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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天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一間掛滿法器的屋子,把一張照片遞到了譚天師的面前,“您看看這張照片。”
譚天師回頭看向黑衣男人,伸出乾枯發黃的手,接過了這張照片。
只一眼,譚天師捏著照片的手就開始顫抖起來,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喘息聲,半天才用粗嘎難聽的嗓音道,“是有人在祭天。”
“祭天?”黑衣男人是羅杉國人,並不懂華夏的文化,所以不太明白譚天師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祭天,是華夏一種很古老的儀式,以祈求上蒼保佑天下蒼生……”譚天師撫摸著照片上的龍鳳呈祥圖,眼神變得悠遠又懷念,“我譚氏一族先祖,曾為天子在問鼎山祭天問神,被天子奉為國師。”
只可惜後來皇室覆滅,他們譚氏一族也因此受到牽連,他曾祖父逃到了羅杉,從此受盡白眼,遭受委屈,超吃盡苦頭才在羅杉站穩了腳跟。
天師一脈,很難有子嗣,所以他是由父親領養長大的,但是他卻沒有忘記父親臨死前的遺憾。
華夏,殺了他譚家先祖,滅了他譚家地位,甚至把他們譚家打成邪魔歪道,害得他們無處可去倉皇奔逃。
這段仇恨,譚家後輩永不能忘記。
“那他們想幹什麼?”黑衣男人只是負責與譚天師交涉的人,但是對華夏風水卻是一竅不通。之前負責華夏那邊工作兩個人,一個意外身亡,一個因為綁架華夏藝人引起華夏憤怒,所以被判了重型。他覺得與華夏粘上事兒的人,結局都有些邪門,所以不太敢牽扯太多華夏的事情。
“不知道。”譚天師把照片放到桌上,起身走到屋子裡擺著的牌位前,對著這一排牌位上了一炷香。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從王鄉鎮回來,甦醒過後,腿便變成這樣了。
“我早跟你們說過,華夏這片土地上臥虎藏龍,若是你們惹急了他們,這些高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高人又如何,”黑衣男人諷笑道,“在強大的武器面前,他們也只能選擇臣服。”
兩百年前,華夏的皇帝在他們羅杉□□的面前,不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麼?
譚天師回頭看了這個黑衣男人一眼,他雖然已經十分蒼老,但是這個眼神卻無比滲人。健壯的黑衣男人在這個眼神下,竟然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呵,”譚天師看到男人這個反應,嘲諷一笑,“華夏現在難道沒有強大的武器?”
黑人男人覺得自己竟然畏懼一個老頭子,面上有些過不去,強撐著底氣道:“譚天師,您現在可是羅杉人,不要誇錯了物件。”
“我當然記得自己是羅杉人,”譚天師走回木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黑衣男人,“不然你也不能站在這裡。”
順勢接過這杯茶,黑衣男人也有了臺階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繼續破壞華夏的龍脈嗎”
譚天師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沈溪。
一個死人的八字,但是這個人卻又活著。一開始他以為是那個叫陶言的藝人撒謊。但是他看過此人面相以後,就發現此人是個心性並不堅定的人,在當時那種受威脅的情況下,他撒一次謊被發現以後,絕對不可能撒第二次謊。
陶言沒有撒謊,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個八字比較奇特,他沒有完全推演出來。二是祁晏不是沈溪,陶藝茹認錯了孩子。
有意思。
“你們在華夏那邊還有人手嗎?”譚天師看向黑衣男人,“我懷疑華夏的天師在做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黑衣男人喝不慣茶,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針對我們羅杉的嗎?”
“先生,我不是神仙,”譚天師目光落在黑衣男人面前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茶杯上,“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好吧,”黑衣男人聳了聳肩,“我們只知道華夏特殊小組最近幾日動作頻頻,那位讓我們羅杉丟盡顏面的祁晏在今天早上也離開了岑家。”
“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
“他們乘坐的是專機,所以我們無法跟蹤。你知道的,華夏反偵察手段實在太高強,我們無法盜取到他們的航行資訊。”
“哦,”譚天師拿出一張紙,放到男人面前,“隨便畫個圖形。”
黑衣男人乖乖照做,為了顯擺,他特意寫了一個剛學會的華夏字,國。
“國……”譚天師怔怔地看著這個字,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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