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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鳳說完,像是極為害怕,又回想起了方才被人指著鼻子辱罵“騙子”的一幕,小姑娘常年跟在大夫人身邊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越想越委屈,不等張子堯發話,先“哇”的一下大哭出聲,鼻涕眼淚都噴了出來!
張子堯被她哭得腦袋疼,萬萬沒想到這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下他那兩個寶貝兄弟一人被他的畢方嚇得臥病在床神智不清;另外一人回來就把自己關進祠堂不吃不喝也不知道在幹嘛。他那個二姨天天哭天搶地,二叔唉聲嘆氣,爺爺剛去北方,眼下家裡就他一人在主事兒,偏偏卻又出了這檔子事……
張家人筆下畫的雀鳥因有靈性,日出而鳴日落而息這事已不新鮮,然而從畫卷中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事卻聞所未聞。
張子堯抬起手撓了撓頭,有些捉瞎,皺著眉將手卷掏出來往嚎啕大哭的小丫頭手裡一塞,不顧門外那些官府的人還在叫囂,他轉身就快步往祠堂走去——走的時候沒忘記順手將放在窗稜上的畫卷帶上。
張子堯來到祠堂門前,只見門前還擺放著一動未動過的午膳,張子堯用腳尖將那午膳盒往旁邊挪了挪,趴在門上敲了敲,然後不管裡面的人聽見沒,自顧自道:“張子蕭,你在不在?”
沒反應。
張子堯鍥而不捨地繼續再敲:“張子蕭,你!在!不!在!”
還是沒反應。
倒是被張子堯拎在手裡的畫卷有了反應:“這麼久沒反應,肯定是死了罷。”
張子堯來了脾氣,用拍門的手狠狠拍了拍畫卷,然後在裡面的人氣急敗壞“你打本君幹嘛又不是本君畫的翠鳥飛了”的謾罵聲中,他拎起拳頭,開始“哐哐”砸門,也不管裡面的人聽不聽得到,只管自顧自地衝裡面吼:“張子蕭你給我聽著,沒那個金剛鑽兒就別攬瓷器活,你就聽你爹天天慫恿你做這做那浪費一手好功夫吧!帶不帶腦子!這不!出事了吧!沒錯,你畫的那小鳥洗澡圖出事了!那鳥活生生從畫裡跑了,不見了!京城裡的大官兒找上門來了,說咱們全家都是騙子!要拿咱們問罪!!而且還是去京城問罪,我的老天爺,你這輩子去過京城嗎?這第一次去就是帶著手銬腳鐐……”
吱呀!
古老的祠堂門從裡面被開啟,發出的刺耳聲音打斷了張子堯的咆哮。
門縫後面,一張極為蒼白外加陰沉的臉出現了,張子堯被嚇得猛地後退一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張子蕭面無表情地問:“你說《翠驚湖光》怎麼了?”
“啊?你出來了……哦,那畫,出問題了啊,裡頭的翠、翠鳥不見了。”
張子堯有點結巴。
不同於看張子毅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傻蛋,雖然也是很討厭這個人,但是這不妨礙張子堯知道張子蕭這個弟弟還是有真本事的,比如上次畢方的事兒,若不是張子蕭攔著,張子堯可能真的會一個衝動把囂張兮兮的張子毅給殺了。
之後往往想起這事,張子堯還後怕不已。
外加張子蕭平日裡做事相比起張子毅也是低調許多,話也少,張子堯對這個弟弟向來奉行“繞道走”原則,所以聽說張子蕭把自己關進祠堂,張子堯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人們跟他反映沒辦法進祠堂燒香,他也裝傻充愣說“張子蕭還能讓老祖宗餓著啊”把那些人打發了去……
說句實話,其實在平日裡沒有開啟狗膽包天模式時,張子堯還是有點怕他這個陰陽怪氣的弟弟的。
就好像這會兒,被張子蕭用那種陰暗的雙眼盯著,張子堯只覺得涼氣從腳底冒到天靈蓋,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就好像做錯事兒的人不是張子蕭是他自己一樣。
“張子蕭,你少給我來這套,你說句話,光看著我幹嘛?”張子堯捏緊了手中的畫卷,像是能從中榨取到一絲絲的勇氣似的,“現在官府的人都站在張府外頭了,非要討個說法,我聽下人說了,這次光賠錢都不頂事兒,問罪的那可是京城裡的大……”
“不關我的事。”
“哈?”
張子堯一愣,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那畫沒問題,我用了心思畫的,是這些年來真正的心血結晶,”張子蕭直直地對視上了少年的雙眼,用平淡無起伏的麻木聲音說,“所以不可能出問題,有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反正不關畫的事。”
“你哪來的自信,若那翠鳥真的……”
張子堯話還沒說完,祠堂的門又“啪”地被人關上了,若不是他閃躲及時,這門怕是已經拍在了他的臉上。
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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