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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二歲生日以後,祁晏就再也沒有遇到過戲劇般的倒黴經歷。他小時候是因為八字輕,運勢不太好,所以老遇到倒黴的事情,連他師傅親手畫的平安符都壓不住,那時候他一個月不換個七八張平安符,都有些不正常。
師傅常常說,他前面十二年的好運氣,都拿來遇上他保命了,所以十二歲以後運氣特別差。小時候他當師傅在忽悠他,後來學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反而是相信師傅說的這些話了。只可惜等他了解到這一切後,老頭子已經仙逝了。
對於他來說,老頭子是師傅,是爺爺,是父親,是教他怎麼做人做事的長輩,如果沒有老頭子,也就沒有今天的他。
祁晏剛彎下腰準備脫鞋,想起在場還有兩名女士,頓時又收回手來:“在這裡脫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陶藝茹一眼就看出祁晏在顧慮什麼,她當即便笑了:“賓客都忙著互相交談,沒什麼人來這邊。岑先生說得對,溼透的東西不能穿,先脫下來擦一擦。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便當你是弟弟,哪有弟弟在姐姐面前扭捏的?”
“對對對對,”鄧琳琳也反應過來,忙點頭道,“還是在這裡脫好,反正別人也看不見,如果穿著溼透的鞋子去樓上休息室,那多不舒服?”她已經在內心嫌棄了自己無數次,這杯酒潑誰身上也不要潑到她的救命恩人身上啊。
被幾個人一起忽略的前男友有些尷尬,他原本還有些不甘,可是還沒開口就對上了岑柏鶴的視線,瞬間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轉頭老老實實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面對三雙關切的眼睛,祁晏乾咳一聲,有些小尷尬的脫掉鞋子,幸好他不是汗腳,不然打死他也不會脫鞋。
“別動,”岑柏鶴看出他有些不自在,彎腰拽住他的腳踝,手一拉便把襪子脫了下來。
動作倒是挺熟練嘛,鄧琳琳心想。
溼透的襪子一脫下,岑柏鶴就把手帕搭在了祁晏的腳上,作為一個男性,在這種場合下,當著兩位女士的面脫鞋,確實有些失禮,搭一塊手帕,比大咧咧地露個腳丫子好。
站在祁晏旁邊的鄧琳琳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剛才眼花了,祁大師的腳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她扭開頭,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別人的腳看,怕別人以為她是變態,也怕祁大師的腳真有什麼問題,她這麼一直盯著,會讓人不自在。
有時候一句話,一個眼神,也能夠傷人,她不想做這種事。
陶藝茹坐在祁晏對面,雖然沒有看到祁晏的腳,但是看到岑柏鶴與祁晏兩人的動作,在心底點了點頭,岑家的人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優雅知禮,這個祁大師從小的家教應該也很好,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這麼好的孩子。
若是她的孩子還活著,不知道是不是也像這位祁大師一樣,風度翩翩,知禮識趣呢。
“五少,”黃河拎著裝鞋襪的袋子走了過來,“讓祁大師試一試,看合不合腳。”
祁晏將就蓋在自己腳上的手帕擦了擦腳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隻襪子。
“小黃鴨?”祁晏看著襪子上印著的奶黃鴨子,抽了抽嘴角,設計這款襪子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灰色襪子上繡著小黃鴨,這什麼奇葩審美?
陶藝茹見祁晏表情有些奇怪,偏頭往他手裡的襪子看去,然後便看到了祁晏略顯得奇怪的前腳掌。大腳趾幾乎與食指一樣大,第四根腳趾很小,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而且還沒有第五根腳趾。
她手一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香檳翻倒了過來,打溼了她的裙襬。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祁晏見陶藝茹反應這麼大,以為她被自己的腳嚇住了,飛快的把襪子往腳上一套,再抬頭看陶藝茹,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表情顯得極其怪異,不像是恐懼,更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稀有品種,而且是期待已久的那種。
祁晏把腳往岑柏鶴西裝外套下一場,這位陶女士看起來很正經,渾身上下也滿是功德,她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小癖好?
岑柏鶴不喜歡別人這麼看錢錢,所以當他看到陶藝茹反應這麼大以後,便不滿地皺了皺眉,他把祁晏的腳從自己懷裡拉出來,低頭幫他穿好新買來的鞋子,剛穿一半,他手裡的鞋子就被一雙細白的手搶走了。
剛穿上的襪子被人突然脫下來,這種經歷並不太美妙,就算祁晏脾氣再好,也垮了臉。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這個搶走他襪子的女人,就一手拿襪子,一手拽著他的腳,聳著肩哭了出來。
祁晏很少遇到有人在他面前露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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