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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放開手大幹一場,這段時間太沉悶了。”飛雲子道:“真刀真槍拼上了,血濺五步,屍橫街頭,用不著再找甚麼理由藉口,就可以調動人手,直搗慕容世家了。”
但聞蓬然一聲,似是有物墜地。
江豪反應最快,站起身子,一個大轉身,人已轉出廳門。
飛雲子像一隻離弦弩箭,筆直的射出了大瞧。
天衣大師袍袖拂動,原姿末變,人如御風一般,飄出了庶門。
知機子暗暗誼道:“大和尚果然是功力精深!”
三個人動作都快,幾乎是人接人的落入庭院,但也只能看到事件的結果,一個灰衣人雙手握拳,伏地而臥。
江豪、飛雲子都停身在五尺左右處,天衣大師站在七八尺外,在無法判定這個人是生是死之前,三個人都懷著很深的戒心,‘一步倒’迷藥太霸道,不給人反抗的機會。
“三郎!”知機子快步奔上去,扶起灰衣人,一探鼻息,早已氣絕而逝。
“是你八位小郎中的一個?”飛雲子蹲下身子,檢視灰衣人的傷勢,人被扶起後,口中一股濃濃的血水,緩緩由嘴角湧了出來。
“好狠的一掌。”知機子撕開灰衣人背上短衫,立刻見到一個黑色的掌印,指痕宛然。
“是鐵沙掌,”江畫道:“而且,發掌人的火候相當深厚。”
“不錯,掌落取命,內俯肝症全遭震碎,”天衣大師道:“那一掌含蘊的內力,也把他屍體送入庭院,所以,他沒機會呼喊出聲。”
“奇怪呀!一般人受此重擊,都會本能的張開嘴巴,”飛雲子道:“三郎卻緊閉了嘴巴,顯然是用他最後一口元氣咬緊牙關,強忍著血湧喉間之苦,為甚麼?”
知機子心中一動,右手捏開了小郎中的牙關,大口的鮮血,夾雜碎裂的內臟泉湧而出,果如飛雲子所言,小郎中是在用力累咬牙關。
只見大灘的鮮血中,有一個小小的圓圈。
江豪端來一盆清水,漂洗一番,發覺是一塊絲織的絹布。
“是龍道長的道袍內襟,”飛雲子取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陣,道:“不會錯,武當門中,只有龍道長一人的袍襟是由絲絹製成,以示對他的尊崇,這上面應該有……”
是的,應該傳示些甚麼?只是翻來轉去,找不出任何一點線索。
“可惜二一郎已死,”知機子道:“如是他還活著,說出經過,也許能夠給道兄一些鞘助。”
飛雲子沒有回答,只是把手中一塊織絹不停倒來轉去,全神貫注,仔細檢視。
江豪蹲下身子,辦開了三郎緊握的左手。
不錯,手中也有東西,是半粒檀木念珠。
“掌門人的念珠!”天衣大師急蹲身軀,取過半粒念珠,端詳一陣,嘆道:“這是千年老檀木雕琢而成,堅如鐵石,大師兄以大力金剛指把它捏成兩半,必有所示!”說著,仔細在半粒念珠上檢視起來。
晚霞洵爛,夕陽西出,一抹餘暉照射在天衣大師的臉上,清楚地看到他雙目中光芒如電,注射在手中半粒念珠上面。
知機子著到了,江豪也看到了,心中大感震駭,暗忖:老和尚的目光,有如實物投射出光焰,難道眼神也能傷人不成?
突聞天衣大師嘆息一聲,雙手一陣搓揉,半粒念珠化作碎粉。
“老郎中,你收了幾個徒弟?”天衣大師道:“放他們回家走吧!”
“八個弟子都是無家可歸的人,”知機子道:“誰肯把孩子交給一個算命、卜卦、賣野菜的郎中呢?這些孩子,都是孤兒,有的住在孤兒院中,有的流浪街頭,老郎中把他們收入門下,傳授武功,也教他們一些謀生之術,當然,我也經過了一番觀察,資質不好的,我不會收,日前我覺得三郎印堂晦暗,已叫他躲一躲的,想不到他貪功急進,竟然有七八天沒有和我見面,終於落了個殺身之禍。”
“老郎中,他們離開,能不能自謀生路?”天衣大師道:“有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們安身立命?”
“他們跟我時間最少的,也有六年左右了,應該已有自謀生活的能力,只是這些年來一道跟我在碼頭上、城市中打滾,少了教畫,有點頑劣成性,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要他們規規矩短的各安生計,老郎中可不敢誇口……”
“師父說得是,我們已習於露宿街頭的生活。”木門呀然而開,兩個十五六歲、身著灰色褲樹的年輕人並肩走了進來,道:“暖被過床的日子,也過不慣了。”一面說,一面走近屍體,雙雙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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