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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要是融掉,俺們就玩完了。”
我點點頭,透過濾息面具的活管,吮了口溫水。如果我能活過今夜,我會永遠感謝上帝天父的寬宏大量,讓我看到今夜的景象。
第八十七日:
昨天中午,我和塔克從火焰林的東北角走了出來,那邊已經燒成一片灰燼。我們來到一條小溪邊,在那迅速搭好帳篷,然後呼呼地睡了十八小時;我們已經三晚沒睡,而兩個白天則是在火與灰的夢魘中不停趕路,毫無休息,現在,我們得好好補足一下了。我們向陡峭的山脊接近,那是森林的終點,此處隨處都是暴裂出新生命的心皮和球果,那是前兩晚在大火災中死亡的各種火式生物。我們還剩五個完好的避電杆,但我和塔克都不急著在今夜試驗它們的威力。我們把沉重的貨物從那頭活下來的運貨驢身上弄了下來,貨物剛離身,它就一命嗚呼了。
今晨拂曉時分,我醒了,聽見了水流聲。我沿著喧譁吵鬧的小溪,朝著東北方走了一公里路,然後,突然間,小溪跌落不見。
大裂痕!我幾乎忘了我們的目的地了。今晨,在迷霧中蹣跚向前,沿著漸寬的溪流,在溼岩石間跳來跳去,我跳到最後一塊巨石上,搖搖晃晃,平衡住身子,然後筆直的朝下望去,這是一條瀑布,我正站在上面,那瀑布一瀉千里,撞擊著底下的薄霧、岩石和河流。
大裂痕跟舊地上的傳奇大峽谷和希伯倫上的世界裂紋不一樣,它不是被升起的高原切割出來的。海伯利安雖然有活躍的海洋,以及看似形同地球的大陸,但是事實上它的地質結構完全是一片死寂的;這更像火星,盧瑟斯,或者阿馬加斯特,這些星球完全沒有大陸漂移。跟火星和盧瑟斯一樣,海伯利安的繞日軌道曾從圓形變成橢圓形,雖然現在那雙星矮星業已不見,但還是讓它受著廣冰河時代的折磨,並且由於軌道是長橢圓,這兒的冰河週期長達三千七百萬年。通訊志將大裂痕比作為火星的水手峽谷①,兩者都是因為億萬年中週期的冰凍和解凍,地殼的弱化所致,同時也是由於湛江這樣的地下河的流淌而來。這巨大的坍陷,就像是一條長長的疤痕,掠過天鷹大陸的多山之翼。
塔克跟著我一道站在大裂痕的邊緣。我光著身子,洗刷掉旅行衣和袈裟上的灰味。我把冷水潑到蒼白的身體上,朗聲大笑,伴著塔克喊出的回聲從三分之二千米外的北牆那邊傳來。由於地殼塌陷造成的鬼斧神工,我和塔克遠遠站在一塊突巖之上,這塊突巖遮住了我們身下的南牆。雖然這塊巨石飛簷危險地暴露在風雨中,公然向重力挑釁,持續了百萬年,但我們猜測,它仍會維持幾小時,我們儘可以洗浴,放鬆,高喊著迴盪的“你好”,直到我們嗓子喊啞為止,我們的行為就像剛從學校解放的孩子一樣。塔克承認,他從沒有橫穿過火焰林,也從沒聽說過有人在這個季節穿越過。他說,現在特斯拉樹已經完全活躍起來了,他至少得等三個月才能回去。他看上去毫不遺憾,我很高興有他陪在我身邊。
下午,我們互相接替著搬運裝備,在飛簷之後一百米處,靠近溪流邊上,我們搭起了帳篷,把我的科學裝備的流沫箱子堆在一邊,明天早上我會把它們理理清楚。
今晚真是冷。吃過晚餐,就在日落之後,我穿上熱力夾克,獨個走到一塊巖脊邊,那是我第一次望到大裂痕的西南方。站在這個制高點上,居高臨下俯瞰著河流,那景象我將畢生難忘。看不見的瀑布在底下的河流裡翻騰,薄霧升騰而起,幕簾變換,從中激迸出的浪花將落日幻化成好幾個紫羅蘭色的球體,許許多多彩虹也一分為二。我看著一個個光譜誕生,升向漸漸暗淡的天穹,逐一消逝。涼爽的空氣鑽進高原的每條裂縫、每個洞窟中,而暖空氣卻在向天空疾馳,一股股筆直的烈風牽拉著樹葉、嫩枝和薄霧,在大裂痕中發出聲響,朝上漸衰漸減,彷彿大陸自己在喊叫。石巨人的聲音,巨大的竹笛,宮殿般大小的教堂風琴,從最尖的女高音到最低沉的男低音,組成了一曲清澈完美的調子。我思索著風吹過岩石發出笛聲般的哀號,思索著從底下靜止地殼中那些洞穴裡面傳出來的嘎啦嘎啦的聲音,思索著隨意和聲可以產生的人類聲音的幻覺。不過最後,我拋卻了思索,僅僅聽著大裂痕對太陽唱著告別的聖歌。
我走回帳篷,那邊上圍著一圈發出生物熒光的提燈,此時,流星雨第一陣連珠齊射,點亮了頭頂的天空,遠方火焰林的爆炸在南方和西方的地平線上拂起微瀾,就像大流亡前遠古戰爭的加農炮在發射。
我進了帳篷,就試了下通訊志的遠端波段,但是除了靜音噪音外什麼也沒有。我懷疑,即使有原始的通訊衛星為纖維塑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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