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無所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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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川瑛介向白心妍等人告辭之後，並沒有和那個浩浩蕩蕩的巡視隊伍匯合，而是直接來到了文化館上層，某個臨時劃出來的私密房間。 在這裡，他開啟了投影系統，默默檢視來自各個渠道的影像資料。這些資料拍攝角度、清晰度、時長都不盡相同，可是拍攝的核心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夏城上空，那一道眩目的飛行尾跡。 堆積資料的好處就是，要比單一渠道顯現的資訊更多。這套影片資料，從羅南步出北岸齒輪，甩開宗璆，登上飛魔鬼魚開始，一直到他進入夏城外海，全程都有攝錄。而集團內部的情報分析師，也將系列影像所透露出來的資訊，逐一羅列： “目標飛行距離134公里。 “目標飛行速度：均速2.5馬赫，最高速度4馬赫。 “魔鬼魚肢體呈現非自然狀態，大機率僅是作為能量運化的載體 “飛行高度、氣溫、周邊大氣環境，不符合出現飛行尾跡的條件，疑似存在大量集聚水汽的先期因素……” 解析的資料元素極盡詳實之能事，看上去已經把羅南給裡裡外外拆分透徹，隨時可以制定反制方案。 然而現實遠非如此。 玉川瑛介只把這些影片分析資料草草看了一遍，滿腔心思並不在此，而在這些影片之後…… “飛出夏城後，直入海底，不知所蹤。” 大批次的情報資料整合在一起，得到的結果就是這樣。 玉川瑛介掐動眉頭，面沉如水。 阪城和夏城相距不過一千五百公里，以飛魔鬼魚顯現的速度，半個時就能抵達。若真是如垂省心了，就算飛來的是個函，也必然暴露在衛星、雷達等監控系統之下，自有人去應付。 然而羅南飛出夏城之後，便直接鑽入海底，只這一招，就讓百分之七八十的衛星、雷達裝置變成了廢品。而入海之後，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一個大活人，還有一條氣血旺盛的畸變種，絲毫沒有驚動海底的聲納陣列，以及各式監控系統，就那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話，就真的麻煩了。 玉川瑛介沉吟之時，敲門聲響起，得到應允後，集團情報分析科長竹本茂悄無聲息地進來。 這個精瘦的中年男子，是玉川瑛介的心腹，也負責處理那些最敏感的問題。進門後，竹本茂一開口就表達粒憂之情：“社長，現在外面開始流傳對您很不利的訊息……” 玉川瑛介略微擺手，打斷他的話，只問：“羅南究竟去哪兒了？” 竹本茂端正站直：“很抱歉，至今仍未能發現他的蹤跡。” “為什麼？”玉川瑛介盯著自家心腹，“羅南可以隱匿氣息，可魔鬼魚是很大的目標，以氣血強弱論，差不多也有b級水準。外海是海洋畸變種的下，分佈密度非常高，只要它進入其他畸變種的領域，必然會造成衝突，根本不可能隱蔽……” 玉川瑛介的話也沒講完，就有電話打入秘密線路。要他在阪城擁有著驚饒影響力，可能夠打進這個線路里來的人物，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唯有先分神去應付。 剛接通，對面劈頭就問：“玉川君，你是否聽了‘囚籠師範’正向阪城而來的訊息？一個具備a級威脅的強力人物隨時有可能非法入境，都知事對此非常擔憂！” 玉川瑛介眉頭鎖起，語氣卻非常平淡：“近藤君，我同樣很關注這條資訊。不過類似的情況，諮詢軍方才會有更詳實的資料。我這邊……” “不是玉川君‘邀請’那位的親屬赴阪城演出嗎？都知事以為你和那位擁有足夠的交情，所以希望能夠透過玉川君，表達關牽” 聽聞此言，玉川瑛介眼神冰冷，從竹本茂臉上掃過，後者微微點頭，表示早前他想的就是這個。 玉川瑛介心中情緒翻動波瀾，好不容易把那位影都知事忠犬”之稱的近藤議員應付過去，結束通話電話，便盯住竹本茂： “有人在刻意散播我‘邀請’莫雅參加音樂節的訊息？” 有一位聰明的老闆，會省不少口舌，卻會花更多的心力，竹本茂當然不能簡單附合，他起了細節：“抱歉社長，訊息快速傳播，還在本次事件之前。所以情報科以為是鑑玉會方面故意放出的訊息，還在協調溝通，事態就因為羅南飛，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在此之前……”玉川瑛介倒回去重新觀看影片資料的前半程，尤其是羅南從北岸齒輪出來，強行甩脫宗璆的糾纏，喚起飛魔鬼魚的整套過程。 羅南全程冷臉，也可以是面無表情，符合他一貫的內斂人設，可按照竹本茂的意思，這裡面分明有更深層的用意。 “他在做戲？他設計了這一切？” “這個，邏輯上是沒問題的。” 竹本茂低聲道：“現在很多訊息稱，莫雅已經被限制人身自由，再加上荒野實驗室的刺激，羅南會對此做出激烈反應。包括且不限於在阪城進行一場無限制的大規模衝突、強襲翡翠之光號遊輪、刺殺相關人員等。因為他現在不知所蹤，所以給了人們太多想象的空間。 “而且，羅南為飛魔鬼魚開發出來的次聲波能力，對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