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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戰俘,會把我推出去換條活路呢。”
“傻瓜。”姚寅無奈地輕揉著她的頭,感受著那頭青絲在手心裡摩摯出的酥麻感,他彎起嘴角,有
些恍惚地笑。她果然是個心防很重的女人,也只有對他中會心無嫌隙,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只知道急
功近利這招不管用,眼下,他必須先讓她認清一些事實,“我沒想趕你走。只是,在均國,何將軍也算
得上有權有勢的人物了,跟著他,總比跟著姚家好。”
“我不在平那些,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有沒有權勢都無所謂。”姚蕩迫不及待地回道。
“在當初那個情況下,國仇面前兒女情長的確顯得渺小,也許放開你娘,他比誰都痛。他畢竟是你
爹,認了他,對你來說百利無一害。既然他想要把這些年虧欠的全都補償給你,那為什麼不要?這是你
應得的。”
“可是我……”她捨不得姚家,也不能貪戀安穩而棄大家於不顧。
“聽我說,觀在我有兩個爹,他們都很疼你,你只要享受就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在。縱
然末必能讓姚家恢復昔日榮耀,但總有一天姚氏會在均國立足,我不求位極人臣,只求不愧對我爹,不
愧對姚家列租列宗。到時候……你想走我都不會讓你,我會如了你的願,讓你生是我姚家的人,死是我
姚家的鬼。”
故事聽完了,她需要時間去整理消化接受。然而,姚寅顯然沒打算給她這個時間。
或者說設身處地這種事當真是很難做到,即使是姚寅。這是姚蕩剛得知的訊息,卻是他在心底藏了
許久的,終於到了可以盡情把一切說開的這一天,不用再費心去扮演哥哥的角色,於他而言是重要地松
了口氣,他甚至沒顧及到她的愕然。
聽聞他的話後,姚蕩抬起頭,眨著眼盯著他猛瞧。是第一次,用一種別樣的視角審視他,這個人不
再是她的四哥,她是不是該改口了,像旁人一樣喚他四爺?
可一想到方中那個強硬霸道又陌生的他,姚蕩遷得害怕,“你能先出去嗎?”
他等了良久,卻等到這樣一句話,無法不心諒。
那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姚蕩能懂,卻無法給予他回應,去安慰他,她扁了扁唇,解釋道:“我想
一個人靜一下,可以嗎?”
“嗯。”這小心翼翼的拭探口吻,讓姚寅意識到,即使把話都說開了,即使不再是先妹了,也不代
表他們之間就能走到兩情相悅的地步。
她的確是不再把他當哥哥那樣放縱依賴了,但她也開始怕他了。
玄國的春仍舊透著刺骨的涼意,外頭呼嘯的風盤旋出的聲響宛如狼嚎般駭人。
御書房裡,肩負著玄國社稷的當今聖上立在桌邊,頗有閒情地握著上好狼毫筆,單手熟練地書出
“民”字。一旁太監見他寫完將筆擱下,趕緊遞上聖印,他卻只是淡淡地掃了眼,揮手遣退了身邊的
人。
閒雜人等散盡,他中看了眼已經杵在御書房裡許久的蘇步欽,沒好氣地哼了聲,“知道朕找你來什
麼事嗎?”
“還請父皇明示。”蘇步欽依舊低著頭,讓人難以揣度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少裝傻。姚家不見了,逃了!這訊息,恐怕你要比朕更早收到吧。”
“兒臣的確聽說了。”
這一板一眼毫無差錯的回答,並末讓皇上消氣。他只是在恪守為臣者的本分,君上問了,他便答,
可做兒子的本分呢?他就連多一句都不願同他這個父皇說,“蘇步欽!你就沒其他話和朕說嗎?連個解
釋都沒有?”
“兒臣無話可說。”
“你……”,他被激得氣結,懷疑自己大概會是歷代以來親子教育最失敗的皇帝了,“要不是你替姚
家藏著掖著,又是維護又是求情的,朕斷然不會饒他們一死!觀在這種結果,難道你不迢得自己該
罰?”
“是該罰,兒臣知錯。是要殺了我,還是再幽禁一回,或是把兒臣打回原形貶去均國繼續做質子,
都可以,隨父皇高興。”
“你想得美!朕就是要你在朕的眼皮底下,生不如死。”
很快,蘇步欽就領略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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