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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業用力揉著眼睛,我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就在陳永業驚惶得心幾乎跳出嗓眼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女人低低的哭泣聲。
哭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哭的人漸漸走近。
陳永業整個人都僵住了,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響。
靜止的空氣中突然揚起一股陰風,朝陳永業直撲而來。
脆弱的神經終於繃斷,陳永業大叫著拄著柺杖發瘋地往前跑。
好幾次,他都摔倒了,每摔倒一次,他就感覺那股陰風離自己更近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惡臭隨著陰風充斥著他的鼻端。
陳永業不敢停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繼續向前跑。
陳永業赤著腳,拖鞋也跑不見了,他恐懼地感覺到一隻枯瘦的手有好幾次就要捉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倒,那種感覺很像昨晚那隻骷髏手撫摸小腿時粘稠噁心的感覺。
陳永業魂飛魄散,發足狂奔。
拐了一個彎,他終於看到了一扇門,門縫裡正透出柔和的燈光。
狂喜的陳永業無暇細想為什麼本來像個死衚衕一樣的走廊會突然出現一扇門,也沒時間想門內會有什麼東西,他只想走到有光明的地方,似乎在明亮的地方,就不會那麼恐懼,黑暗中那樣東西也不敢追過來。
他咬緊牙關,忍著腿上陣陣鑽心的疼痛,憋著最後一口氣,一手推開門,衝了進去。
撞門、轉身關門,陳永業的動作一氣呵成,確定門關緊後,他虛脫地靠著門跌坐在地上。
氣喘如牛地喘了一會兒氣,陳永業這才顧得上回頭看看屋裡的環境。
“你是誰?”忽然有人問。
“啊!”陳永業發出高頻率的尖叫聲,身後站著是夢裡那個胸口被掏穿了一個洞的女人。
女人朝他咧嘴一笑,鮮血嘩啦地從嘴裡流出,甚至有幾滴鮮血滴在了陳永業的腳背上。
豔紅的血刺激著陳永業的神經,他瘋了地大叫著,舉起手中的柺杖朝女人插下去。
37part17
蕭春夏才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到一個神色恐慌的男人慌失失地衝了進來。
男人進來後第一時間把門反鎖,軟到在地劇烈地喘氣。
那人衣衫不整,赤著腳,其中一條腿截去了一半,另一條完好的腿上纏著紗布,鮮血正從紗布中滲出,順著小腿滴落在地板上……
蕭春夏皺眉,上前一步問:“你是誰?”
男人回頭看他,下一刻卻像看到惡鬼一樣,高聲慘叫,舉起手中的柺杖就劈。
事情過於突然,蕭春夏只來得及狼狽地就地滾到角落。
陳永業一擊不中,狂叫著舉起柺杖正想朝地上的蕭春夏再度插去,背後忽然一聲巨響,結實的木門從中裂開了,陳永業剛想回頭看個究竟,頭剛轉了一半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撞得往一旁飛過去,狠狠地撞到了牆壁上。
陳永業聽到自己身體內傳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了,鮮血從嘴角溢位,眼前一黑,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頭撞在書櫃的邊沿上,蕭春夏只覺得頭腦一陣轟鳴,幾乎要暈過去。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耳邊響了起玄妙可急切的聲音:“你怎樣?有沒有受傷?”
蕭春夏吃力地睜開眼睛,“沒事,我沒事。”
玄妙可把蕭春夏扶起來坐好,埋怨:“哥哥也真是的,也不把事情說清楚,差點就害你受傷了。”
蕭春夏頭還有點暈,聞言不解地問:“什麼沒說清楚?”
玄妙可也是一知半解,玄炫打電話通知她和蕭春夏下班後留在醫院,說什麼引蛇出洞,還囑咐她不要離開蕭春夏半步,結果她只不過是出去買罐熱咖啡就跑出一個瘋子襲擊蕭春夏,要不是沒走遠,沒準蕭春夏就受傷了。
剛才情況危急,玄妙可下手極狠,蕭春夏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陳永業,儘管這個人剛才想殺自己,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便連忙打電話救人。
等陳永業被抬上急診推床送去急救後,玄妙可拉起蕭春夏,“走,我們去找哥哥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桑菊臉色一變,用手按住胸口。
“桑醫生,你怎麼了?”清冷的嗓音在寂靜中響起。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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