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是他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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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哪敢再耽擱，立馬道了一句是，轉頭就跑回去報信了。

秦遊措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眸中含了寵溺的笑意，看向了趙亦鈺去。

只聽他壓低聲音，用趙亦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鈺兒，你未免也太調皮了些，這皇上就算來了，龍椅也是要換人的。”

趙亦鈺吐了吐舌頭，“兵不厭詐，先把皇上騙來，讓他當眾退位了再說。”

兩人正說著，只聽小路子提高音量，道了一句，“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朝皇上看了過去，只見皇上近日瘦了不少，因為整夜無法安眠，導致他眼眶深陷，整個人精神萎靡不振。

雖然朝官們心中不願，但還是雙手作揖，道：“參見皇上。”

皇上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臉龐，暗自嘆了一聲，只要他待在這個皇位上一天，他就能享受這種被人恭敬的榮耀，只是……

他的目光滑過了秦遊措與趙亦鈺，不由怔了怔。這兩人在人群中極為顯眼，不僅是因為兩人容貌出眾，氣質不凡，更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行禮拜他。

他面色一沉，怒道：“攝政王，王妃，你們兩個人為何不行禮！”

秦遊措最是反感有人與他這樣說話，不由冷冷挑了眉目，冷哼了一聲，“皇兄似乎忘了上次與本王的約定。”

他不再使用“臣弟”自稱，而是使用“本王”，這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壓迫與蔑視，讓皇上不由顫了顫。

之前搜查王府的時候，他確實與秦遊措約定過，若是沒有搜出姜凌塵來，他就立刻退位。從那以後，他又稱病拖延了此事許久，幸而瘟疫發生，才使得秦遊措暫時分心，並未逼迫他立刻退位。

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他支支吾吾，道：“這個……嗯，那個……”

趙亦鈺冷嗤一聲，紅唇輕挑，笑容明媚，可那杏眸中的光卻極為寒涼，“皇上，當時搜查王府的時候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怎麼，你現在還想抵賴不成？當時你說的話，可是有許多人都聽見的。”

“是啊。”秦遊措接過來，道，“皇兄你既然連承諾都無法兌現，又怎麼治國呢？”

這對夫妻一唱一和，明擺著今日就是要發難，將他從這皇位上給轟下去。

皇上索性耍賴，道：“朕何時說過這些話，朕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朝官們皆是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只知道皇上不要臉，可卻沒想到皇上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答應過不作數就罷了，還裝傻充愣地說自己不記得了，就這樣一個人，怎麼樣顯示出西秦皇族的威嚴來？

“一國皇上竟然這麼無賴？”趙亦鈺蹙了蹙秀眉，她一直覺得人要臉樹要皮，可偏偏這皇上不要臉也不要皮，真可謂是人間的精品。

皇上怒目而視，道：“朕並非耍賴，只是你們咄咄逼人，難道非要逼朕去死了，你們才心滿意足嗎！”

秦遊措聽了這話，深邃如夜的眸光不由又染了一層冷色，他一步一步朝皇上走了過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只是聽著他的腳步聲迴盪在金鑾殿中，彷彿敲擊在了他們的心頭一樣。

只聽他道：“沒有人逼迫你，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封本王為攝政王，同意退位，哪一樣是本王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強迫的？”

秦遊措這話說得確實沒錯，皇上不由縮了縮身子，的確一切都是他親口下令或者答應的，但那並非他的本意，而是在秦遊措與趙亦鈺的威嚴下，不得不選擇那樣做。

趙亦鈺凝視著皇上，又補了一句，“沒有人逼迫你，你可以自己選擇讓出皇位，如果你不想選擇的話，那就……”

她後面的話沒說，但是在場之人無人不懂。

皇上突然淒厲一笑，整個人狀若瘋癲，沒有一點兒天子的儀態。

“朕恨你們！這個皇位，朕永遠都不會讓給你們！”他目光猩紅，宛若被血色浸染了一般，狠狠地環視了一週，“你們不知道吧！朕早就料到你們會出這種招數，朕已經派人將你們的王府包圍了，你們的孩子、王府中的影衛與下人，一個都跑不掉！”

趙亦鈺怔了怔，她沒想到皇上到了這種時刻竟然還要拼死一搏，下意識地朝秦遊措看了去。只見秦遊措正悠哉地看著她，嘴角略略勾起了一絲笑意。

趙亦鈺心中一動，隱隱覺得秦遊措已經發現了皇上的圖謀，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果然，只聽秦遊措輕聲對她道：“放心，無事的。”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