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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赫舍裡曾對朕提過,有些太監賭錢吃酒,輸紅了眼,或是在外頭置備宅院家小,在主子跟前得臉的,便藉著耳邊風來拿人好處,看管庫房這些,便把內庫裡的東西偷拿出去抵押,先前孝昭皇后狠抓了一把,杜絕了一陣子,仙蕊雖性子火爆,卻沒什麼手段,想必好容易壓下去的惡習又雨後春筍般冒了頭。”
容悅點頭道:“實則我孃家也是如此,那年我料理中饋,便有個積年的老僕把一株東海珊瑚給拿出去典當了,那些人都未料到我去盤庫,剛巧那珊瑚又是我打小見過的,便查了出來。”
皇帝聽她這話起了些興趣,問:“那你是如何處置的?”
容悅嘆道:“水至清則無魚,大至公府,小至普通殷實人家,總有些隱私事在,我也知將這些人財路全都堵死了,怕要生反心,因此才發現時並未聲張,後來暗中盤查那老僕底細,知道他平日就好勇鬥狠,逢到差事便多番推諉,竟無一二可取之處,便叫人抄沒了他的家底,將人打發去了莊子上,他那個好色如命的兒子在外頭犯了事,便都由順天府查辦,未了他兒媳婦也改了嫁,此事也便這樣了了。”
皇帝想想仁孝和孝昭的雷霆手段,相比之下,容悅倒是和風細雨許多,一時間五味雜陳:“你心腸這樣柔善。”
可皇后要輔佐皇帝,恩威並施,有時留不得半分情面,如此講來,她這份柔善又顯得不合時宜。
容悅哪裡知道他想了這樣多,只說道:“我想著,也依法炮製,先叫人盯著那姜太監,順藤摸瓜,等有些頭緒了再適當敲打,不至於爛到根上。”
皇帝在她髮髻上輕揉兩下,道:“皇貴妃雖性子粗蠻,心地卻也不壞,日後要好好相處。”
容悅點頭道:“悅兒知道。”
皇帝終歸未全然放心,眼下卻不願再提這些壞氣氛的話,輕輕說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給朕瞧瞧,倒是與詩句裡寫的副不副?”
容悅羞澀難當,滿心裡卻又充盈著歡喜。
因不在宮裡,沒有那許多規矩,皇帝清晨起床,只披了件綢緞袍子,見桌上已堆了不少請安的摺子,還有一封宮裡的書信。
封面上書著:萬歲爺親啟,臣妾佟氏拜上,皇帝便將那封家信拿在手裡,隨意將請安摺子翻了翻,才開啟那封書簡。
容悅也下了床尋過來,見皇帝凝立於桌前,只睡眼惺忪地走過去,關切問:“出了什麼事麼?”
皇帝不語,將那封書信交給容悅看,卻是康熙帝外祖母,皇貴妃的嫡親祖母重病,怕是大限將至。
容悅不知皇帝對於這個外祖母感情如何,只感覺到皇帝那種悲傷和無奈,像一泓秋泉,從心底一個小小裂口,溢位來,混著血水淌著,還是隻是她瞧得錯了,不過是極清極淡幾縷薄雲罷了。
容悅握緊皇帝的手,朝外呼喚道:“來人!”
李德全聞聲垂首進來,只聽貴妃柔聲輕喚了兩聲皇上,皇帝才回過神來,吩咐道:“去知會扈從的大臣們,即日起駕回鑾。”
御駕於壬子日回宮,次日康熙外祖母,孝康章皇后的生母覺羅氏離世,皇帝親率內大臣侍衛等至佟府奠酒拜祭,舉哀後方回宮。
自那日收到書信,皇帝心緒就一直不大好,只是壓在暗處不叫人瞧出來,容悅有些放不下心,做了兩樣素菜帶著往乾清宮來。
李德全見了她大為鬆了口氣,皇上午膳時才吃了一口便擱了筷子,他又不敢往別處報信,正急的熱鍋上螞蟻似的。
容悅擺了飯,皇帝倒是極聽話地吃了些飯菜,便揮手叫眾人退下。
容悅握著他的手勸道:“逝者已矣,生者可追,皇上別太過傷懷了。”
皇帝回握著她的手,忽然提道:“二表妹在鈕鈷祿家可還安分?”
容悅點點頭道:“前兒同覺羅氏一道來請安,瞧著言談極是妥當。”
皇帝看向容悅,那眼神中有些複雜的東西,叫容悅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來。
容悅柔聲問:“皇上有心事?”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說:“你能不能安排,鈕鈷祿府去弔喪時,替朕捎去一萬兩銀子。”
容悅訝然,又聽皇帝長嘆一聲道:“舅舅蓋省親別墅時,是借的庫銀,此事被言官得息,上了奏摺,朕一直留中不發,叫他籌款把虧空填上,便把此事揭過……”
他說完這話頓了許久,再開口已多了數分無奈:“幼時我往宮外避痘,外祖母怕朕吃苦,也不知花了多少銀子打點,朕……”
容悅心中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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