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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北不提書倒好,一提這事兒閆寶書肚子裡的火蹭地就竄上來了。閆寶書把煙銜在嘴角,目光在反射著月光的雪地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最終在幾步開外的雪地裡看到了他的挎包。他略顯笨重的從雪堆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走上前從厚厚的白雪中撿起了挎包。
挎包的帶子此時已經斷掉了,也不知是在和陳宏兵撕吧的同時弄斷的,還是被人故意弄折的。這是閆寶書唯一的一個挎包,雖說上面的紅色五角星是用紅線繡出來的,更沒有像別人的挎包那樣上面印著語錄,可他卻非常的珍惜和愛護,如同至寶。
閆寶書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拎著挎包慢慢地走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小時候的場景。那時候家裡窮,就連學費都是姥姥姥爺幫忙交的,更別提是買件新衣服了。閆寶書不記得那是幾歲時候發生的事情了,姥姥出了趟遠門,回來後給他買了件熊貓斑點的小大衣,脖領子上有兩個毛毛球,繫上以後顯得特別的可愛。閆寶書小的時候要比現在長的更為討喜,尤其是那一對大耳垂,凡是見了他就沒有不誇的,說是長大了肯定有福。閆寶書至今都記得他穿了那件小大衣後被母親抱出門上該(上街)溜達,一路上所受到的關注註定要讓他把這件小大衣當成寶貝一樣來愛護,髒不得別人更碰不得,直到長大了以後才束之高閣。
每個人想要珍惜的東西都不同,所以杜新國就很難理解閆寶書的傷感從何而來,他看著閆寶書低沉的模樣和陸向北玩笑道:“他這是咋了?該不會為了個破包痛哭一場吧?”
杜新國整天就知道玩,腦瓜子裡當然想不到深刻的東西,陸向北則不同,雖說認識的不夠深刻,但他多少能體會到閆寶書內心的感受。陸向北從大笑轉變為淺笑,目光始終注視著閆寶書,待他走到身邊來的時候,陸向北乾咳一聲,繼而從煙盒裡又拿出一根菸,“別難受,再來一根。”
“我難受啥啊?”閆寶書從陸向北手中接了煙,吸了吸鼻子後坐到了他身旁。
陸向北劃了火柴,用手護著火苗送到閆寶書面前時,他開著玩笑說:“別哭,大鼻涕浪湯的多丟人啊,像我這麼聰明的看一眼就知道咋回事,換了杜新國這樣的還不得以為我逼良為娼了呢。”
閆寶書嘴上的煙點燃,咕嘟了一口罵道:“你才是娼呢。”
陸向北笑道:“男人有淚不輕彈,你說是吧。”
“就你懂的多,行了吧。”閆寶書氣極反笑,低頭從挎包裡翻出了這兩天的創作成果,順手扔給了陸向北說:“給你,拿回去慢慢欣賞吧。”
杜新國聽陸向北提起過這本書,心裡跟長了草似得,一看到書被閆寶書扔進了陸向北的懷裡,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激動道:“快給我瞅瞅。”
“瞅你奶奶個腿,瞎積極啥呢。”陸向北揮開了杜新國的大爪子,撿起掉落的本子翻開看了一眼,“我操,這是啥玩應啊?手抄本?”
閆寶書故作惱怒道:“咋地,手抄本是侮辱了你的人格還是瞎了你的眼啊?”
陸向北連忙嘖了一聲,“我可不是那意思,再說了……”陸向北翻開本子瞅了瞅,“這才幾頁啊,太少了,原本擱哪呢?”
“沒了,被我媽發現填爐子裡燒了。”說完,閆寶書用手揉了揉胳膊,“為此我還捱了一頓揍,到現在胳膊還疼著呢。”
陸向北遺憾道:“咋就給燒了呢,太不會過日子了,就算不讓看,也可以用來給你開(擦)屁=股啊。”
“滾犢子。”閆寶書被逗樂了,“我家再窮也不可能用這麼硬的紙開屁=股好嗎。”
陸向北突然意識到,那個看上去特別懦弱見了陳宏兵都要躲著走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閆寶書,反倒是眼前這個,剛和自己有了點交情就敢出口成髒的人才是真實的他。陸向北平時和杜新國等人一直都這麼相處的,自然也就沒把閆寶書的話放在心上,反而笑模笑樣的說:“瞅瞅你說的這叫啥話,兄弟可不是那個意思。”陸向北伸長了胳膊搭在了閆寶書的肩膀上,“大兄弟,你這字兒寫的比大姑娘寫的都秀氣乾淨,啥時候也教教我唄。”
閆寶書被陸向北攬著肩膀來回晃著,笑罵道:“少扯犢子,我實話告訴你吧,就手抄本里這點東西還都是我憑藉記憶寫下來的,你要不看就還給我,也省的傳出去到時候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咋說話呢,我為啥要傳出去。”陸向北笑道:“這是好東西啊,那天你和鞏小海說的時候,我就……嘿嘿嘿。”陸向北抿了抿嘴,問道:“那後面的你還記著不?”
閆寶書斜眼看他,“幹啥?還想讓我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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