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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解放去刨取女屍間的泥土,沒有任何過分的想法,他純粹就是好奇、詫異和貪財。

他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能穿金帶銀,不爛不腐。

而就在他用手一點兒點兒把那女人從泥土中刨出來的時候,漸漸又有了更加驚人的發現。

王解放看去,這女人渾身穿著青藍色的古裝,渾身掛銀墜飾,大不似漢人模樣,她身體上除了略微顯得蒼白之外,和活人無二,甚至靠近了,還能聞到有淡淡的香料味道。

除此之外,解放發現那女人身上衣服的描金描銀非常講究,畫的都是些古怪的骷髏樣花朵圖案。

至此,王解放想當然的以為,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但是能穿起金線衣服的女人,恐怕也是個舊社會貴婦,誥命一類的存在吧。

這些異域風情,王解放雖然不懂,但並不意外,可讓他真正意外的是那女人的右手......居然沒有!

王解放看出,那女人的右手是被人從上臂上齊根弄斷的,雖然解放沒有勇氣去拉起女人的手看,但是也看的出那斷臂傷口齊整,絕對是被人用刀一刷而折!

消失的船員,不腐的女屍,這一切都足夠讓一個正常人感覺不可思議而心生退縮,可偏偏這王解放看在眼裡,卻在想不一樣的問題。

王解放是魯南窮慣了的“野孩子”,為了活命,連抗死人,當孝子的錢都掙過,因此看著那女屍滿身的金銀首飾刺繡緞襖,首先想到的是補貼家用。

他知道,這樣一具儲存完好的貴婦女屍,渾身的寶貝肯定價值連城,等一會兒漕幫的人進來之後,絕計不會讓他染指這女人身上一絲一毫的首飾器件,到時候最多賞賜他幾個銅板了事,這兵荒馬亂的,還不一定花的出去。

由此,心生憤慨間,王解放便壯起膽子,想在那些漕幫的頭目“下窩子”之前,自己先落下點好處,以貼補家用。

可從那女人身上拿什麼呢?解放有點亂,因為他明白青幫內部組織森嚴輕易不相信外人,他出去之後肯定會被搜身。

故而,他拿大件會讓別人發現,拿小件又擔心賣不出個好價錢去,因此面對著那女人一身金銀首飾穿戴,他反倒感覺自己異常難以抉擇。

就在這個時候,那倉壁頂門被人用大鋸切割的木門也即將開啟,從門縫間射進來的光線也越來越亮,刀鋸的聲音也越來越快。

焦急中,王解放來不及多想,便隨手從那女屍身上摘下了一顆橢圓形,鑲銀邊的項鍊子,捏在手裡。

與此同時,貨船的門終於被人推鋸開來,三五個大男人的臉,正往裡看著。

那些人中,有一個王解放特別熟悉,那人正是經常來運河邊收購碎瓷片等器皿的濟南古董商人,他雖然不知道名號,但也知道那人姓佟,大家都稱之為佟掌櫃,這個人和青幫的頭目走的很近,也壟斷了運河很大一片地方的泥瓷生意。

佟掌櫃附身往船艙裡看女屍的時候,王解放藉著光差的掩護,一個激靈躲在了女人的身後,因此並沒有被發現。

模糊中,他也只是聽佟掌櫃說了什麼“......東西邪性......留著要出大事......得燒了,千萬別貪戀……”

然後,佟掌櫃的聲音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王解放的耳朵之外。

在之後,王解放如個猴子一般快速爬出了船艙,而青幫的人也果然對他進行了搜查。不過王解放很聰明,他把那項鍊塞進了自己下邊的洞裡,成功躲避了青幫的眼目。

然後,青幫的勞頭果然按照掌櫃的吩咐,用油漆徹底燒燬了那艘沉船,還不忘了收繳所有農民手裡的糯米陳糧一起銷燬。

......

說完她老爺的故事,蔡秋葵又把那項鍊從新帶回身上。

她搖頭道:“後來,我姥爺偷偷找幾個當鋪的老闆問過,人家說那項鍊只不過是貝殼做的,除了那一圈銀子之外,一毛錢不值。所以姥爺也就沒賣,最後當嫁妝,給了我媽。”

聽完這些,我和趙海鵬不動聲色間對視了一眼。

大家都恍然瞭解道,這是當年命令防火燒沉船的佟掌櫃所不能料到的。他看見了那個與“黑頭密教”頗為淵源的屍體,也下令摧毀了,可遺憾的是天不遂人願,那女人身上的首飾......還是遺留了一件在世間。

對此,躺在病床上的我好心提醒蔡記者道:“那個......蔡記者呀,我提醒你一句話,你別介意。你手裡的這個首飾,很可能是和養魂罐一樣邪性的玩意,所以我勸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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