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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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西和田曉荷答應一聲，向著東北方追去。

張天賜和素素隨後跟上，緊追不捨。

那一夥老鬼，剛才已經被張天賜的敕刀咒重傷，此刻行動速度不是很快。

大約向北二里地之後，龔自貴等三個鬼童子已經趕上了。三才童子立刻發作，圍住這些老鬼，開始轉著圈子，施展禁錮之力，阻擋他們的行動。

剃頭者，人亦剃其頭。這些老鬼沒有想到，剛才自己包圍別人，現在反被另外的三個鬼童子給包圍了。

張天賜帶著素素隨後趕到，喝道：“裡面的鬼物聽著，趕緊束手就擒，可以少受一些苦楚，否則，敕刀咒下不留情！”

這些是本地鬼，所以張天賜打算審問一下，看看是否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否則，張天賜早就直接滅了這些傢伙了。

三個鬼童子也加緊了攻勢，將包圍圈裡的老鬼們，壓縮在不到一丈方圓的空間裡。

群鬼自知不是對手，在霧氣裡叫道：“法師手下留情，我們願意投降！”

“既然願意投降，還不撤去鬼霧，現身拜見？”素素喝道。

三個鬼童子一起大喝，以壯聲威。

包圍圈裡的鬼霧立刻撤去，七個老鬼跪成了一排，衝著張天賜大叫：“法師饒命，我等投降！”

張天賜一揮手，三才童子停止攻勢，各自退開了幾步。

“你們幾個老鬼，生前已經罪孽重重，死後還要繼續害人，難道就不怕陰曹地府的一萬零八百種刑罰嗎？”張天賜冷笑，走向前去，說道：“今天要不是我來得及時，那些被你們困住的道門弟子，恐怕此刻都摔成肉餅了！”

“法師饒命，是我們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老鬼們紛紛磕頭。

七個老鬼，一共五男二女，年紀都在三四十歲，看裝扮，生前都是清代的人。其中兩個女鬼，模樣還挺斯文的，帶著一點書香氣。

但是仔細看，這幾個老鬼的脖子上都有一圈血印，應該是死於斬首之刑的。故而，張天賜說他們生前罪孽重重。生前不是作奸犯科之輩，又怎麼會被斬首而死？

“是否饒你們，還要等我問清楚才能決定。”張天賜哼了一聲，問道：“你們生前，都是什麼人，為什麼死後不去冥界歸案，而是在這裡害人？挑一個會說話的來說，給我說利索點！”

一干老鬼對視一眼，讓一個瘦子說話。

瘦子鬼磕頭，說道：“法師，我們生前都是好人，死於清代乾隆年間的文字獄。”

“死於文字獄？這麼說你們都是文人，可是文人怎麼就變成惡鬼了？”張天賜微微皺眉。

清代的文字獄，害死了很多人。其中有真正的反清復明義士，也有無辜受牽連的。

高一西本是書生，一聽見文字獄三個字，頓時睜大了眼睛，問道：“原來大家都是文人，不知道各位寫過什麼文章？”

“別打岔。”張天賜瞪了高一西一眼，又問那些老鬼們：“那麼你們當年，究竟是真正的反清復明義士，還是無辜被殺的？”

“無辜的，我們都是無辜的，就搞了一個詩社，在一起喝茶吟詩，朝廷就說我們聚眾謀反。所以死後帶著怨氣，漸漸地……變了本性，做了一些害人的事。比如剛才的那些人，口出狂言，說要掃蕩這裡的鬼怪，我們氣憤不過，才……下手的。”瘦子鬼說道。

“你們一共害死多少人了？”張天賜又問。

瘦子鬼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天賜一眼，低頭道：“不記得了，大概有幾十個吧。”

“害死了這麼多人，恐怕刑罰難逃了。”張天賜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附近，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其他厲害的老鬼嗎？”

“要說大範圍的話，那就太多了，這裡的猛鬼巢穴，至少有七八個。不過最近來了很多道門弟子，那些老鬼也藏了起來，都在暗中觀察。”瘦子鬼說道。

張天賜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先收了你們，到了猛鬼巢穴的地頭上，你們跟我說一聲。如果你們願意做我的嚮導，今後的罪責，或許可以免去一分。”

這些鬼殺人太多，要不張天賜真的想幫一把。可惜，這幾十條人命，還是要他們負責的，無法清洗掉。

“法師，就減少一分，不能多一點嗎？”瘦子鬼討價還價，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天賜一笑，說道：“你們也可以不答應，但是我可以強迫你們答應，那時候，一分也減不了！”

“我們答應，答應！”一干老鬼立刻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