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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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彈幕覆蓋了他周圍區域，那輛跑車不及逃走，便被打中輪肽，在原地打了個轉，便停止不動，車內的人剛一冒頭，便被辛娜的麻醉槍一槍一個擊中。

張格端著手槍，緊盯著歐陽天銘垂死的臉，那張慘無人色的的臉更灰更暗淡，只有臉頰上微微起伏，嘴唇微微開口，如同瀕死的魚，他氣若游絲，並沒有死去。雨點選落在他臉上，如下到一口乾枯的沙井裡，並不起濺，只是化成一道水流流向他的衣服裡。

張格的樣子非常可怕，他身上已經溼透了，雨點打在他的衣服上，他的體溫將雨點液化成氣體，升騰起白煙。

他緊盯著歐陽天銘瀕死的臉，樣子如同吃人。他舉著槍，槍口貼著歐陽天銘軟搭搭的腦袋，大有想把所有子彈灌進他的腦袋之勢。

格蘭警長緊緊抓住他的手，對他說：“別衝動，你不能殺他，我們還需要透過他找回秦小姐。”

這一句話讓張格發熱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是的，現在殺了他，是輕易易舉的事，但他再也找不回秦若藍，那個光影看著是把她帶到了未來時光中的動力學院去了。

那該死的動力學院在哪兒啊，那未來時光在哪兒啊，十年後、二十年後，還是未來的未來？

他踉蹌後退一步，拿著槍抱著頭，一下子坐倒在青城山下的泥水之中。泥漿四濺，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的眼前晃過秦若藍在時光交錯之中凝望他的眼眸，儲滿深情和不捨。

他也捨不得她啊！

他再也無法見到她！無法再觸控到她，她的臉，她的唇，她的發，她美麗的身體。

他對她說過，他從美國回來就和她籌備婚禮，他要讓她成為他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

他說過她的未來由自己承擔，說過與她生死與共，還說過他能改變她的未來，但結果呢，結果一切都無法改變。

人類有時候是多麼無能為力，縱使自己是個天才又怎樣，天才並不是超人，並不能上天入地，並不能隨意穿越過去未來，並不能讓時光中的愛人回到自己的身邊。

她在南崖被雷擊後昏迷著，還能看到她的形體，她被海嘯捲入深海，自己還能陪伴在旁。而現在她卻獨自消失在未知的時空之中，自己看不到，摸不著，有可能自己便要永遠失去她了！

這就是命運嗎？難道這真的是命運嗎？！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悲傷和無助。

他的心痛苦得如同被撕裂開來，讓他感到無比崩潰。

他舉起槍，對著那時光的虛空一陣亂射，響聲驚起了林中棲息的一群鳥兒，撲騰騰地向遠處飛去。

青城，狄青鳳私家醫院

醫院內所有歐陽天銘的人已經清除掉，但張格仍然加強了防衛。

射中歐陽天銘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但他仍然昏迷不醒。他的下半身是被鑄於輪椅上的，範曾博士只能將他頭部固定在輪椅上為他做腦部手術。

這個手術花了範博士整整五個小時，累得他雙腿打顫。

張格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讓他喝下一杯維他命水，讓他補充能量後，張格緊張地看著他。

“暫時還醒不了。”範曾博士的情緒並沒有多少起伏，在他的眼中，只有病人，而沒有好人壞人之分。

“他也是個腦部被進行機械改造的人，看來他並非是終極幕後人。他的左右腦橋被手術分隔，形成人格分裂。一半儲著狂妄，一半儲著權力慾望，還有剩下的也許是前世一般的仇恨記憶，還有一些記憶的碎片，但並不多。”

“也許喚醒他，能喚醒他曾經的人生。也許他並不叫歐陽天銘。”

“這世上還不知道還有多少象他那樣的人”範曾博士唏噓地說。

他又注視了歐陽天銘的臉容，繼續說：“他的腦頻能激發出極大的電量，但有什麼用呢。現在所有的仇恨和權力都結束了，雖然生命還沒有結束。”

“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除了臉部和上半身包裹臟器部分肌肉，他下半身肌肉全無，只能依靠骨胳和全身鎢合金包裹支撐。”範曾博士嘆息著說。他對人類，包括自己懷著深深的同情和憐憫。

“我不管他怎樣可憐，但他做下了無數罪惡的事情，他就該死。”張格握緊拳頭，鐵青著臉說，這個人讓他失去了秦若藍，他比任何人都該死。

“他是一個被分裂人格支配著行為的人，法律並不會對這樣的人進行裁決。”範曾博士看著他說到。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