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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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我和你爹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分家了啊？好啊，老二，你也是這樣想的嗎？”徐二哥趕緊道：“娘，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分家的。” 李老太心裡稍微好受一點，可就是這樣，也是被氣的全身發抖。若夢心想：原來是想分家，難怪了在今天發難，看來今天給她過生日，剛好給了這個二伯孃一個分家的藉口。若夢趴到李老太懷裡，抱著她的脖子：“奶，不氣，不氣，吃飯飯。” 徐二嫂還想說什麼，只聽見“啪”的一聲，徐老漢猛拍了一下桌子。“吃飯，晚上去找村長過來，分家。” 本來好好一頓生日宴，結果在這種沉默又低沉的氣氛中結束了。 若夢和老兩口回來屋，徐老漢讓老伴把家裡現在的錢找出來，現在都是大家長管家，所以東西家裡賺的錢都在一起，李老太會給他們每家一些平時零用。若夢開口：“爺奶，不生氣，乖寶抱抱你們。”說著就抱抱她爺，又抱著她奶不撒手，老兩口心裡舒服了不少。李老太湊近老伴的耳邊悄聲把若夢的話告訴他，徐老漢也驚了一跳。忙詢問若夢，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一個人坐在炕邊開始思考。決定等分家後，晚上找三個兒子再商量一下。 下午上工大家都很沉默，雖然一起住著，免不了磕磕碰碰的矛盾，可是三兄弟還真的沒有想過分家。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是還在一起生活，那徐二嫂肯定會攪的一大家子不得安生。下工了徐老大就去找了村長，其他人都一起回了家。 李老太今天是氣壞了，晚飯就隨便熱了點中午的剩菜，切了點鹹菜，煮了點玉米糊糊。所有人回來，孩子們都安排在廚房裡吃飯，大人都進了堂屋，當然，若夢也被她奶抱了進去。李老太給她拿了半個白麵饅頭，一碗蒸雞蛋，讓她坐炕上吃。 村長也姓徐，都是同族沒有出五服的親戚。村長跟著徐老大走了進來：“老哥啊，真的想好要分家了？” 徐老漢：“唉！兄弟啊，樹大分枝，兒大分家。總要分的，趁著現在就分開吧。你給幫個寫個文書，以後也是個憑證。” 村長拿出來帶來的紙筆，徐老漢說他就開始寫。 徐老漢：“咱家現在一共有543塊錢，我和你娘留下243塊算是我們的棺材本，剩下分給你們三家，一人一百塊。這房子，是年輕的時候我和你娘張羅的。你們都先住著，等你們劃了宅基地自己起了房子，再搬出去。家裡的鍋暫時共用，你們輪著做。碗筷盤什麼的待會吃了飯，你娘會給你們分。今年分糧，你們就各自領自己家的。另外我們的每個月每家給我們10斤糧食，2塊錢。以後我們倆老了幹不動了，就跟著老三過，這房子等我們沒了，就算老三的。你們有沒有意見？” 兄弟三人都沒有意見，可徐二嫂想要房子，但是不想養老人，正要鬧。徐二哥瞥她一眼：“你要敢再說一個字，就滾回你老孫家。”一句話掐住了徐二嫂的命脈，不敢再說話。 於是分家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村長將分家文書寫好，又唸了一遍。大家確定沒有問題後又謄抄了四份。徐老漢留一份，兄弟三個各一份，村長留一份底。大家各自簽名按手印後，就正式生效了。 送走了村長，大家坐在一起，隨便吃了這頓分家飯。除了徐二嫂，沒有一個人覺得高興。飯後妯娌們去洗碗打掃，李老太又叫了三個兒子到他們屋裡和徐老頭說話。而她則抱著若夢在外間玩，順便看著有沒有人過來。 父子幾人在屋裡商量了很久，最後決定都在睡覺的屋挖一個小地窖。後院菜窖重新擴一下，改的大一點。 徐老漢又對二兒子道：“老二啊，今天分家的錢，你自己收好了。你那媳婦的心裡還是想貼補孃家，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到時候怕是你的日子就更難了。” 徐老二開口道：“爹，我記住了，還有我們屋裡要存的糧食，我想放在您這裡。”徐老漢答應了下來，李老太在外面也鬆口氣。還好，兒子心裡是明白的。 晚上睡覺前，李老太和老伴一起說話：“老頭子，當初我怎麼就會給老二說了這麼一個攪家精。真是後悔啊。”徐老漢：“老婆子，誰也看不到以後會怎麼樣。你明天和老二說說，家裡雖然現在只有倆丫頭，但是也要去讀點書，讀書才能知理呀，別讓老二家的給耽誤了。” 若夢也在旁邊幫腔：“都要讀書，多讀書將來考大學。吃商品糧當幹部！” 把老兩口一下給逗樂了，又說笑了一會。老兩口就在孫女給編織的美好未來的憧憬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若夢醒來的時候，家裡的人都去上工了。她坐起來揉揉眼睛，開始找衣服準備起床。 剛找到衣服還沒有開始穿，李老太就推開門就進來了。看見自家孫女就開始笑：“呦，奶的乖寶起來了，奶抱抱。”說著就坐在炕邊對自家孫女伸出手。 若夢就撲進她奶的懷裡拱啊拱啊，像個小動物可愛的不行。 她奶怕她著涼，就趕緊幫她穿衣服。若夢也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