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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你。”祁晏不傻,到了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明白岑柏鶴是為了他才專程跑這一趟,那他智商就感人了。
“祁大師不用跟我客氣,”岑柏鶴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更何況就算我不出現,祁大師也能全身而退,我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
“岑先生願意為在下跑這一趟,又怎麼會是多此一舉,”祁晏笑了,“能為我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如此費神,岑先生如果不嫌我高攀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對於一個會看相的人來說,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他憑藉肉眼都能看出來。岑柏鶴為了他專程跑這一趟,讓他開始真正的正視這位讓無數人都仰望的岑五爺。
性冷寡情但卻又重情重義,這個人的性格非常矛盾,但卻不讓人意外。有些人天生寡情,但是被他真情相待的人,永遠不會擔心被背叛,被辜負。
“朋友。”岑柏鶴唇齒間輕輕吐出這兩個字,漂亮的唇角微揚,“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岑柏鶴面色有些病態的白,他周身的氣勢與病氣結合在一起,有一種難言的魅力。讓人發自內心敬畏他,欣賞他,儘管他身體不健康,但是沒有誰會因為他身體不好,而對他有絲毫輕視。
“能與岑先生做朋友是我榮幸。”祁晏笑了。
“柏鶴,”岑柏鶴拉了拉自己脖頸上的領結,“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以後你叫我柏鶴就好。”
“松柏之常青綿延,鶴之吉祥福澤,”祁晏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你有一個很好的名字。”
長輩的祝福全都在這個名字中了,可見家人對他的拳拳愛意。
岑柏鶴笑了笑,顯得十分平靜。家人的關心與祝福他又怎麼不知道,可是有些東西,不是強求就可以得到的。
祁晏伸手在空中一抓,笑眯眯的對岑柏鶴道:“第一天正式做朋友,我送你一件禮物。”
岑柏鶴攤開了右手掌。
“左手。”祁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換隻手。
岑柏鶴無奈一笑,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祁晏把手覆在他的左手心上,在這瞬間,岑柏鶴覺得自己掌心燙得讓他心慌。
不過這種心慌感只是眨眼間的事情,因為祁晏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他的手心裡什麼都沒有。
坐在副駕駛上的保鏢有些無語,作為五少的保鏢,他隨時都要注意任何一個與五少有來往的人,平時想要討好五少的人不少,但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抓一把空氣當禮物的。
“謝謝。”岑柏鶴笑了笑,握緊掌心,彷彿手心真有什麼東西似的。
保鏢搖頭,沒有想到他們家五少也有拿百花獎影帝的潛質。
祁晏就喜歡岑柏鶴這種雖然什麼都不明白,但還是很給面子的人,他笑嘻嘻的道:“不客氣。”
保鏢在心裡抓狂,沒有想到五少的擇友標準是這種厚顏無恥的人,跟外面清純不做作的人完全不一樣。
車子開出繁華的街區,進入老城區範圍,祁晏的小區就在老城區外圍。因為市政規劃的原因,這裡的房子還保留著19世紀的建築風格,待在這種地方,如果不是路人身上的現代化服裝,很容易讓人產生時空錯亂感。
在車子即將路過一個巷口時,祁晏看著那個狹窄的巷子皺起眉頭:“等一下。”
車子應聲而停,岑柏鶴見祁晏臉色有些不太好,“怎麼了?”
“有人在這裡借運。”祁晏開啟車門剛走下車,就見自己在岑柏鶴不身上蹭的紫氣,也被巷子裡的借運陣吸走了一縷。他轉身把想要跟著下車的保鏢按了回去,然後在保鏢迷茫的眼神下,在車上打了一個結印,“別出來!”
這個借運陣已經成了氣候,比上次在菜市場遇到的陣法厲害很多,同樣也兇殘許多。他憑肉眼就能看出,這個巷子裡漫著煞氣甚至死氣,或許不久之後,這裡就會出現類似於火宅之類的意外,造成不少人員傷亡。
只不過今天氣溫太高,現在正是下午三四點比較熱的時候,巷子裡幾乎沒有多少行人,而且也不知道這些行人是巷子裡的居民,還是路人,所以也不能從這些人面相上看出事態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
有人想要借這種陣法逆天改命,那麼代價而是巨大的,就算犧牲十個人的姓名,也不一定能為另一個人延壽十年。
“簡直是瘋了!”祁晏看了眼四周,確定這裡沒有監控後,也顧不上岑柏鶴等人還在車上,躲到拐角無人注意的地方,從褲兜裡掏出一支……指頭長的鉛筆,下筆猶如神助,快得幾乎讓人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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