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雲汐顏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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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楠低沉的聲音在雲汐顏的耳邊緩緩迴盪，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眷念與惆悵。這句話他想了很久，但還是問出了口。因為他不相信當初的相遇對雲汐顏而言，真的那麼簡單。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知道她對自己的那份心。

其實他知道，雲汐顏是喜歡他的，只是他一直沒有回應罷了。

今時今日，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雲汐顏有什麼話，都可以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麼。那種期待究竟是對於雲汐顏的，還是源於內心深處的那道倩影呢？

眉頭微蹙，雲汐顏目光有些疑惑的望著蘇慕楠。不知為何，她竟覺得蘇慕楠在期待著什麼。緩緩回頭，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她竟覺得腦海中有刺痛感傳來。這個地方是？

記憶片段驟然閃現，她又一次看見了這具身體的過去。那天夜裡，被兩位庶姐羞辱的女孩兒孤獨無助，這能躲在這處亭中獨自流淚。一雙紅紅的眼眸寫完了委屈，卻得不到任何的安慰。

但也就在她最悲傷無助的時候，一個讓她深藏於心的人出現了。他安慰她，他說要守護她。那種承諾與溫柔，讓女孩兒刻骨銘心。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蘇慕楠。

想到這裡，或許是這具身體內心深處，未完全消逝的情感被再次牽動，雲汐顏竟然不自覺的撫住胸口，眼眸微微泛紅。她竟不自覺的感到心酸，感到無措。

可這並非她的本意……

望著雲汐顏漸漸變化的臉色，蘇慕楠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喜悅。緩緩伸手握住少女纖細的右手，感受著那溫潤如玉的質感，他再一次溫聲道：

“本王之所以選在這裡見你，那是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本王沒有實現當初的承諾，但並不代表本王已經將它拋到腦後。”

聽著蘇慕楠溫和的話語，雲汐顏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的波動。這讓她忘記了抽出被蘇慕楠握住的手。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是冰涼的，彷彿失去了控制的主動權。

心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呼喚，呼喚著她接受眼前的這個人。

或許是蘇慕楠對於過去的雲汐顏太過的刻骨銘心，讓如今的她無法拒絕。但她是雲汐顏，卻不是過去的那一個。她可以替雲汐顏活下去，但卻並不代表她要接受雲汐顏的一切。

緩緩抬眸，微紅的眼睛安靜的望著眼前俊逸的黑衣男子。但不知為何，在她的內心深處竟只有一襲抹不掉的紅，只有那一個如玉雕琢的少年。

想到這裡，雲汐顏幾乎是觸電般的清醒了過來。一把的收回自己被鉗制住的右手，一雙清眸也恢復了原本的光彩。對，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雲汐顏了，她可以替她生活，可以替她報仇。但這並不代表她要接受眼前的蘇慕楠。

“王爺說的事情太過久遠，汐顏實在有些記不清了。既然王爺說是這裡，那就是這裡吧。”

嘴角輕揚，雲汐顏儘可能笑的和善溫柔。一雙清眸漸漸褪去微紅之色，清淡如水，深邃如畫。可蘇慕楠卻能清晰的發現，她眼底深處的疏離和戒備。為什麼不過是片刻的時間，雲汐顏竟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一時間，他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雲汐顏。剛才她明明雙眸通紅，他可以肯定，雲汐顏一定記得當初的事情。可她為何要隱瞞，為何要說自己已經忘記了呢？難道愛他，就這麼難以承認嗎？

“記不清了？雲汐顏，你告訴本王，究竟是你不想記清，還是你不敢承認自己記得呢？”

“我……”

聞言，雲汐顏頓時有些侷促，一雙眼睛驚訝的望著語氣陰沉的蘇慕楠。半晌之後，她終於是貝齒輕咬紅唇，笑著搖了搖頭道：“睿王殿下，汐顏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其實我相信，無論我記不記得，對您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影響才對。”

清眸直視蘇慕楠，雲汐顏的強忍著心中的無奈與惆悵，語氣盡可能的淡然。如果是從前的雲汐顏，只要蘇慕楠一句話，她一定會心花怒放，坦然接受。只可惜，她再也不是那個雲汐顏了。

蘇慕楠來的，實在是太晚了。晚到那個等他的少女已經香消玉殞，再也等不到他了。

其實雲汐顏看不懂眼前的蘇慕楠，那日蘇慕楠的表現已經再清楚不過。他愛的是凌淺，那個已經屍骨無存的凌淺。可他為什麼要在此刻與她周旋呢？難道是因為，她像凌淺嗎？

眼見雲汐顏依舊目光淡然的直視著他，蘇慕楠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臉上揚起一絲冷笑，忍不住暗嘲道：

“雲汐顏，原來在你眼裡，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