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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雷神父笑著點點頭。他沒有帶什麼植入物,旅行期間,他那古老的通訊志一直放在行李中。“不是完全不能接近,”他輕聲說,“也不是完全不能居住。畢庫拉就住在那兒。”
“畢庫拉,”霍伊特喃喃,閉上雙眼,“但他們只是傳說啊。”他最後說道。
“嗯,”杜雷神父說,“查查索引,馬梅特·斯貝德靈。”
霍伊特牧師再度閉上雙眼。通用索引告訴他,馬梅特·斯貝德靈是名二流探索家,復興之二行星上沙科爾頓①協會的會員,差不多一個半世紀前,他發表了一篇簡短的報告,報告中提到,當時浪漫港剛剛新建,他從那裡出發,劈出一條路進入了內陸,涉過溼地,這些地方現在已經被開墾為纖維塑膠種植園了,然後在難得的寂靜期間穿越火焰林,爬上了高高的羽翼高原,見到了大裂痕,以及一小部落的人類。他們跟傳說中的畢庫拉的描述很吻合。
斯貝德靈的簡要記載中假設,這些人類是三個世紀前,一艘下落不明的種艦殖民者的倖存者,這些人被描寫成由於極端的與世隔絕,遭受著文明退化效應。斯貝德靈直截了當的原話是這樣的:“……即使到這裡還不到兩天,然而顯而易見,畢庫拉非常蠢笨,了無生氣,遲鈍的不會花時間進行描述。”後來,火焰林開始顯示出活躍的跡象,斯貝德靈無法浪費更多的時間,來進行更深入的觀察,而是急急忙忙趕回了海岸。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來逃離森林,失去了四名土著搬運工,失去了他所有的裝備和記錄,也失去了他的右臂,留在了“安靜的”森林裡。
“老天,”霍伊特牧師躺在“娜嘉·歐列號”的吊床上,說道,“為什麼要研究畢庫拉呢?”
“為什麼不?”杜雷神父和善地回應道,“我們對他們知之甚少。”
“我們對海伯利安上絕大多數東西,都知之甚少,”年輕的牧師說,他情緒稍微有點激動,“為什麼不選大馬大陸上籠頭山脈北麓的光陰冢和傳奇的伯勞鳥呢?”他說道。“他們聲名卓著!”
“千真萬確,”杜雷神父說,“雷納,我問你,有多少學術檔案是關於光陰冢和伯勞鳥生物的?上百?還是上千?”年老的牧師把菸葉塞進菸斗,然後把它點著;霍伊特觀察到,這在零重力下費了好一番功夫。“除此之外,”保羅·杜雷說道,“即使所謂的伯勞鳥真的存在,它也不是人類。我只對人類感興趣。”
“是啊,”霍伊特說,他正搜尋枯腸,尋找有力的論據,“可畢庫拉這個神秘事物也太微不足道了。你頂多也就發現幾十個土著,住在煙霧繚繞的地區……無甚輕重,連殖民者自己的測圖衛星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在海伯利安上,有其他更大的神秘之物可供研究……比如迷宮,為什麼選擇畢庫拉呢?”霍伊特興奮起來,“神父,你知道海伯利安是九個迷宮世界之一嗎?”
“當然知道,”杜雷說道。煙形成一個粗糙的半圓,逐漸擴大,直到氣流將它打得支離破碎,“但是整個世界網內,已經有太多研究人員和慕名者研究迷宮了,而且,雷納,隧道存在於那九個世界上,你知道有多長時間了嗎?五十萬標準年?我想,有將近七十五萬年了。這些秘密將永世長存。但是,畢庫拉文明將存在多長時間?他們會被現代殖民文化吸收,或者更可能的是,被環境所淘汰。”
霍伊特聳聳肩。“也許他們已經滅絕了。自打斯貝德靈遇見他們起,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其他確認的報告。假如他們已經全部滅絕,那麼你為了到那兒所付出的所有時間債、所有勞動和所有痛苦都將化為泡影。”
“的確如此。”杜雷神父僅僅說了這句話,平靜的抽吸著菸斗。
正是在搭乘登陸飛船下落期間,與杜雷神父在一起的最後一小時,霍伊特牧師才對他同伴的想法有了浮光掠影的一瞥。
在他們頭頂,海伯利安的邊緣閃耀著白色、綠色和湛青的色彩,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突然,這艘古舊的登陸飛船切進低空雲層,火焰瞬間充斥了視窗,緊接著,他們開始靜靜的穿梭於六十公里上空的烏雲中,飛行在星星點綴的海洋上,海伯利安旭日的晨昏線向他們急奔而來,就像光譜形成的海嘯。
“太壯觀了,”杜雷神父輕聲說道,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語,而不是對他的同伴說。“太壯觀了。我有時會有類似的感受……很輕微的感受……上帝之子屈尊轉化成人類之子所付出的犧牲,就是這樣。”
霍伊特開口想說話,但是杜雷神父繼續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十分鐘後,他們降落在濟慈星際站上,杜雷神父很快就捲進了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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