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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喉間氣血上湧……想到這無辜慘死的十多萬士兵，還有曾經，死在黑風峽谷的九萬雲家軍，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裡噴出了出來。
她眼前一陣發黑，身子往後仰倒而去。
雲楓連忙伸手，攙扶住了她的胳膊。
“小四，你怎麼了？”
雲傾雲淮，墨王全都焦急地圍攏在雲鸞身邊，檢視她的情況。
雲鸞怔愣地看著周圍人關切她的眼神，她只覺得滿心的悲慼與無助。
所有的一切，又在重蹈覆轍嗎？
當初，她沒能阻止，九萬雲家軍的慘死，如今同樣沒能挽救鄴城十多萬個百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眼底滿是痛苦絕望……
她無助地抓住雲楓的胳膊，哽咽著聲音問：“二哥，我是不是又錯了？”
“為什麼我那麼努力，最後得到的結果，卻還是避免不了一場慘劇？老天為何對我這樣殘忍？”
“既然讓我重來一次，為何要讓我一次次承受這樣痛苦絕望的滅頂之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老天為何要一次次這樣懲罰我。”
“二哥，我的心，真的好痛啊。一次又一次，死了那麼多人，這一筆筆的血債，到底該如何彌補償還？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一切悲劇，就能避免了？”
雲楓眼底滿是焦急，他連忙安撫雲鸞：“小四，你怎麼能這樣想，九萬雲家軍的死，是被蕭玄睿害死的。而這鄴城的百姓，更是被梁國屠殺的，你不能將這些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這些事情怎麼能怪你呢？世事難料，我們誰都想到，梁羽皇會突然變卦，會對鄴城下手？你不要鑽牛角尖，不要一味地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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