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老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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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機立斷，能放能收，才是天師大真人。

如果張天賜拼死抓著菊花不放，最後一頭撞死在前方的某一個地點上，那還叫天師大真人？那就是痴漢愚夫，死有餘辜！

但是因為慣性的作用，張天賜和文倩，還在繼續向下滑，而且速度也沒見明顯降低。

張天賜自然也不敢放手，扔了匕首，依舊牢牢抱住文倩，盡力保護她。

“菊花到底還是沒了……”文倩嘆了一口氣，心裡卻又有些甜蜜。

剛才張天賜說美人如花，說自己比菊花珍貴一萬倍，雖然是調侃，還是讓文倩的心裡，產生了一些說不清的漣漪。

兩人抱在一起，繼續向前滑。雖然吸力消失了，但是慣性還在。

張天賜感覺速度稍微慢了一點，正要想辦法定住身形，忽然間嗤地一聲響，屁股下面一涼，一條褲腿已經向後飛了出去。

“臥槽，褲子掛破了……”張天賜大囧。

文倩更是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一翻身，壓在了張天賜的身上——張天賜是男人，褲子沒了也就沒了，假如自己的衣衫掛破了，可怎麼見人？所以，只好把張天賜當成肉墊子，用來保護自己的衣服了。

張天賜知道文倩的意思，抱住文倩，仰面平躺，兩腿全力叉開，抵住洞壁，以降低速度。

文倩也和張天賜一樣，試圖張開雙腿，用腳尖勾住洞壁定住身形。

可是急切間，根本停不下來，兩人還在繼續下滑。

嗤……

又是一聲響，張天賜的另一條褲管，被撕裂了。

張天賜急中生智，藉著褲子被掛住的瞬間牽扯力，抱著文倩，猛地一扭要，將身體橫了過來，然後雙腿向前拼命地一蹬，挺直了脊樑。

這就像剎車剎急了，車身忽然打橫一樣。

地洞狹窄，張天賜這麼一打橫，雙腿蹬直，終於有效降低了速度。

但是這樣的急剎車，還是抗拒不了巨大的慣性。

張天賜感覺抵不住，慌忙縮回腿，抱著文倩打了兩個滾，隨後再一次蹬直雙腿。

急剎不行，只好改為點剎。如果急剎不放，巨大的衝擊力，會把脊椎骨扭斷的。

文倩也是聰明人，配合著張天賜的動作，幫著剎車。

自學成才，漸漸地，兩人都成了老司機，掌握到了彼此的節奏，同時用力，同時伸腿縮腿。

至於什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這時候，全部都不重要。驚魂之中，也沒有誰想到這些。

恰恰到了這裡，地面的坡度，也有所減低，趨於平坦。

兩人抱在一起翻翻滾滾，十來個點剎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橫在地道之中。

文倩的頭燈，早已經在磕碰之中丟了，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張天賜和文倩粗重的呼吸聲。

兩人依舊抱在一起，忘記了放手。文倩在上，張天賜在下。

“文倩……你沒事吧？你的剎車技術不錯，也是老司機啊。”良久，張天賜才捏了捏文倩的肩頭，問道。

“我沒事，你怎麼樣？”文倩回應道。

“我渾身都疼……尤其是屁股，火辣辣的，似乎被颳了一層皮……”張天賜說道。

“啊？快給我看看！”文倩這才驚醒，從張天賜的身上滾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摸索，叫道：“電筒，還有電筒嗎？”

兩人的揹包裡，都帶著備用電筒的，就是那種十塊錢一個的充電式頭燈，有簡易的鬆緊繩，可以套在頭上。

可是這番劇烈翻滾，也不知道頭燈是否無恙。

好半天，文倩摸出一個頭燈來，果然已經壞了。張天賜從自己的揹包裡找了一個，居然還能用。

開啟電燈，眼前終於有了一點令人安心的光明。

文倩奪過電筒，說道：“你轉過去，我看看你的傷……”

張天賜蹲在地上，面向文倩，右手捂著屁股，搖頭道：“不不不……後面衣服破了，非常不雅，你還是別看了。我剛才摸了一下，雖然流了點血，但也是皮外擦傷，沒事的……”

剛才張天賜的確摸了一下，發現右邊的屁股後面，褲子磨了一個大洞，連裡面的短褲都破了。

那個洞有拳頭大，春光盡洩，怎麼好意思讓文倩看？

“如果是我受傷了，我也給你看，任何地方都可以。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文倩卻很固執，說道：“轉過身來，趴地上我看看。”

“那、那好吧……”張天賜不再堅持，轉過身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