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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勢如破竹。
禁軍陣列當中,李慶正揮刀砍向一個對面的匈奴兵。
對方舉起手臂上的盾牌,試圖格擋。
禁軍往昔每日數百次的刀術劈砍練習,讓李慶的刀勢,凌厲無匹。
一刀落下,那匈奴兵像是被巨錘砸中,踉蹌後退,李慶順勢刀鋒一轉,橫向削出。
唰的一聲,一條斷臂落地。
那匈奴兵慘叫聲中,斷臂處血如泉湧,森然的骨茬,在鮮血中露出一點慘白。
兩方接戰的區域,像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填進去,生死轉瞬。
但就在這時,李慶發現足下的地面,似乎在變化,滲出一抹暗紅的顏色。
那是休屠王和渾邪王催發的佈置。
整個營地的地下,埋藏著薩滿勾畫的一座大陣。
他們以血和骨,埋入地下,布成的陣列。
這大陣正在發揮作用。地面慢慢變成暗紅發黑的色澤,宛如有血從地下滲上來,透著莫名的兇戾。
那地面滲出的氣機,如薄霧籠罩營地,快速擴散。
薩滿的力量,能連通生死,亦能傳播死亡,削弱生機。
這地下的薩滿陣出現,和霍去病的軍陣碰撞,宛若兩道無形的浪濤,在虛空中交織,彼此衝擊。
地面的血色越來越重,氣機散逸,阻礙漢軍,讓大部分匈奴部眾得以抽身,收攏兵勢。
休屠王和渾邪王,雙雙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他們打算從西側離營,避開北側殺入的漢軍和東側攻來的趙破奴、姚招部。
漢軍騎乘的戰馬,皆是焦躁不安的抬起蹄子,似乎對地面的血色頗為忌憚。
數次呼吸的時間,血色便瀰漫整個營地,霧流般滾動。
匈奴人在這營地裡,佈置極多。
但霍去病亦早有準備。
他正抬手從面前的無中生有兵袋空間裡,抽出一柄青銅鉞。
也就是皇帝拜將時給他,代表百萬漢軍,軍權帝授,主帥地位的那柄鉞!
鉞的形態如一柄青銅戰斧,殷商時稱大斧為鉞,小者才叫斧。
鉞比斧的刃口要寬闊的多,斧面也更大,鉞背則收的更薄,像一柄斧形的巨大戰刀!
這柄鉞長度在四尺左右,兩側一面鑄獸頭,一面篆刻錯金銘文,寫著軍權帝授的春秋古篆,並加刻帝印。
剛才霍去病一把將休屠王的祭天金人給拿走,休屠王大驚,覺得不可思議。
背後原因就是帝鉞在手,漢軍軍帥的力量加身!
鉞的氣機斬斷了祭天金人勾連生死的作用。
此時,霍去病正式取出兵權鉞。
鉞的握柄,鋒刃上,有清濛濛的微光亮起。
持鉞在手,宛若握持天下漢軍的無上兵權。
那鉞上的獸頭,開始吸納吞吐漢軍的兵勢,彙集軍威!
霍去病一鉞劈出!
虛空若水面被撕開,一道青光,開天闢地!
銅鉞的虛影在蒼穹上乍現,霎時間的光芒照亮了山河大地。
敵我雙方,以萬計部眾,腦海裡都在此刻掠過一抹青光,彷彿被這鉞的光芒強行烙印在意識裡!
甚至於,整個西匈奴,漢通往西域的各地,皆成為一座龐大的戰場,以霍去病為帥!
地面上,薩滿大陣升起的氣機,被一分兩半。
佈設在地下的血骨陣,猝然龜裂。
營地的地面,也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裂穿整個營地!
這一鉞,讓薩滿大陣的氣息被削弱到近乎消失。
失去阻礙的漢軍一擁而上。
趙破奴的部眾,也得以成功殺入營地,與匈奴接戰。
這一次,漢軍的衝勢更強,多個方向都爆發了激烈的交鋒。
渾邪王再想撤走,已不可能了。
眼看失去撤離機會,他滿臉戾氣的翻身下馬,喝道:“各部,與漢軍死戰!”
休屠王亦從馬上下來。
兩人心頭皆是異常沉重。
退走不成,想再戰,部眾的銳氣全失。
這一戰,再沒半點勝算!
唯一的希望,是能固守到其他匈奴兵馬來援,或還有生機。
此時,霍去病手握青銅鉞,足下陣紋激盪,倏然出現在渾邪王和休屠王不遠處,劈出銅鉞的第二擊!
鏘!
渾邪王駭然提起血色長刀。
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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