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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黑色大g停在不遠處的雪地上,施意上了車,坐在副駕的位置。
沈蕩提前開了空調,車內很溫暖。
施意感覺到自己凍得發麻的手指,漸漸恢復了知覺。
“安全帶。”沈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散漫的,偏磁性,很像大提琴的聲音。
施意抿了抿唇,把安全帶繫好。
她的神情很拘束,穿著東北碎花棉鞋的雙腳乖巧的併攏在一起。
沈蕩看見了,眼中泛過寡淡的笑意。
但是很快,收斂於無。
他將車門關上,開啟另一側的,上車,發動了車子。
他沒有急著開車,只是開啟了遠光燈。
施意看見燈光中徐徐落下的雪花。
也許是身邊有故人,她想起了商應辭和沈盪出國求學的那個冬天。
次年的盛夏,她大病了一場。
病了將近一年,最後高考考的也不算理想。
高考前的那段時間,施意天天都在做噩夢。
高三那年的寒假,沈蕩回來找自己,他跪在施家門口,求自己出來見他一面。
而她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強打起精神,冷言冷語,只為了讓他快點離開。
施意覺得,多少是報應吧。
她高考失利,一定是報應。
她還在出神,陡然聽見沈蕩的聲音。
“施意,”他喊她名字,很緩慢的說:“剛剛我在商應辭家門口說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你如果想,我們可以結婚。”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修長而指骨分明的手一根根的扣在上面,手背有青筋的脈絡。
施意偏過頭,看見他眼眉蘊著不能言明的暗沉。
好像是陳年舊痾,天長日久,不見天日的潰爛成瘡。
可他只是這般看著她,很冷靜的模樣。
施意閉了閉眼,睜開,看著窗外瀰漫的大雪。
她將車窗搖下去,呵氣成霧,冰冷的風雪讓她鎮定了很多。
她開口,說的很乾脆:“沈蕩,不可能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蕩從衝鋒衣的夾層拿出香菸盒,點燃一根,沉香的氣味被冷氣沖淡,只剩下細微的菸草氣,打在施意的臉上。
兩人都不說話,半晌,施意感受到車子發動。
沈蕩應該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可是他甚至沒有開導航,就這麼輕車熟路的,將車子開到了施意家門口。
“謝謝,我到了。”她的聲音細小,手扶在車把上,準備推門離開。
沈蕩安靜的注視著她所有的舉動,終究,還是輕笑了聲。
聊勝於無。
施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聽見了他聲音中怒氣。
下一刻,車子的落鎖聲,應證了施意的懷疑。
沈蕩仰靠著,修長的手指按著太陽穴,一點點的揉。
他的手指骨分明,過分的慘白,青色的筋絡在手背上微微鼓起。
他唇角咬著煙,聲音模糊,很淡,“施意,最後問你一次,行不行?”
他明明才是求人的那個,可是姿態那麼高傲。
他從來都是這樣。
施意深吸了一口氣,同樣模糊的聲線,“不行。”
沈蕩的呼吸似乎有點變重,施意看見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他驀然側過臉看她,臉上的表情是陰鬱的,配上稠麗的面容,足夠叫人一眼不忘。
“施意,”他喊她名字,說話時沉香而辛辣氣息撲在她的臉上,“老子絕不犯賤第三次。”
施意點了點頭,問他:“那我可以下去了嗎?”
沈蕩真是要被她氣笑了。
施家早就暗了燈,偌大的別墅,只有門口星星點點的燈光瀰漫。
沈蕩坐在車內,看著施意走進了大門,才關了遠光燈,驅車離開。
沈蕩獨自一人往反方向開,大約是因為剛剛淋了雪,寒意侵襲,手臂的舊傷說不出的疼痛。
氣氛太壓抑,他開啟了施意關注的歌單,聽了起來。
他在國外的這些年,哪怕是再忙碌的時候,都不會讓施意的訊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
她愛聽的歌,愛吃的店,愛看的書,他都清楚。
這些事情不需要花費很多心思,隨便找找,便能天涯窺探,看見蛛絲馬跡。
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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