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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鄴坤給她夾菜,“李老師到底是李老師,記得打傘,外面日頭毒,你這小身板挨不住。”
吳巧回到出租房,房子離學校不遠,是私人人家的房間,房東是一對老夫妻,把家裡的房間都租給了學生,她起初兩年都是自己住的,但現在高三,母親說要來陪讀,給她燒飯洗衣,其實她覺得沒必要,她自己可以打理好一切,而她的成績也並不理想。
吳母簡單炒了兩個菜,就等著她回來。
昨天看起來心情還挺好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又沒有笑容了,吳母估摸著還是因為週五晚上的事情,於是安慰幾句,說不怪她,說都過去了。
吳巧知道母親只知道她和別人吵架了打架了,她不會知道為什麼會起衝突,她大概以為學生之間鬧點小矛盾過去了就過去了。
有時候大人活得比孩子還天真,而他們明明也都是這麼走來的。
吳母說:“高三了,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不要管不要想,爭氣點念個大學,這樣我和你爸走出去也有面子,為了供你讀書你爸爸高溫天還在田裡忙,家裡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媽媽只想你考個大學,媽媽和爸爸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供你上學的,只盼著你能有出息,有出息了將來你自己也能活得輕鬆點,媽媽吃的苦夠多了,所以不希望你以後吃苦,那滋味太難熬。咱們沒關係沒背景,讀書才是硬出路。那天,那個李老師和我說,你再努力一把能行的,好好衝一衝。來,吃飯了。”
也許是天太熱,吳巧不是很有胃口,食不知味。
吳巧吃完飯坐在床上發呆,電風扇調到最大也還是不解熱,她鼻翼兩側不用摸都能感受到油膩,吳巧又聞了聞自己,她拿過鏡子照,臉上坑坑窪窪,粉刺痘印像一張麵餅糊在她臉上。噁心嗎,她忽然也覺得好惡心。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一摸自己的頭髮,也好像油的不行,可昨晚才洗過。
見她大中午的突然洗起頭,吳母問她怎麼了,她不說話,倒了很多洗髮露,揉出大把泡沫,清水衝了許久才衝乾淨。
頭髮半溼半乾的她就出門了,不過十二點多。
“巧巧你去哪?”
吳巧神色淡淡,下樓前應道:“去畫室。”
她不想待在這裡,空氣悶熱,母親說的話讓她心頭悶熱,整個人就像被封在塑膠薄膜裡,像被人勒住了喉嚨,總之,她悶的快要死亡。
還沒到上課的點,整棟畫室似被掏空的麵包,空有其殼。
吳巧開啟畫室的空調,燥熱的心逐漸被冷風冷卻,畫室的桌椅窗簾都是藍色的,隱隱透著一股寒氣。
同學們畫的人物頭像姿態百出,那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臉佈滿深深的皺眉,漆黑的瞳仁訴說著歲月的蒼老和艱辛,它們齊齊看著她。
她站在窗邊,玻璃被陽光照得泛白,樓底下的花草樹木鬱鬱蔥蔥,順著教學樓之間的縫隙望去還能看到操場。
初中被胡靜壓在底下像狗一樣呼來喚去,她驕傲的像個公主,她卑微的像奴僕,她晚上一個人躲在被被窩裡哭,想著忍過去就好,長此以往,她甚至開始厭惡上學,可是誰也不知道她的想法,黎明到來,她只能頂著千斤石柱走向地獄,反覆接受別人的愚弄嘲諷。在這個小社會里,她沒有人權。
中考幸運,靠著較高的語文成績上了普通高中,她也想過重頭開始努力生活,可從軍訓的第一天,所有同學都迅速有了小分隊,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後來發覺胡靜也在這個學校,碰見一次被她嘲諷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揶揄她捉弄她,她沒有辦法反抗,隱約聽說胡靜外面認識很多小混混,她害怕被找麻煩。
同學不願靠近她,老師也不喜愛她,父母對自己又抱有深深的期望,可偏偏自己差勁的很,榆木腦子不開竅,讀不好書。
立式的空調不一會就將畫室充斥滿冷氣,她覺得自己很冷靜也很清醒,冷風打在身上起了一排雞皮疙瘩,彷彿有冰霜從她腳趾開始凍結,咔嚓咔嚓的往上蔓延。
她來開窗戶,一股熱風吹在她身上,她以為向她而來的希望,但這只是堵塞她呼吸的‘兇手’。
吳巧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為什麼她活得這麼累。
臨近十二點半,樓底下陸陸續有學生進來。
突然一個女生指著三樓尖叫道:“那人不會想跳樓吧!”
聽到此話的同學紛紛抬起頭,迎著刺眼的陽光仔細看,坐在窗戶邊上的人雙腿垂在外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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