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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荷答應我,在以後會把五臟廟的火工暗語全教給我。

這無形中,距離我正式進入五臟廟的期望又近了一步。

趙水荷一拿走鑰匙,就屁顛屁顛的跑到我公寓禍害去了。她走之後,飯店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趙海鵬請灶王的這段時間裡,獨守空店。

我渾身都是傷,坐著很不舒服,因此便拼合了幾張桌椅,一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按理說從早晨到現在,我忙活的不要不要的,又趕上渾身受傷,正是急需休息的時候,但是無奈自己累的似乎有點過頭,翻來覆去反而睡不著覺。

既然睡不踏實,我也就懶得再睡,一個人朦朦朧朧的從桌子裡做了起來,去廁所洗了一把臉,便等著趙海鵬回來。

開燈,打水,洗臉,一切正常,正在我打肥皂的時候,我聽見自己身後響起了一陣“噔,噔,噔”的聲音。

聲音清晰而固定,好像是隔壁有人拿錘子敲擊牆壁的聲響。

我聞聲看錶,發現已經半夜二點半了,心知自然不是隔壁的動靜,於是也是一陣好奇心起,就胡亂找了根棍子防身,走出去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在撞牆。

新的店面不大,物業也被分成三部分,我們租住的店鋪只佔這間洋樓主體部分的三分之一,樓上和隔壁都是一家古董鋪子的地盤。

因為店面不大,所以我一眼就看出飯店裡沒什麼能發出那樣聲響的東西,而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那間曾經為酒窖的地下室。

洋樓的地下室曾經是酒窖,據說民國時是西餐廳的一部分,它和地面聯通的部分有一條木樓梯,樓梯的盡頭用一道特殊的橡木門封閉。

起初我聽著那聲響,沒什麼行動。

畢竟,趙海鵬出去請灶神的時候特地交代過,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要開啟那地下室的門。

有了上一次貓怨老太太的經歷,我可不想在犯那種低階錯誤。所以在聽見地下室穿出那“咚咚咚”的鑿擊聲時,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放下棍子,安靜的等待著趙海鵬回來。

時間……是漫長的。

人這個東西,最怕的就是等,等的時間太長,絕對是最熬人的痛苦,尤其還有那麼一個持續不斷的噪音,嚴重干擾了我的情緒。

不久之後,我被那破具殺傷力的噪音折磨夠嗆,也實在不想坐著乾等。

無奈中,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趙海鵬說不讓我去地下室,並不代表不讓我去地下,我走到地下室門那裡,不開門進去便成。

在之後,我想用棍子敲打幾下門,或者找個門縫看一眼,這樣或許能把裡邊的東西嚇走,又或者能試探出裡邊胡亂響動的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拿定主意後,我站起身子,拖著受傷的雙腿,一步步往聯通地下室的木門處走去。

沒多久,我下了七八節臺階,隨後居然意外的看見了那個發出機械聲響的“東西”。

居然……是雞爺!

大晚上的,雞爺沒睡覺,我也不知道它老人家怎麼從籠子裡跑出來的,此刻正撅著黑毛屁股,背對著咱,使勁用喙,興奮的鑿著地下室的門。

看見雞爺鑿門,我覺得這是虛驚一場,但又感覺不太對勁。

畢竟,雞爺的表現太過異常了一些,那種鑿門的表現和早晨時鑿車的樣子如出一轍,真讓我心有餘悸。

雞爺鑿完車,我牌匾就掉,差點落了地,這一回又鑿地下室,該不會預示著......地震或者火山爆發一類的災難吧。

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災難,我真有點站不住了,於是趕緊走下去,想一把抓住雞爺的翅膀,不管它鬧騰與否,先一起出去避一避在說。

隨著我逐漸接近雞爺,頓時看清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

因為這個時候,我發現,雞爺其實並不是在刨門,而是……在啄米?

帶血的……米?!

此時此刻,在隔絕那地下室的橡木門下,已經不知道被誰挖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從口子中正伸出一支金屬湯勺,從那口子裡伸出來。

勺子泛著銀色的光澤,似乎十分精緻,勺裡有走米,浸透著暗色濁血漿的米。

那些米一伸出來,便被它面前的公雞搶食乾淨,雞爺在吃那些米的時候,用力過猛,一直在發出“咚,咚,咚”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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