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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是清潔劑。
那通常意味著費承宇這一段時間在家,所以他才會對下樓撿東西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充滿恐懼。但是費承宇當時不知因為什麼出去了,他站在樓梯間,遲疑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抬腳往下走去。
邁開第一步的時候,某種奇怪的感覺忽然閃電似的擊中了他,費渡一愣,下意識地回頭往樓上某個方向“望”去,覺得那裡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他,隨後,他耳邊彷彿響起了一聲幻覺似的門響。
費渡一把扯下眼前的領帶,發現自己抬頭面向的方向正是二樓臥室——也就是他母親活著的時候住過的那一間。
費渡緩緩皺起眉,心想:“她曾經在那裡看著我麼?”
可是寂靜的房門不會回答他,而費渡突然發現,除了徹底想不起來的部分,他那些模稜兩可的記憶好像都和他媽媽有關。他繼續往下走去,撿起自己丟下來的水晶小球,重新蒙上眼睛,摸索著去推那半開的密碼門。
冰冷的水晶球硌著掌心,費渡記得,自己那時對著這“禁地”站了好一會,到底沒有忍住“藍鬍子的誘惑”,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這間地下室屬於費承宇的時候,裡面的陳設要更滿、更考究,似乎也是到處飄著那股清潔劑味。地下室中間鋪著厚厚的地毯,兩側是一圈沙發,現在費渡用來擺家庭影院螢幕的那面牆當時有一排書櫃,角落裡有一個鑲嵌到牆裡的密室型的保險櫃,費承宇用一幅畫擋著,據說能抵抗八級以上的地震。
書櫃前則是一張紅木的大書桌,費渡循著記憶,走到那並不存在的“書桌”前,虛空中伸出雙手——他當時是在這張桌子上看到了“畫冊計劃”的細節。
張春久,代理隊長,“春來集團”大股東的弟弟;陸有良,張的副手,未婚妻在第九中學高中部當老師;潘雲騰,父母住在某事業單位家屬院;楊正鋒,女兒上小學,班級是……
被領帶遮擋住視覺之後,思維彷彿更敏銳了,當年他曾經在這張桌子上看見過的資訊事無鉅細地在費渡大腦中回放著,他心裡突然一動——對了,那份畫冊計劃的參與人員名單,它是在是太齊全了,裡面包含了所有人的身份、親屬資訊,只有可能是當時身處市局的內鬼提供的……那麼,按照常理來看,內鬼本人似乎應該是這份資料之外的人,否則他在和費承宇暗通曲款的時候,有必要畫蛇添足地把自己的資料也混在其中嗎?
可是這份名單幾乎涵蓋了當年市局所有的一線刑警,如果是這份名單以外的人,還關係未免太遠,能叫“內鬼”嗎?
好像又有些說不通。
那麼……
費渡倏地抬起頭——好像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害死顧釗的“內鬼”在這些人當中,但費承宇並不知道他是哪一個!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來,蒙著眼睛的費渡還沉浸在那份“畫冊計劃”的名單中,一時沒回過神來,腳步聲一下和他年幼時的記憶重合了——費渡狠狠地一激靈,他當時也是驚疑不定地翻看了一半,突然聽見了費承宇回來的腳步聲,像現在一樣靠近著地下室。
他一邊走,一邊還在打電話,語氣冷靜而殘酷。
時隔十三年,費渡的脈搏和血壓對此作出了精準的反應,他整個人面板髮冷,心裡卻被某種陌生古怪情緒籠罩,他的四肢彷彿被灌了冰,手心浸出細汗,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
地下室只有一扇門,一個出口,這時候逃出去無疑會讓費承宇堵個正著!
費渡記得,他當時再要躲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迅速把桌上被自己翻亂的檔案憑著自己的記憶歸位,然後仗著人小個矮,鑽進了大書櫃下面的小櫥裡。
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彷彿已經到了門口,被領帶蒙著眼睛的費渡下意識地往他記憶裡書櫃的方向後退了幾步,可是那裡已經沒有書櫃了,他結結實實地撞在那家庭影院螢幕旁邊的小櫃櫥上,櫃櫥往一側倒去,裡面催吐、鎮定的藥物“稀里嘩啦”地撒了一地,與此同時,有人一腳踹開了他沒關上的密碼門。
一瞬間,費渡腦子裡好像有一根弦,被人重重地勾起來撥動了一下,“嗆啷”一聲迴響,驚天動地地在他太陽穴附近炸開,一塊記憶的碎片子彈似的從他顱骨間穿過――小櫥倒下的動靜和記憶裡的某種聲音重合了。
闖進來的駱聞舟一眼看見他腳下摔得滿地滾的藥瓶子,聯想起費渡的不良前科,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駱聞舟衝過來,一把抱住費渡:“怎麼了?怎麼了?你又碰那些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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