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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生的一對虎目,絡腮鬍須,言談間卻頗有幾分儒士風度,正是大名鼎鼎的順治帝董鄂妃之弟,內大臣三等伯鄂碩之子。
納蘭容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哥哥怎算是人微言輕,您在三藩之亂中功勳顯著,如今得安親王保舉,躋身領侍衛內大臣,位列議政大臣,正是意氣風發,為國效力之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我者謂我心憂,”費揚古嘆道:“我阿瑪早亡,這些年若無安親王照拂,我費揚古還不知淪落如何境地。我與賢弟一見如故,也不多隱瞞了,這些年皇上時時瞧我董鄂一門不順眼,處處打壓,若非三藩之亂,正值用人之際,我斷乎無半分出人頭地之機會。即便如今,我這個領侍衛內大臣也不過虛名罷了,皇上對我仍是忌憚的。”
納蘭容若便嘆了句:“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哥哥終歸是有功勞傍身的人,如今也不過明珠蒙塵,總有大放異彩之日。”
費揚古又為二人滿上杯中之酒,說道:“賢弟文采斐然,莫要妄自菲薄,我不過一介武夫罷了,而賢弟之才,卻可流芳百世。”
納蘭容若神色悽然,提起酒杯一飲而盡,頹然道:“滿腹詩書又如何?到底還是淪落到為天子養馬的境地。”
費揚古也知他被貶謫到上駟院之事,只略帶惋惜道:“皇上難為我,是因為我姐姐罷了,你與我走得近,倒連累了你。”
納蘭容若真摯道:“哥哥萬萬別說這些,你我兄弟相交莫逆,豈能因時因勢而散。”
費揚古胸中一熱,提杯飲罷,掏出腋下西洋懷錶瞧了瞧,道:“時辰不早,賢弟還是早早回府去,也免得尊夫人惦念。”
納蘭容若飲罷杯中殘酒,只覺無比的辛苦在肺腑間流竄似的,隨即站起身,衝費揚古拱拱手道:“改日再去兄長府上拜會。”
兄弟二人相攜下樓,納蘭容若先送費揚古乘馬離去。
這酒樓原就是納蘭家的買賣,故而掌櫃的見費揚古離去,忙走至容若身旁,遞上披風道:“爺飲了酒,就不要騎馬了,老奴已安排了軟轎,護送爺回府。”
容悅抬手止住他話語,從小廝祿喜手中接過馬鞭和韁繩,踩蹬上馬,此際尚未至除夕,又近子時,路上人也少了許多,納蘭容若揚鞭連連驅馬,一騎揚塵而去。
祿喜忙也跟掌櫃的拱拱手,躍馬追上。
不多時到了府門前,納蘭夫人早打發人在門口候著,聽見鸞鈴聲聲,忙開了角門,將人迎入府中,又帶馬匹去餵食。
納蘭容若經這風一吹,面上酒氣散了大半,才進二門,便見屋裡服侍的一個小丫鬟上來問:“大爺回來了,往哪裡歇著去?”
納蘭容若道:“去桃姨娘院子裡罷。”
丫鬟忙答:“桃姨娘被奶奶叫去上房裡伺候上夜了。”
納蘭容若眉心微蹙,漂亮的目中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又問:“富哥兒由誰照料著?”
丫鬟答道:“大哥兒在顏姨娘那裡。”
納蘭容若點一點頭,不再多話,轉身往外書房走去。
夜空如洗,清亮的不沾一絲汙穢,天際散落著一點晨星,卻還有半弦殘月,也冷的很,像是方從天池的冰雪中撈出來似的,卻又幹淨的像碎掉的玉石,清清白白的顏色,欺霜賽雪。
今兒是除夕,容悅也早早起來,換了衣裳,推窗見外頭尚有一線月色,灑在舊石臺階上,微泛一點白,她扣上領口的紐子,洗了臉,坐在妝鏡前理妝。
大節下的,春早面上也帶著些喜色,一壁從妝奩匣子裡選著首飾,一壁道:“今兒宮裡擺家宴,主子選這件青綠色緄藕白邊簇錦團花芍藥紋的旗袍倒素淨了一些,不若選些鮮亮的首飾,太皇太后瞧見了也喜歡不是?”
容悅撿了那隻赤金點翠鴛鴦雙股釵戴上,悠悠笑道:“我這不是綠葉配紅花麼?”說罷樂不可支地笑起來,又道:“你說的是,既這麼著,就挑兩隻鑲綠寶石的鳳釵罷。”
春早白了她一眼,嘴裡抱怨著:“就沒見過這麼沒正經的主子。”還是選了兩枝掐銀絲綴碧璽牡丹花釵,又撿了只鑲祖母綠的鳳釵戴上才算罷了。
容悅對著鏡子打量了一眼,見沒有錯漏之處,方繫了雪貂大氅,去慈寧宮、壽康宮請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面上也都十分的喜慶,一切都如常有秩,分毫不差。
得知皇帝一早從承乾宮起身去文華殿各處轉轉,她才又去承乾宮,承乾宮的人慣會看人下菜碟,容悅如今尊為貴妃,她們自然不敢造次,忙迎了進去。
皇貴妃方懶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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