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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悅是個臉上藏不住事兒的,喜歡誰不喜歡誰一眼就叫人瞧出來,惠嬪眼下自然不能叫容悅和宜嬪生分,便也借坡下驢道:“既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罷了。”
宜嬪連聲道謝,又道:“我瞧衛貴人在隆禧殿清苦,正預備叫寸心去瞧瞧,若有什麼短缺,也好幫襯一二,姐姐和衛貴人久住一宮,可也一道表示表示。”
惠嬪悠然笑著說:“話是這樣說,只是眼下太皇太后剛罰了她,咱們就趕著噓寒問暖的,難免顯得對太皇太后不尊重,還是緩緩再說罷。”她這話如泉過琉石,叮咚悅耳,語罷又叮囑了句:“這話你可別對容丫頭說,她心腸軟,想的又簡單,白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宜嬪抬目睨著她笑說:“我難道不疼她,自然省的。”
“前兒見你處置,我便知道你曉得輕重,”孝莊悠悠品著碗中的香茗,緩緩說道:“她與你的私情如何,暫且不論,只是她心腸冷硬,連自己的親骨肉都忍心下手來算計旁人,你就不得不提防著。”
孝莊說到這心裡也覺微冷,甫一開始知道衛良蒔算計皇嗣、又做出這等有辱皇家體面之事時,她確實殺伐之心,只是事情拖了些時日,這殺氣已消散大半,細想之下這後宮,從來沒有誰是真正乾淨的,良蒔固然有罪,卻也不算第一人,兼之她又常年吃齋唸佛,不願徒增孽障,故而皇帝要留衛良蒔一條性命,她便答允了。
實則真論起來,赫舍裡芳儀、鈕鈷祿東珠也未必那麼幹淨,只是那二人都是身臨高位,不得不用些雷霆手段鞏固大局,維護皇室體面。
慈寧宮本就建的宏偉,殿閣比後宮稍顯高闊,又因孝莊簡樸不事奢華,故而殿內顯得格外幽邃安靜。
皇帝靜靜聽著祖母的話,只是坐在陰影裡沉默。
孝莊略帶惋惜道:“尋常我瞧著你們,總覺得有些不對,可我想著或許是她性子本就清冷的緣故,卻原來她的心並不在你身上。”
皇帝抬起頭來,看著老祖母,眸中劃過一絲無奈,旋即又恢復平寧,緊抿的唇動了動依舊是一言未發。
孝莊看著玄燁從襁褓中的孩子一點點兒長大,也知道孫兒對人對事都看的極重,如今見孫兒這般為情所困,偏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說不清道不明,她也只好溫聲勸說:“我知道你對她動了兩分真心,原本只想著自赫舍裡過世後,這宮裡的只知道各自為政,凡事先為自己算計謀劃,若你真能得個知心人也是好的,如今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倒叫我憂心,難不成你要為個衛良蒔這樣苦著自己?”
她站起身來,走到皇帝身邊,按著孫兒肩膀說:“當初赫舍裡走的時候,皇祖母就問過你,要美人還是要江山,孰輕孰重?你斬釘截鐵地告訴皇祖母,你要江山,如今皇祖母再問你一回,你如此鬱郁傷懷,莫非是認定了非她不可?”
“朕雖對她格外憐惜一些,倒並不是非她不可,”皇帝心中極亂,半晌終是開了口:“孫兒只是有些灰心,孫兒自認待她不薄,卻為何落得這樣下場。”
皇帝向來謀定後動,既然開口,孝莊就放了些心,她凝望眼前繞柱的金菱紗,斑駁遊走的日光仿若緩緩流淌的塵封時光:“若不喜歡,做什麼都是錯,說什麼都沒用,說到底這男女之情最是捉摸不透,有時窮盡一生,也未必瞭然。”說到這到底薄嘆一聲將話頭止住,微微閉目澄清了思緒,方又坐回楠木禪椅上看向皇帝:“咱們大清朝有的是美人兒,孝昭皇后三年喪期已滿,原也該選秀了,到時候你再挑幾個合心意的也就是了。”
皇帝如今也略略明白其中滋味,為了江山社稷,也為了他自己,這段不堪入目的往昔也應壓下,他呼吸之間,神色間已恢復如常清明:“天子一言九鼎,既已取消選秀,朕怎可出爾反爾,皇祖母放心,孫兒知道孰重孰輕,不會耽誤國事的。”
孝莊面上方露出些許欣慰之色,轉眸瞧了一眼旁邊服侍的蘇茉兒。
蘇茉兒心領神會,上前問皇帝道:“奴才瞧皇上端著茶碗也沒動,想是不愛喝這西湖龍井,不若奴才去給您換旁的茶來?”
皇帝覺得嘴裡發苦,只說:“那就勞嬤嬤沏一碗百合姜蜜茶罷。”
蘇茉兒便笑著瞧了孝莊一眼,說道:“那個茶上回恰好容小主在沏的,萬歲爺想喝,怕是要去永壽宮了。”
皇帝來回翻了幾下手腕,垂目瞧著拇指上清泓如水的翡翠扳指,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無奈。
孝莊覷著孫兒神色,語氣平淡如許:“略使些小性子也無妨,只要對你忠心,”她端起桌上殘茶,卻覺指尖微涼:“實則也不能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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