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處自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部分,深度鬱悶,僻處自說,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放電影樣的想像戛然而止。
鬱鬱蔥蔥的景色去哪了?遊滿稀有的日本金魚的池塘去哪了?還有那些蜿蜒曲折的散步小徑呢?
計程車向左拐進少女巷,醫院應該就在巷角處。但我看到的是聳立於一片工業建築中的皮爾斯貝里工廠倉庫。穿過皮爾斯貝里(還有它在草坪上的“麵糰寶寶”),是座褐色的70年代的辦公樓,樓簷上的招牌已不翼而飛,草坪已經被人踏平,草坪前方的一個標牌上的字母已經殘缺不全——上面現在還剩:POUINSTE。
◇歡◇迎◇訪◇問◇虹◇橋◇書◇吧◇HQDOOR。COM
第18節:無以為傲(2)
缺胳膊少腿的標牌通常是不祥之兆。記得小時候,當地有一家雜貨店的“Price Chopper〃少了個“e”,而且“Pric Chopper〃的圖示正好是一個男人揮著斧子。這是一種詭異的要閹割的姿勢。這深深刺激了當時十二歲的我。
哦,我的天!
樓內一派繁忙景象,有種鄉下診所的氛圍:一個接待員手舉兩個話筒,正對著其中一個講;兩個人隔著張椅子坐著,讀過期報紙;一棵巨大的假垂葉榕在窗角若隱若現,垂著它灰塵僕僕的葉子。
“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嗎?”接待員問。那是一個有一頭像老鼠毛一樣短髮的、沒有下巴的二十幾歲的女人,她還長著水泡眼、水泡鼻和水泡牙齒。我告訴她我是來登記的,她友善地看著我,彷彿我是來漂白牙齒的。“請坐一會兒,馬上就有人過來。”
()免費電子書下載
我能感到我的耳朵在充血跳動,我的臉直髮燒。頃刻之間,所有的影像就要成真。
我現在就可以走,我可以說:“我有東西落在計程車上了……”然後我就掉頭走回停車場。我走完十五尺,安全以後,就可以奪路狂奔。回到紐約後我可以跟每個人說:“我在飛機上頓悟了,我徹底想通了……心理上完全想通了……你們以後再也不會看見我喝酒了。”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朝我走來。
“嗨……”她像唱歌一樣朝我走來,“你肯定就是奧古斯丁了,我是佩吉,跟我來。”這個女人身材很矮,但是不合比例地寬,而且她一身白滌倫裝。她還有一頭過肩的金色捲髮,但是靠髮根處卻很黑,幾乎佔了整把頭髮的一半長。她喋喋不休地對我說著話,但是我已經暈得聽不進去了。我惟一能確定的就是我已經不小心掉進了宇宙間的蟲洞裡,莫名其妙地跌進了某種嚴酷的生活。
我被她領著兜兜轉轉地走下了一段樓梯,再往左拐,穿過一扇門,最後我發現自己突然進了一條長走廊。走廊兩邊都是房間,門都開著。我一邊走,一邊偷偷朝房裡看。這很容易,因為每間房都被屋頂的熒光燈照得透亮。我注意到每間房有三張床,我還聞到空氣裡飄著一股模模糊糊的消毒劑和嬰兒粉的味道。有些人坐在床上,無所事事而茫然地朝走廊裡。我的第一印象是,這裡禁用梳子。一個男人一邊啃指甲一邊驚恐地看著我,他花白的頭髮亂作一團。
這時一個身穿藍色醫院長袍的老人從我們面前穿過,老態龍鍾的臉憔悴不堪,背開了個很大的口子,線頭耷拉著。他深陷的雙頰讓我禁不住往後退。
這裡簡直是糟透了!
我像心理助產似地深呼吸了口氣,但是突然想起來這裡的空氣裡全是細菌,於是又趕快憋住嘴。為了隨時監控現在瀕臨惡化的形勢,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的佩吉。她走起路來左右搖晃,她的鞋跟已經磨得又細又糙——她似乎隨時都會倒向左邊。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要經常走路,經常由於突發情況而跑動?是突襲、還是逃跑?
她領著我走進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四張灰色鋼桌子和許多灰色的鋼檔案櫃,房間一側是寬達一整面牆的窗戶,窗戶俯瞰著住院區,那扇窗戶裝有網狀護網,結實得能經得起一張雙人沙發砸擊。
佩吉把我領到一張桌子後面的女人前,說:“蘇,這是紐約來的奧古斯丁,他是來報到的。”
蘇從她的案頭工作中抬起頭,朝我微笑。她友好而精明的臉立刻觸動了我,她看上去像是那種能理解我為什麼終將不會在這住下的人。
“請稍等片刻,奧古斯汀。”她唸錯了我的名字。她忙著把一疊檔案堆到另一疊上面,然後端起一隻彩杯,呷了一口咖啡。那隻咖啡杯上活潑地寫著:勇往直前,天天快樂!
“好了麼,你是奧古斯汀?”她冷不丁地把注意力全集中到我這裡,她的臉上一副我能有何效勞的表情,但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