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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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置信，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竟是他所佈的局，憤恨之感油然而生。

“下一招，汝還能擋得下嗎？”嘲弄的話語，再次提力，龐大的邪氣充斥整個空間，就連劍子幾人都不自覺的運轉內力抵抗。

佛劍眉頭微皺，似乎不願見到疏樓龍宿如此。

“佛行異端，道滅萬物，儒顛是非！”出手極招，不留情面，只餘嗜人的快感。若說上一刻的疏樓龍宿還有幾分人性，那麼此時的他已完全淪落為魔。

魔龍祭天拼盡全力抵擋，也未能將其逼退。逼命之刻，佛碟出鞘，清聖之光直逼邪惡之源，龍宿見狀，回身抵擋。這瞬間的阻礙，讓魔龍祭天有了一線的生機，抓住時機，保命一擊，順勢逃離。

疏樓龍宿眉頭微皺，雖說現在他的面容猙獰，看不出他不悅的神色，但從他所釋放的氣息中，還是能明顯感到他情緒的變化。

佛劍手持佛碟，攻向龍宿。龍宿亦舉劍回擊，兩人戰的難捨難分。

“為何阻止？”身形略微停住，出聲問道。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千篇一律的回答。

“哈哈！”張狂的笑聲，“為護誰生？斬誰罪業？”邪目之中已無半點情面，這是為何？在場之人除了龍宿自己外，無人知曉。

手中邪刀再動，不為何，只為嗜血。

佛碟再催，不再斬業，不再護生，只為眼前之人。

兩大神兵交接，毀天滅地之能，草木皆非，地裂方圓，深達十丈。

劍子不願見到兩位好友拼個你死我活，隨即出手加入戰團。素還真只是在一旁觀看，等待最佳時機。

古塵錯開邪刀、佛碟，瞬間已過百招之餘。

逼命之刻，劍子竟不再抵擋，佛劍見狀立即上前阻止，卻被一道紫色劍氣搶先，擋下那危及生命的一刀。

“華陽初上鴻門紅，疏樓更迭，龍麟再現風采；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再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華麗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劍子、佛劍、素還真三人詫異地看著來人，那熟悉的詩號，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都表明了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疏樓龍宿，那麼，那個化身邪惡的人是誰？難道就是魔龍祭天所說的假扮疏樓龍宿的龍玉宿嗎？

佛劍、素還真心中猜疑。但劍子內心的衝擊卻是更大，他是見過的，他應該更加確定龍玉宿與疏樓龍宿真是同一人才對，可現在，面前的兩個人，到底誰真誰假？他已無從知曉，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倒是佛劍最先開口，“龍…宿…？”

來人一抹淺笑，華扇輕掩，淡然道：“佛劍好友，汝何時也開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聽到此言，就說明這位華麗出現場的紫色身影的確是疏樓龍宿，那麼，那個面色猙獰之人又是誰？真的是龍玉宿嗎？

不再理會在場之人那探索的目光，疏樓龍宿徑直來到那人的面前。

劍子想要阻止，卻不見那人有任何動作。

“汝啊~~！”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與疼惜。

“這……”三人面面相覷，龍宿這樣說，就說明兩人認識。

“夠了，一切都夠了。吾已失去言韻，不願再失去汝。”柔和的言語，眼前之人聽後，兩行清淚，無聲落下，就在此時，他也現出本身的面容，竟真的是…龍玉宿！

“對不起，最終還是……”低首淡淡地道著歉。

“哈！汝要是道歉的話，要從何處開始呢？從汝瞞著吾，做這極度危險之事，還是從汝無法面對吾時開始？”沒有責備，有的只是無言的關懷。

“最壞的結果…”靠在疏樓龍宿的懷裡，將頭壓的低低的，不敢抬頭看他。

“吾，不準！”雖是命令的語氣，卻讓龍玉宿的內心感到一絲的溫暖。

“謝謝你，但這是無法避免的…”沒有悲涼，沒有傷感，輕柔的語氣，卻讓人明顯地感受到無盡的淒涼。

“吾說不準就是不準！”霸道的讓人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呵呵。”輕笑兩聲，“龍宿，別忘了我是由何而來的，我的命，不屬天，不屬地，更不屬於自己，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強求不得，也無法強求。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如此痛苦，吾是否該自私一點？”

“是該自私一點，傻瓜。”懷中那逐漸失去溫度的身軀，已無法在聽到龍宿那略帶沙啞的聲音。

劍子、佛劍上前，想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