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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彥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剛開始還有些不安呢。聽到楊瑞說的是這個,不禁笑了。“楊長史能夠提醒我,便已經是最大的情面了。至於彈劾之類,便順應官場規則好了。”
聽到羅彥居然如此,楊瑞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反而是羅彥,看著一點動作也沒有的楊瑞,繼續說道:“放心吧,沒什麼事情。自古就有天子下罪己詔的事情,如今招撫山蠻一事,朝廷和地府都沒有做好。不過一跪,若是能夠換來益州幾十年的穩定,何樂而不為。”
楊瑞剛要說這不一樣,可是已經被羅彥的安排給堵住了嘴。
“半月之內,我要看到相應的補償完成大半。到時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到時候還有人追究這件事情,我會上疏讓他親自來找我。”說完竟然就走了。
除了無可奈何,還有什麼詞彙能夠形容楊瑞此時的心情呢?
十五天時間,對於益州境內的大部分百姓來說,是喜悅而短暫的。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收莊稼,付出了大量的勞作和汗水,但是換來了飽滿的稻穀和粟米。
但是對益州境內的官員們,卻是極為漫長的。
隨著大流參劾羅彥當日一跪的奏疏不少人都發出去了。但是直到羅彥給出的限期最後一天,京中依舊沒有訊息傳來。等待的心情,可謂是度日如年。
可是在羅彥這裡,依舊是有好訊息傳來。
先前安排的事情,刺史府的那些小吏,總算是沒有偷奸耍滑,成都府的歸化山蠻已經徹底被羅彥給收買了人心。
這些人為了感謝羅彥的恩德,便產生了立碑紀念的心思。但是碑文怎麼寫,卻成了一個問題。這不,左思右想沒有合適的文章,諸多歸化山蠻便將問題帶到了羅彥這裡。
這些人的心思也是直接,反正就是要記載這件事情,與其找別人,還不如就找這個當事人好了。
當從秋生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羅彥差點沒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這些人還真是實在,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給自己寫功績是最蛋疼也是最忌諱的一件事情麼。
可是見識過那些山蠻的耿直,羅彥也放棄了拒絕的心思。他敢肯定,要是今天他不答應,只怕明天出門就能被無數山蠻圍著跪拜。他是人,不是神,經常被人跪拜,會折壽啊。
這回羅彥可不準備大抄特抄。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他主張,而每一個過程他都親身參與過,可以說是感觸頗深。既然山蠻們給了這個機會,羅彥自然也想將心中的一些話趁機說出來。
“意者心之所思。人生得意,嘗以為莫過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洞房花燭者,成家也。血脈為之續,枝葉為之盛。百年之後,墳前有燒陌錢者。金榜題名,立業也。祖宗為之耀,子孫為之蔭。三代而內,衣食無憂也。
然為官數載,方知其淺。君子當世,豈能汲汲於功名慼慼焉家業。讀書而不濟人,為官而不擔當,誠若當初無書。
益州山蠻,本炎黃血脈,避戰禍而入山林。與世隔絕久矣,則不通於世,被稱為蠻。豈知五百年前,同出一脈。天朝新立,急於招撫。允諾種種,皆無應驗。
而今一朝允諾兌現,山人痛哭泣涕。豈斯人之悲乎?實朝廷之悲也。口惠而實不至者,官吏也。為此受難者,同胞也。而揹負罵名千秋萬世者,天朝也。
而今山人慾樹碑記之,央於餘前。故為之書,以警後來之官。年月日,羅彥。”
山蠻鮮有讀書者,因此羅彥究竟寫了些什麼,其實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僅有的幾個讀書人,這些天也跟隨刺史府的官吏處理歸化山蠻的事情,哪裡有功夫管這個。
所以碑文近乎是以一種無人知曉其中內容的情況下刻好的。
石碑是被放置在歸化山蠻新建的居住坊市前邊。羅彥拒絕了前去觀看的請求,但是架不住這世間多有好間接溜鬚拍馬的。當裹在石碑上的紅綢被拉開的時候,許多官員爭先恐後讀著文章,然後,便沉默了。
上邊雖然沒有明說先前益州官員失信的事情,但是就這樣一下,足夠有些人臉紅了。
而不少的讀書人,更為看重的則是這篇碑文的形式。沒有華麗的詞藻和嚴格的韻律,但是讀起來居然又不比那些駢文差。文章原本名叫《為歸化山人樹碑記》,結果更多計程車子願意稱其為“得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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