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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自認身份清貴的文士,便跟著一些個本地官員,到亭子周圍站著,時不時還能與通判大人說上幾句話。
寧春鬱並非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之人,若是年輕時候有缺可補,試問誰不樂意當官,且不說為民做主這等高高在上的話,單說十年寒窗,可不就是為了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麼。
只不過在民間教書多年,寧春鬱當官的心思也淡了,性子更加的灑脫,一味只是做文章,教書育人,對官場已經沒有太大的期許。
若是往常,他絕不會跟著這些人,主動湊到亭子裡,可這段時間他受到的待遇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要知道那些人完全可以不救他,而是直接炸開城門,畢竟奪取一座城池,比救他這麼一個老書生,可要重要太多。
若沒有那兩個人及時將他救走,慢說炸城門的會將他炸死,單說寧西軍攻城,兩軍對壘之時,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救他,到底是誰在對他好,君子從來不會受之有愧,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分辨清楚的。
於是他便稍稍靠近了亭子,此時前頭的人正跟通判大人聊些臨安城最近風行的詩詞,其中一人似乎在臨安遊歷歸來,正搖頭晃腦地吟唱著。
接著又有人拿出書信來,說是有臨安的文友,鴻雁傳書,裡頭也有一些詩詞對仗,在臨安名聲也不小,又唱出來與眾人品鑑。
趙宗昌是個風雅之人,期間也不吝點評,這枯燥的等候時間,也就變得融融恰恰的。
寧春鬱對這些詩詞也並非沒有興趣,只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趙宗昌旁邊那個身影,總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背影給了寧春鬱一種很是親近的直覺,由於看不到正面,寧春鬱不禁往前挪動,擠進了人群。
豈知他身子本來就有傷,讓人擦碰了一下,正好踩到了前頭一人的腳跟!
那人正對著趙宗昌唱著一首詞,情緒醞釀得極好,都快把自己給唱哭了,誰想竟然讓人踩了一腳,當即就叫了起來!
眾人都望向了寧春鬱,見得是城內小學堂的春鬱先生,有人鄙夷,有人驚訝,也有人疑惑。
那些個鄙夷的,自然是看不起寧春鬱終究沒能踏進官場,而且也只是個同進士的出身,驚訝的則因為知曉寧春鬱還是非常有底蘊的,只是命途不濟罷了,而迷惑的那些人,則因為清楚寧春鬱很少會湊熱鬧,今番不知為何如此失態。
小小的騷亂也引起了趙宗昌的注意,可他發現寧春鬱眼睛直勾勾的,卻並非盯著他,扭頭一看,便見得楊璟已轉過身來,正微微笑著。
“是你!”寧春鬱也不理會那個被踩的文士,滿臉驚訝和難以置信地盯著楊璟,這可不是那個在城門口給自己鞠躬行禮,將木牌上的別字改正的年輕人麼!
楊璟呵呵一笑道:“老先生久違了,請進來亭子一敘可好?”
寧春鬱並不認識楊璟,那些個文人也都不認得,但官員們可是非常清楚楊璟來頭的!
皇城司的提舉辦事官,那可是官場上少有人敢惹的角色,若非如此,素有官場鬼見愁之稱的通判,又豈會對楊璟如此恭敬!
文人們早就看楊璟不順眼了,這人分明是個武將的穿著,卻與趙宗昌平起平坐,實在讓人有些忿忿,畢竟大宋朝武將並不是很受待見。
宋太祖趙匡胤當初就是黃袍加身才從後周皇帝柴榮手裡奪了中原,他深知五代十國時候,武將就是禍亂的根源,所以才聽了元老宰輔趙普建議,杯酒釋兵權,而趙普也稱為趙匡胤身邊為數不多甚至碩果僅存的元老級人物。
順口說一句,如果記得沒錯,這位趙普,便是半部論語治天下那位老哥了。
由於這樣的淵源,所以大宋朝對武將極其防備和警惕,武將也備受鄙夷,整個大宋朝武將地位最高的,便是先前提及過的狄青狄漢臣,做到了樞密使的至高位置。
可惜這位英雄當上了樞密使,三天兩頭被文人罵,又說他家裡紅光沖天,又說他家的狗頭上長角之類的,這些可都是帝王之相,暗示著狄青這是準備要走黃袍加身的老套路了!
於是官家最終還是沒能頂住非議,樞密使的位置還沒坐熱,職權被其他相公架空了不說,後來還是下了臺,沒得兩年,便鬱鬱而終了。
即便到了南宋朝,議和的聲音也比主戰的聲音要更多更強,雖然聯合蒙古滅了金國,但當今官家還是將淮河以北的地方割讓給了蒙古人。
這就是文人當國武將衰敗說導致的一系列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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