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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種理想,對全人類都有好處,同時又反對自相殘殺?
羅蘭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面雖然殘破卻永不墜落的紅旗……
“是時候向聖光教會普及一波新思想了,‘僧侶社會主義’和‘神學共產主義’將為他們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至於這扇大門背後是天堂還是地獄,要靠聽眾自己去探索,羅蘭則樂於扮演歷史見證人的角色。
如此想著,羅蘭唇角浮現一絲笑意。當弗蘭克請他發言的時候,他沒有像人們期待中那樣探討政治與經濟,反而出人意料的拾起了宗教話題。
羅蘭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即結束這簡短的開場白,當眾表示自己部分贊同格里高利大牧首的觀點:
“帝國之改革,不能脫離教會。”
他這邊話音方落,會場中立刻掀起嗡嗡的議論聲。人們望向他的眼神都透出詫異。
改革派一方早知道他是弗蘭克請來的嘉賓,怎麼不幫皇太子說話,反而站在教會保守派那邊?再聯想到羅蘭出身於遠東叛亂集團,不得不懷疑這小子天生反骨,到哪裡都不改叛變秉性。
保守派一方也對羅蘭的立場大感意外。聖城朝野關於要不要發起東征的話題爭論激烈,其中改革派人士大多反對東征,故而弗蘭克才出面邀請羅蘭前來出席研討會;反之,保守派人士即便不公開支援東征,至少沒有公開反對,按理說羅蘭應該對保守派懷有敵意,作為抨擊的物件,怎麼現在卻顛倒了立場?是羅蘭腦子不清醒,還是他真的信奉“幫理不幫親”?
格里高利大牧首眼眸微眯,上上下下打量羅蘭,似乎在揣測這個年輕人內心的真實想法。老人抬起右手,示意會場中竊竊私語的人們保持安靜,不動聲色地向羅蘭點了下頭。
“年輕人,請繼續說下去。”
“尊敬的法座,我認為世間的國家分為兩種,一種擁有‘國教’,並且國教信仰是社會大眾的主流意識形態,道德規範乃至法律條令都顯示出國教經義的價值取向,從這個意義上講,國教的戒律可視為一種該國特有的‘自然法’;另一類國家則與前者相反,要麼舉國上下崇尚無神論,宗教勢力不值一提,要麼國內教派混雜,找不出一個統御群倫的主流教派,信仰分裂導致任何教派都無法對國家權力構成顯著的影響力。”
“我們不難發現,亞珊帝國顯然歸屬於第一類國家,且具有典型意義。既然承認聖光教廷在社會各階層的巨大影響力,那麼旨在團結社會各階層共同致力於改變國家困境的改革行動就無法避免的與教會組織發生碰撞,改革想要獲得成功,首先要充分考慮一個問題——教會在改革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說得很好,那麼你認為教會能夠在改革中扮演何種角色?”弗蘭克太子饒有興致地追問。他本人除了皇太子這重政治身份,還兼任教會第三號領袖,當然瞭解教會對這個國家的巨大影響力,任何社會改革都不可能繞過教會這座大山,故而對羅蘭的觀點深以為然。
“殿下,在充分考慮宗教影響的前提下,一個國家的改革只有兩條路——要麼選擇‘宗教國家化’,將教士階層改造為服務於國家主流意識形態的宣傳員,要麼選擇“國家宗教化”,教士將轉型為‘武裝的先知’。”
羅蘭稍作停頓,給聽眾一些思考的時間,隨後接著說:“‘宗教國家化’簡單來說就是走‘世俗化’道路,取消教會的徵稅權,將之納入政府機構管理之下,最終目的是將教廷改造成政府的一個部門,主管公共衛生和精神文明建設,職能與衛生部和教育部有交叉,教士相比神職人員,更像政府僱傭的終身公務員,事實上,我們在遠東推行的宗教改革就是走的這條路線,目前來看成效斐然。”
弗蘭克與格里高利四目相對,似乎在進行眼神交流,也不排除私下裡正在進行心靈感應。
會場中沉默了大約半分鐘,弗蘭克將視線移回羅蘭臉上,微笑著說:“遠東地區的情況比較特殊,一張白紙好作畫,推行世俗化改革難度不大,帝國內陸的情況則不同於遠東地區,儘管我個人更傾向於推行‘宗教國家化’改革,卻不得不面對嚴峻的現實,所以我更想聽你談一談‘國家宗教化’這條改革路線。”
皇太子的遣詞用句很講究。首先承認遠東改革具有參考價值,但是每提及遠東必然加上“地區”這個字尾,提及帝國時則強調“內陸”,以此暗示帝國當局並不承認遠東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只是暫時擱置領土爭議而已。
“弗蘭克殿下,其實亞珊帝國在建國之初就屬於一個‘宗教化’的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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