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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嬌軀雖軟如一片柳絮,卻又如蚌殼一般努力回抱著他,護著他,似乎把他當成小孩子一般,皇帝突然心中感慨,他想起他隨意寫了兩句詩的本子她日夜放在枕邊,心裡又不知是一種什麼滋味。
他想起他所擁有的女人,比容悅聰慧的並不是沒有,可大多都是在為自己做打算,他想起今日佟貴妃的咄咄逼人,佟氏處事那樣不理智,不極力壓制遮掩,反倒險些讓這樁皇室醜聞傳揚出去。
他突然想起皇祖母說過,容悅入宮起牽制之用的話來,論起出身高貴,容悅亦不比表妹遜色,若她能將這些擔子挑起來,那他也能輕鬆不少。
皇帝想到這一層面,方幽幽開了口:“安嬪膽大包天,敢行厭勝之術,詛咒於朕,妄圖獲得朕的寵愛,此事若是你,會怎麼處置?”
容悅顯然十分吃驚,半晌方道:“這樣大的事?我……皇上打算怎麼處置?”
皇帝聽出了她的驚慌失措,這對她而言實在是個難題,自己乍聽之下也十分炸毛,當下只翻了個身,與她面對面躺著,昏暗的燈光下,既是這樣親近那五官都十分模糊,只有那一對清澈的鳳眸中溫光流轉,他溫聲道:“這樣大的事,你自然不能獨自決定,朕現在只問你怎麼想的,你說說便是。”
容悅想了會兒才道:“首先要把長春宮把起來,不要走漏了風聲;其次,對安嬪萬萬不能輕縱,再次,日後要加強宮禁,一經發現,嚴厲懲處。”
皇帝點頭道:“大概如此,細枝末節的需要再研究。朕已下了密令,長春宮那些東西由鄂爾齊押送出宮,親自焚燬。又命太醫院調了一劑湯藥,給安嬪灌了下去……”
容悅驚駭,猛然追問道:“安嬪死了?”
皇帝用近乎輕嘆一般語氣道:“留住一條命,那湯藥裡有大量的硃砂,她已然痴傻,挪到隆禧殿幽禁起來了。”他定定地瞧著容悅,一瞬不瞬,彷彿一個迷茫的孩子“朕是不是很無情。”
隆禧殿在紫禁城最邊角上,臨近乾西五所,尋常沒有人去,再放上幾個太監宮女守著,安嬪又傻了,這樣也算一個法子,容悅抬手撫著他的臉龐,柔聲勸著:“皇上也是不得已的,安嬪之前幽居長春宮,還是做出這樣的事,您也是為了後宮安寧。”
他又輕嘆一聲道:“朕在前朝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後宮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地,你照料著些罷。”
“悅兒本就該為皇上分憂,”容悅點頭,又問:“皇祖母那裡……”
皇帝不由一嘆:“朕明日去請安,再回稟皇祖母罷。”
容悅答應著,她極怕,猜想他也是怕的罷,她伸出雙臂緊緊回抱著他,問道:“皇上害怕嗎?”
皇帝盯著帳頂,緩緩道:“怕又如何?怕也還是得一步一步走下去,即使前路漆黑一片,朕亦只能竭力而為,”他突然坐起身來,語氣有些激昂:“朕不信朕的命這樣短,不信我大清朝氣數就這樣薄,朕信天會假我以時日,來成就一番雄圖霸業。”
容悅心緒也有些翻騰,只堅定道:“我會陪著皇上的,不論遇上什麼難事,我都會,我信皇上定然會是千古明君!”
皇帝轉過臉來,定定的瞧著她,似乎過了一萬年那樣長的時間,容悅才聽見他脫口而出的幾個字:“你也會這樣算計朕麼?”
在知道安嬪與厭勝之術有關時,容悅就曾暗暗嚴肅地思索過這個問題,說實在的,她到底對這個問題還是不大有底,只能道:“或許,有那一日,我為情痴狂走火入魔,會妄圖透過別的方式乞求皇上覆寵。可……我能向皇上保證的是……我定然不會昧著良心傷害皇上。”她眸色一暗緩緩說道:“也不會傷害皇上在意的人。”
她跪在床上,舉起右臂豎起三指,一字一字對天盟誓道:“鈕鈷祿容悅向滿天神佛起誓,終此一生,絕不背叛皇上,若欺騙皇上半個字,我就不得好死。”
皇帝有感於心,只覺燈燭搖紅下,那一雙鳳目更外炯炯,炫目璨爛,勝過世上最美最珍貴的寶石。
夜色漸濃,天際糅雜著一團團的青氣,似雲非霧,將氣氛渲染的分外詭異幽邃。
吱呦一聲,朱漆中門半敞開,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將一股冷寒的穿堂風掩在門後,慢慢走入空無一人的庭院中,在一間偏殿的窗下輕釦幾聲,三長一短。
不多時便有人開啟槅扇門,那道黑影鑽入房中,屋中彭牙青鸞牡丹團刻的金絲楠木圓桌上放著一枝鎏金九枝燭臺,燭光微微,如垂死跳動的獸。
這一縷微弱的光,緩緩暈開去,灑在那黑影身上。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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