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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猩紅色,嘴巴長出獠牙,手指長出硬爪,身上週遭由內而外散著腐肉的惡臭,見人就咬。由於事突然,而且事地點分散,加之船上人員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瘋的五個人就好像五頭餓狼衝進羊圈,在幾乎毫無抵抗的羊群中,迅且殘暴地展開了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隨第一聲慘叫起,嘶吼、吶喊、絕望、憤怒,各種歇斯底里的聲音,便成為了今夜漁船的主旋律。在黑暗無邊中迷失方向,真相逐漸揭曉,卻依舊被掩蓋。當深夜降臨,隱藏在陰影裡的那個人,已經取得了絕對的優勢,但他依舊選擇藏著。
因為…
他算漏了,漁頭的刀。
一個人,一把刀,一壺酒,漁頭從船至船尾走上一遭,便斬下了五個人頭,輕輕鬆鬆便將一切呱噪重歸於沉寂。
只不過…
他還是慢了。
即便漁頭強如斯,他依舊挽救不了一個已經開始崩潰的死局。
經過這一夜的瘋狂,原本載有六十七人的漁船,只剩下四十四人,並且傷殘過半。而更讓人絕望的,還是郎中事後所給出的說辭。原來在事前不久,那五個突然瘋的人就曾到郎中那看過病,他們的病症無一例外都是昨夜與大副交手時留下的傷口。昨夜受傷時無礙,本以為只是皮外小傷沒在意,但一夜過後他們的傷口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潰爛,並且流出紫色的血液,惡臭難聞。待他們察覺問題的嚴重性來找到郎中時,郎中用清酒和紅花膏給他們暫時處理了傷口,本想著等病症有所緩和,再對症下藥來著,誰曉得,到了夜晚就出了這等茬子。所以,郎中由此推斷,這五個人恐怕不只是受傷那麼簡單,而大副與二副、三副所中之毒也很可能不僅僅只是豚魚之毒,而是一種以豚魚毒為媒介,介於瘟疫於屍毒的傳染性惡疾。目前船上,無藥可解。換而言之,用不了多久,船上受傷的人,都很可能會變成和大副一樣…
變成一隻,只會殺戮沒有感情的怪物。
瘋了…
郎中此話一出,船上所有人都瘋了。
沒受傷的人極力想找出受傷的人,要求漁頭把他們沉海。受輕傷的人謹慎隱藏著自己的傷勢,躲在人群裡作勢高呼。受重傷的人掩藏不傷勢,索性就豁出去了,找來武器抱成團,打算隨時拼死一搏。人性的醜惡,在這一刻暴露無遺。私慾的驅動下,每個人都在把自己優先放到最頂端,富貴榮華,生死苟活,為了活下去而奮力踐踏他人生存的權力。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知道,只要再熬些日子,熬到漁船上了岸,他們就能賣掉的一船藍鮭魚,開始舒舒服服地享受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可是,命運之神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們開了個玩笑。告訴他們,死神就在你身後。
這看起來,還真是夠荒唐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
生與死的抉擇,思想與現實的博弈,道德與生存的掙扎,就像孤獨的漁船在浩瀚的大海上漂泊,不知何時能靠岸。沒人能給出定論,包括漁頭也不能。整整一日,雙方對持成僵局,一直到第三日傍晚,又是夜幕即將降臨時…若郎中的說法無誤,待紅日落下海平線的之後,漁船上所有被咬過的人都將病變而瘋,屆時他們就會成為一頭頭力大無窮的野獸,開始殺戮。生死迫在眉睫,道德隨著日落逐漸沉淪。最後的最後,死亡的恐懼戰勝了一切因素,沒有受傷的一方終於還是忍不出點燃了導火線,朝受傷的人先動起了刀子…”
夏尋看著墨閒,不置可否地輕微笑起,問道:“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笑?”
“……”
墨閒不答。
夏尋接著淡淡笑道:“野獸與惡魔雖然看起來都很強大,但,往往很多時候人更可怕。因為,人與人的生死相殘,不一定只是**流血,還有是人性的毀滅。”
“……”
墨閒靜聽著,依舊不話。
夏尋沒有理會,緩了緩再道:“一個月後,這艘滿載藍鮭魚的漁船終於隨著西北風飄到了東洲最南端的定冀島。待船靠岸,岸邊的勞力上船攬活時,船上那沾滿一地的黑血痂硬是差點沒把他們給燻倒,雖然沒看到一具屍,但並不難想象,這艘漁船曾經生過何等慘烈的廝殺…”
“全死了?”墨閒突然插話問道。
夏尋平靜地否認道:“沒有,還剩兩個人。”
墨閒再問:“那天生了什麼事?”
夏尋搖搖頭;“沒人知道。”
“何故?”
“沒人說。”
“為何?”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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