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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釋然了。
“齊老兒適才所言又是為了哪般?”楊璟繼續問道,只是風若塵卻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不肯再多說半句,楊璟也只是無可奈何。
暫時放下這樁事情,痛楚才如潮水一般湧來,楊璟低頭一看,小腿裂開一道鮮紅的傷口,撒了藥散之後,鮮血凝固成一大塊,也著實駭人。
見得鹿白魚一臉心疼地給自己處理傷口,楊璟帶著歉意地說道:“看來老天是不想讓姐姐回寨子了,眼下這個情況,姐姐怕是要多耽擱幾天才好…”
鹿白魚出奇地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楊璟有些驚訝,不過鹿白魚能夠留下來,到底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傷口剛剛處理完畢,宋慈便走了進來,見得楊璟如此,也很是心疼,讓風若塵帶著鹿白魚和夏至出去吃些東西,自己卻坐了下來。
“齊大哥為人就是這樣…行醫的時候倒也親切,平日裡脾氣卻烈火般暴躁…幾十年的老兄弟了,說不到一處就動手也是常有的事情…倒是讓你們這些年輕人見笑了…”
宋慈自顧自地解釋著,楊璟也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宋慈既然來了,自然會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否則他也就不會來了。
見得楊璟泰然自若,宋慈也不由暗自點頭,繼續開口道:“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怪我…其實我們已經盯了那舞弊案很久,朝堂上的老人們也一直給大理寺和刑部施壓,加上淑儀夫人的連環殺人案,老相公就能夠藉機發力,讓老夫起復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可惜啊,到底是讓我給搞砸了…”
楊璟見得宋慈意興闌珊,也看得出宋慈是極其在意這件事的,當即說道:“我是小輩,本不該置喙,但有些話也不得不說,在我看來,宋老這樁事做得對,別人或許不清楚,晚輩我可是知道的,那些草藥若傳開了,毒害可不比朝堂上那些奸佞來得淺…宋老燒得好!”
楊璟並非恭維和安慰宋慈,罌粟能製造出鴉片,楊璟比誰都清楚鴉片的危害,若這些罌粟傳播開來,那可是亡國的東西!
所以宋慈當機立斷,果決地將那片罌粟林燒掉,無論他是否知曉後果,絕對是有著先見之明的大好事!
“你是有所不知啊…今番起復,老相公和朝堂上的老人們都指望著把我推上相位,以此來壓制賈似道和閻貴妃等奸佞,滌盪朝堂的歪風邪氣,可現在…沒了這些虞美人,製造不出丹藥來,官家是不會再讓我入相了…”
楊璟也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更知道這牽扯到朝堂高層的爭鬥,卻沒想到原來宋慈起復是為了當宰相,用宋慈當先鋒來對抗賈似道和閻貴妃這樣禍國殃民的奸佞!
客觀來講,若真是這樣,宋慈可真是幹了一件渾事兒了,這罌粟林到了齊懸濟的手裡頭,大不了禍害當今皇帝,一定會列為御用之物,想要傳播開來是不太可能的,也就杜絕了大規模禍害百姓的可能,而宋慈能夠從源頭上制約那些奸臣,對整個大宋而言,孰輕孰重也就顯而易見了。
官家之所以讓王念恩南下查案,說不得就是因為閻立春擅自用這些丹藥操控江陵知府黃政敏和通判杜可豐等人,犯了官家的忌諱,可宋慈卻徹底燒光了,如此一來,建立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
“宋老…如果是這樣…”楊璟本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見得宋慈也在懊惱,便也就說不下去了。
“你也覺得老夫犯渾了吧?呵…”宋慈滿是落寞的苦笑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
“是啊…誰不知道當宰相壓制權奸的利處大?可老夫實在不是當宰相的料子…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宋慈在斷獄刑名一道上,確實敢挺著胸脯做人,可我終究不是做宰相的料子…即便被推上臺,也只是害人害己罷了…”
“我總是教你專心破案,別去理會朝堂的爭鬥,這何嘗不是對我自己的一種告誡…咱們沒有太大的眼光格局,也不懂爾虞我詐蠅營狗苟,即便當上了宰相,又拿什麼跟賈似道閻貴妃這樣的人爭鬥?”
“老夫的才能也就只能保守地方,牧守一方還行,想要權傾朝野力挽狂瀾,卻不太可能,我可以厚著臉皮說一句,老夫是個好官,但絕不會是個好宰相,他們心繫社稷,可趕鴨子上架,反而要耽誤事情…”
“我老了…即便有些虛名,即便有老相公在身後撐腰,即便有諸多清流忠臣從旁聲援,又能在朝堂上走多遠?”
宋慈此刻不再是那個名滿天下的提刑官,他毫無信心,他膽小怯懦,害怕自己肩上的責任,看起來有些可憐,也有些可恨。
但楊璟卻知道,宋慈是個明智的人,他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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