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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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又即穿九江而下，達皖縣，憶昔當年與曹cāo等會師結盟之情景，又是一番感慨。及至到了皖口水師駐地，觀長江浩蕩之水，想起當年若沒有皖口水師之功，焉能成功渡江，自然也就聯想起程輝來。

哦不，應該是張輳А�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的張輳Р⒚揮興潰���頌穎芴漲�畝�浚�雋艘渙��南罰�土�約閡脖凰�髁斯�Ｋ淙凰�餉醋鍪翟誑珊蓿���降孜�碓籩�攪⒘舜蠊Γ�衷�裙�約海�醣付運�故嗆薏黃鵠吹摹�

觀看大江之水良久，劉備突然心血來cháo，乃將儀仗衛隊都留在皖口港，只讓許褚、典韋跟在身邊，他則登上了一艘普通的烏篷船，邀了簡雍、郭嘉一同登臨其上，在船艙內擺下酒席，一面聽耳畔浪濤之聲，一面遠望江水之遼闊，縱橫談論著。

劉備笑道：“這可是正宗的宜城醪，是朕特意讓宜城官員上供的，二位不可不飲。”

劉備與簡雍數年來每次在一起喝酒，喝的都是宜城醪，而劉備與郭嘉，在魏城會面後，也曾贈送宜城醪給他，三人都是愛酒的，而且都是愛宜城醪的。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只是，到底不比當年，當年簡雍還可以邊喝酒邊叫劉備幾聲老傢伙，現在，劉備是皇帝，他是叫不出來了，人也拘謹了。倒是郭嘉仍是一副邋遢樣子，揹負著單劍，上永遠都是因為貪吃而弄得油兮兮的，讓人看到都忍不住想上前替他擦乾淨。但他的笑容還是那麼的爽朗。並不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

那一rì，郭嘉與諸葛亮鬥法後，身負重傷，被劉備命人送回了楚都休養。郭嘉當初病得厲害，劉備還以為他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不過，天幸郭嘉還是熬了過來。雖然治好了，但也因為郭嘉兩度施用五鬼搬運之術，大大折損了陽壽。人看起來也老了許多，不但臉上的面板變得鬆弛了，就連原黑sè的頭髮間也多了許多的白髮，看起來又是老了數歲。完全不符合現實的年紀。

不過，雖然樣子變了，但他放蕩不羈的xìng格仍是沒有改變，劉備喜歡的也就是他的這一點。

“江水呀江水。你向東流，什麼時候再返回來呢？”

劉備感嘆著時光，喝著酒。著些往昔的話，不知不覺三人也都喝得多了，伏案而睡。

劉備彷彿回到了以前的平原相府，他從另外一個世界走來，睜開眼睛，陌生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然而，也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耳邊有個甜膩的聲音在不停的輕輕的喚著自己：“大人，大人！”

“嗯？”劉備轉眼看，是陳氏！

“夫人！”

劉備伸出來，一把將她芊芊細腰攬入懷中，痴痴的看著她，看著她的唇瓣，低下頭，想要吸允一番。然而，他的身子卻被她無情的一推，轉過那張紅臉，向他催促道：“大人，時候不早啦，你等會還有會見客人呢，妾為大人更衣。”

陳氏站了起來，脫離了劉備的懷抱，劉備心裡一急：“你到那裡，你到那裡？”

陳氏越走越遠，如鬼魅一般飄走了。劉備心裡大急，想要追，卻發現自己根就是踏步原地。他急了，不覺哭出淚來：“夫人，夫人！”劉備睜開眼睛，不，不是淚，是下雨了。噼噼啪啪的雨水打在烏篷船的船頂上，一聲聲傳到了劉備的耳裡。旁邊典韋見劉備醒來，就要上前為劉備加衣。劉備怕他弄出動靜會驚醒郭嘉、簡雍二人，立即讓他不要過來。

他臉對著外面，眼看著無數雨水擊打著江面，打出了千瘡百孔，心思也已遠飄了出。他想了許多，想到了夢中再見的夫人陳氏，想到了自己暗戀而不得的貂蟬，想到了他的愛駒燕雲，想到了一場場面臨生死的戰鬥，想到了臨淄城外那座土丘上自己與太史慈並肩作戰的情形。那晚，也下著大雨，就在那瓢潑的大雨中，他尚且能好整以暇，以《聽雨》之詩努力來使自己心境平靜。

他當然不會忘記這首詩：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那時的雨，不也跟此時的雨相似麼？

那時的雨如果是少年，那麼此時就好比壯年，將來呢？將來就是“而今”了。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少年的闖蕩，中年的豪情，而今的看破世事，難道這將是每個人必經之路？

或許就是這樣吧？一首詩，也就是一人之一生吧。

飲唱到“壯年”時，浩淼的煙雨深處傳來一聲聲鐘磬之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