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南疆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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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被帶到江茗禹面前,軍士們將他惡狠狠地摁在地上。江茗禹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辛尤里有什麼關係?為何要置朕於死地?”

老頭嗤笑一聲:“辛尤里是何人,在下並不認識。殺你全為我那兩名死在湯襄之戰的兒子報仇!”說到此,老頭眼中赫然充血,聲音咆哮般,“江茗禹,你問問自己,你該不該償命!”

說到此,老人的眼中已充滿了血絲,渾身劇烈掙扎,聲音如野獸般嘶吼:“江茗禹,你這個畜生,我就應該殺了你!今天我殺不了你,以後天打雷劈,我死後也要化作厲鬼纏著你!”

江茗禹沉吟,這老頭子明顯不是什麼高手,但混毒的手法卻出奇的高明,難道真是為了兒子才孤注一擲?

“湯襄城外所有百姓,都是我的同黨,你把他們都殺了吧!”老頭又道。

圖克斯洛見他越來越無理取鬧,大怒,一腳踹在老頭身上,拽起他衣領怒喝:“老東西,如此侮辱我大疆國君,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趕緊招出同黨,我讓你痛快點死!”

老頭被踹得差點喘不過氣,卻還是獰笑:“什麼同黨,我一個人便可要你們這些畜生的命!江茗禹,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完全胡說!”李狗蛋忍不住出聲,“陛下,這老匹夫明顯在歪曲事實,我們必須徹查真相,永絕後患!”

江茗禹點點頭,正色問圖克斯洛:“你且問他這混毒之法從何學來?”

圖克斯洛望著老頭,眼中怒火中燒:“老東西,這混毒之法你是何處習得?若不招真,今日便要你的狗命!”

老頭陰森一笑:“這都是你教我的!你說只要除了江茗禹,你就能大權在握!別裝糊塗啊,圖克斯洛!”

“胡說八道!”圖克斯洛大怒,一拳頭便呼到老頭臉上。老頭被打得口中鮮血直流,卻仍在獰笑。江茗禹冷眼看著,心中已有了判斷,擺手道:“廢話太多,拉下去砍了!”

“陛下!”圖克斯洛上前勸道,“眼下真相未明,莽撞處置只會模糊視線。請三思!”

“放心,朕心中自有打算。”江茗禹淡然道。他眼露冷光,望著老頭傲然道:“再囉嗦,立刻拉下去!”

就在軍士將老頭拖下刑場的路上,老頭仍在罵罵咧咧:“江茗禹,你這畜生,我死不瞑目!我會盯著你,你給我等著瘟神降臨吧!”

最後的嘶吼聲戛然而止在落刀聲中。江茗禹目送老頭頸口噴濺的鮮血,沉吟已久。

良久,圖克斯洛上前問道:“大哥,你這麼快殺了他,是有什麼考量?”

江茗禹點頭:“此人決非孤仇寡怨之人,他提到混毒之法的老師時口吻怪異,想必有隱情。只怕水更深。”

圖克斯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大哥深謀遠慮!”

江茗禹臉色冷漠,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起伏地下令:“我的旨意,立刻將方圓二十里所有的百姓全都給我找來詢問!”

圖克斯洛連忙執行,迅速集結軍士四處抓捕。不一會兒工夫,三四百個面色憔悴、驚魂未定的西夏百姓就跪伏江茗禹面前,個個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江茗禹伸手指向地上血跡斑斑的人頭,問道:“你們可有誰認得這個死者的身份?”

人群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壯年男子顫抖著站起身,兩腿發軟幾欲跪下,他結結巴巴說:“回回皇上,這人就是我們村裡的張郎中”

他本想追問張郎中為何慘遭斬殺的緣由,但是在見到江茗禹那如冰雪般嚴酷無情的面龐後,只得趕快閉上了嘴,將質疑的話全都強行咽回了肚子裡。

“哦?那你就說的再詳細些。”江茗禹淡漠地開口催促。

那名男子自然不敢怠慢,更是不敢隱瞞半點,只得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回稟皇上,其實我們跟張郎中也不太熟稔。村裡有傳聞說,他年輕那會兒曾經到過當時的東越國學習過煉製毒藥的手藝,只因那玩意兒稍有不慎很容易就會害死人,所以大家都避免跟他走得太近。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另外,自從他的兩個兒子在湯襄城外被殺之後,性格就變得愈發孤僻古怪。據臣所知,這已經一個月沒有村裡人再見過他的人影了。”

江茗禹微微沉吟,然後死死盯著這個男子的眼睛問到:“他意圖謀害朕,而他的陰謀也已經敗露,你們可有任何一人與其同謀?”

話音剛落,包括剛才回話的男子在內,在場的所有幾百名百姓全都駭然變色,跌跌撞撞地跪拜磕頭,高聲喊冤辯解:“皇上明鑑,我們跟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