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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姚蕩垂眸,看了眼那隻紅袖瓷杯,記憶很快就復甦了,“啊!對,吉祥賭坊,你家那個王總管呢?是不是他們毒啞了丟回來了?”沒記錯吧,那個賬房先生的確是說把人毒啞,送回他主子那兒。
是蘇步欽得罪了賭坊的人?所以王總管才會被遷怒?沒理由啊,他的個性向來低調軟弱,就算被打都不反抗,怎麼可能去得罪人。
“王總管?前些日就被旦旦辭退了。怎麼,你在賭坊見到他了?那還真是巧呢。”
陰陰的口氣是從未在兔相公身上出現過的,彷佛就連笑,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姚蕩皺了皺眉,有種一夕之間彷佛所有東西都變了的感覺,她不願細想,只繞著自己關心的話題,“辭了?可是我昨晚在賭坊……”
“你那麼晚跑去賭坊做什麼?”同樣的,他也有關心的話題,利落地打斷姚蕩的話後,他開門見山地問。
“路過。”這藉口,姚蕩掰得很順暢,看似沒有一絲紕漏。
實則,卻連傻子都很難相信。蘇步欽眯起綠瞳,哼笑了聲,“姚寅呢?”
以往蘇步欽在她面前提起四哥,總會像外頭那些人一樣稱一聲“四爺”,鮮少這般連名帶姓的。姚蕩狐疑地定睛看向他,又急著想掩飾掉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四哥、四哥在別院啊。好吧,我其實就是偷偷出來賭的,手癢了嘛,哪能讓他知道。”
“是嗎?深更半夜,一個人,只帶了幾枚銅板,手上還帶著傷,跑去賭?”他挑起眉梢,帶著輕笑,瞳間卻溢位幾分陰鬱,“呵呵,姚蕩,你還真淘氣啊。”
姚蕩低頭看了看已經被上了藥的手,那上頭的確有幾道皮外傷,是昨兒奔出別院是和丫鬟相撞跌到地上後不小心被瓷碗碎片給劃的吧?昨晚發生了太多事,她也顧不得這些小傷了,眼下被精心處理過,倒不覺得疼了。
反而是蘇步欽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明顯帶著諷意的肉麻話語,激得姚蕩炸開了,“我就愛深更半夜帶著幾枚銅板順便弄傷自己的手去賭坊玩,怎樣?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誰啊!我四哥都不管你,你憑什麼?!”
一如既往的跋扈低吼,以往蘇步欽總覺得她這模樣挺可愛,甚至讓人看了有幾分心疼;可眼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刺痛。若是可以,真想親手把這女人丟出去,落個眼不見為淨。總好過只是一句“你憑什麼”。
是啊,他憑什麼。憑什麼聽聞她出事了,連細想都來不及就衝動跑去,那麼多年來,何時犯過這種低階錯誤?又憑什麼放著一堆等著他決策的事不理,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把她領回家,甚至險些沒把那個衝著她揮劍的人給廢了。
連他自己都想冷笑反問,他是她的誰?有什麼資格?
倒是真希望如了所有人的願,冷血無心、心狠手辣,好過把自己捲進去……
“喂!你裝什麼死?蘇步欽!啊啊啊,你好重,別壓我手上,有傷啊,好痛……”她吼得暢快淋漓,他卻一番沉默以對,仿似預設了一切。偏又在她心涼之際,無預警地倒在床邊。姚蕩不改粗魯,嘗試著用力推搡了他幾下,仍只見他無動於衷,雙眸緊閉,像是睡得安穩,可慘白臉色加上緊皺的眉心,讓她隱隱察覺到了不安。
這一次,她放輕了語調,手間力道也變為試探性的小心翼翼,“兔相公?你沒事吧?醒醒啊!你到底是兔子還是豬啊,我他孃的話還沒話完,你竟然敢睡?!起、來……”
“爺!”隨著她一陣陣上揚的音調,始終守在門外的又旦警覺地破門而入,不出所料地瞧見蘇步欽側臥在床上後,臉色變得更為緊張。
之後的事態發展,姚蕩只能木然以對。
又旦很是熟練地查探了兔相公一下,焦急朝著門外叫了聲,一群她從未在欽雲府見過人魚貫而入。七手八腳地把蘇步欽扶到一旁的貴妃榻上,像大會診般將他團團圍住。
最為讓她詫異的是,成堆的丫鬟端著一盤盤香氣四溢的美食跨進屋子,一一在桌上擺放開,看架勢,這工作她們常做。可她清楚記得,欽雲府裡原先是沒有“丫鬟”這一物種的,上上下下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是用來伺候她的。
這算什麼情況?好歹派個人抽空跟她解釋一下啊!
第二十四章
姚寅負手不斷徘徊在屋中,劍眉緊蹙,腳步邁得極重,偶爾抬眸,凌厲目光掃向低眉順耳站在跟前的侍衛。即便對方一臉懺悔,他仍是消不了氣。
“你吃什麼長大的?”片刻後,他按捺不住溢位一聲低吼。這人若不是腦子被糞填塞滿了,又怎麼可能連個女人都會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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