院大不一樣,周家灣的民居卻明顯有些雜亂無序。東一間院子西一座房子的,好像只要能圍著祠堂,蓋到哪裡是哪裡,沒有半點章程。
花椒上個月還過來表伯表叔家拜過年呢,何況隔著老遠就能聽到“叮鐺——叮鐺”這般清脆而有節奏的打擊聲,根本不用秦老爹多說,已是熟門熟路地牽著他一徑往周家去了。
花椒嘴裡的“表伯”,其實就是秦連豹的表哥,秦老孃的嫡親內侄兒。
說起來自打秦老孃唯一的弟弟弟妹相繼去世後,秦老孃的孃家至親也就只剩下這兩個內侄兒周大生和周大成了。
又俱是從來聲音都沒有的老實頭,所以秦老孃秦老爹一向都非常照顧兩家。家裡頭有什麼活計都會叫上他們暗中補貼,家裡需要打個什麼農具工具的,也都會照顧他們的生意。
秦老孃的孃家弟弟就是鐵匠出身,兩個兒子打小就跟著老子打鐵,出師後又俱是子承父業,農忙事農,農閒打鐵。
前些天秦老爹看著花椒香葉和七堂哥俱是沒有趁手的農具,便想著給他們打幾把趁手的小鋤頭小鐮刀的,專給他們種菜用。
過來同周大生一說,身材精瘦面板黝黑的漢子直點頭。
媳婦呂氏聽了直咋舌:“給小丫頭小小子打農具?這可真是……”
只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周大生一眼瞪了回去。
他雖老實,卻也不喜歡旁人在他面前說自家姑母姑丈的不是。為了這個,他從小到大也沒少同族裡的兄弟們幹仗。
秦老爹帶著花椒香葉進了周家院門,最先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是老二週大成的長女金桂。
小丫頭比香葉大一歲,卻比香葉還要靦腆,若不是有大人領著,從來不敢橫跨大半個村子去找秦家姊妹們玩兒。
縮在門後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姑祖父”,花椒和香葉忙喊“姐姐”。
周家兄弟雖早在父母過世前就分了家,卻分家不分居,老大一家子住了正房,老二一家子住了東廂房,西廂房闢為鐵匠爐,仍舊一個院子進出。
妯娌之間雖也有紅臉的時候,可到底人單力薄只有兄弟兩個,並不敢從自家亂起來反叫別人欺上門來,倒也安安穩穩的住了這麼些年了。
周大成的媳婦張氏聽到聲音從廂房裡跑了出來,正好瞧見秦老爹笑眯眯地從懷裡掏出一小包糖餅遞給金桂,忙笑著向秦老爹屈膝行禮,又朝著西廂房喊了一嗓子,推了金桂與花椒香葉玩,就收了糖餅進屋了。
香葉瞪圓了眼睛,呂氏又迎了出來請秦老爹進屋坐,秦老爹就跟變戲法似的又掏了包糖餅出來,叫呂氏留給孩子們吃。
呂氏推讓了一番才收下,秦老爹領著孫女們一徑去了西廂房,卻沒讓兩個小東西進屋。
周家的西廂房是一明兩暗的格局,花椒站在門外,好奇的探頭去看,這還是她頭一遭瞧見表伯表叔打鐵的模樣。
就見明間正中放了個大火爐,爐旁架著風箱,風箱一拉風進火爐,灶膛內火苗直躥。
表伯表叔都精赤著脊樑站在爐前,表叔手握大錘進行鍛打,表伯一手握著鐵鉗翻動通紅的鐵料,一手握著小錘導引表叔鍛打,同時用小錘修打關鍵位置,火星四濺。
兩人協同合作,配合默契,節奏一絲不亂。秦老爹眼見二人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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