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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周圍的人笑做一團,姚蕩的笑容依舊還是空洞的,彷佛只是為了應景。
她心裡藏著事,雖然只是猜測,他仍舊覺得心頭一悶。
就因為自從蘇步高去了均國後,信中已鮮少提到姚蕩,唯此一次也唯此一句。
——中秋前後,替我多陪陪十三。
他不清楚緣由,因為那句“替我”便也就執拗地不想開口去問。在今夜之前,她看起來一切正常,蘇步欽未曾多想。如今看來,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性……
似乎去年他是在中秋過後沒多久,接到訊息說可以回國。她不開心的原因,會是蘇步高在中秋這天告知她要前往均國做質子的事嗎?
若真如此,那他們的關係……
“喂,兔相公。”正想著,姚蕩忽然輕扯著他的衣袂。
他回過神,沒有說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
“你可以命令那些守城門的護衛讓我去城樓上嗎?”城樓是禁地,不是尋常人能去的,她嘗試過不止一次,端著姚家十三小姐的身份,照舊被人不留情面地揪下來。所以,也許身為皇子的他出馬會比較不同。
“去那兒做什麼?”他皺眉,最好是別無聊到說那兒會離月兒比較近,祭起來更方便!
“沒什麼,就去看看,你幫我一次嘛。”
她沒有多說,但執著依舊,眼神裡飄出的渴求,讓他不忍拒絕。
蘇步欽不發一言,趁著沒人注意,拉起她,朝著不遠處的城門走去。
才剛靠近城樓,就瞧見那邊的護衛很是警惕地迎了上來。姚蕩尷尬地頓住腳步,把蘇步欽推到前面,自己則躲在他身後,鬼頭鬼腦地看他和護衛周旋。
本還以為這種事需要遊說許久,結果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他只是面無表情地丟出命令,“讓開,在下面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
“……”那名護衛揪著眉心,張口欲言,在藉著一旁燈籠的微弱光芒瞧清眼前的人後,立刻吞下話端,改為恭謹的應承,“是,八皇子有事就放心辦吧,卑職幫您看著。”
這樣就好了?眼見護衛如此輕鬆地放行,姚蕩不禁溢位感嘆,“我就知道帶你來會有用。”
這話一出,蘇步欽有種上當的錯覺。叫他一塊拜月是假,想借他的身份上城樓才是真!但問題是今兒是什麼日子?中秋。以她的性子,不是應該更渴望一家人和樂融融吃頓團圓飯嗎?那種習慣了看人臉色行事的個性,就算那頓團圓飯人人都套著面具,她該是也能吞下。又怎會不跟著她四哥回府,反倒看似興致勃勃地跑來拜月。
很快,姚蕩給了他答案。
儘管是個需要靠他去猜測的答案,但至少足以讓他錯愕。
——有誰會在中秋夜穿著一身喜紅跑來城樓上灑紙錢?!
“這算是拜月的儀式?”
“哈哈哈。”她乾笑著,連自己都覺得這笑容很假,只好扁了扁嘴,從實招來,“昨兒是我孃的忌日。”
他略微一愣,側脖打量起她的神情,在見她極力佯裝出的平靜中捕捉到了一絲苦澀,“那為什麼不和你四哥一起回姚府?”
“回去做什麼,連四哥都不記得是什麼日子,難道還指望家裡其他人記得嗎?”說著,姚蕩傾身靠在連綿的垛牆邊,目光定定地望向不遠處,一片漆黑中,什麼也瞧不清,她有些失望地嘆了聲,“他們大概都以為我那時候還小,只要四哥不知道的事我也就不會知道了,但是人真是很奇怪呢,有些事想忘都忘不了。”
“城樓有什麼意義?”他能感受到那股無奈,那是種恨自己無力去改變任何事的無奈。
“爹以前常會帶我和娘來這兒,娘就愛盯著那兒瞧,能瞧上好久。唔,其實我爹那時候還是很寵我和孃的,娘站久了,他還會替她暖手呢。”邊說,姚蕩邊伸手指著遠處的那片漆黑,歪過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瞧什麼,都沒東西可看啊。”
“一會買些祭品陪你去你娘墳前看她。”站在這兒能看到什麼?蘇步欽似乎能猜到答案,只是不想提。
沒料到蘇步欽會突然這麼說,姚蕩轉過頭,苦笑搖頭,“不用了,我娘沒有墳,我不清楚爹怎麼處理她的靈柩。”
“……那去欽雲府祠堂。”
“也不用了,我昨兒已經在祠堂供奉過了。”
她似乎已經面面俱到,輪不到他來插手。孃的忌日,該是多大的事?姚蕩卻像是習慣了自己來處理,絲毫都不假手於他人,連她四哥都沒勞駕。她不是獨立的人,也唯有在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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