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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葉瀾音所說,任憑秦妙戈的容貌與沈顏的再如何相似,諸三千界,沈顏始終是沈顏,而人間天上也終究只有一個沈顏。
那件綴了珍珠的舞衣,是葉瀾音仿製前一世綠衣最常穿給步少卿看的那件舞衣,陪著沈顏找了長安城裡最好的裁縫鋪子做的。她其實一直很想看沈顏將它穿上,正如她知道沈顏也一直很想將這件舞衣穿給韶淵看一樣。
自那日壽辰,沈顏沒有來得及將那支舞跳給韶淵看,她便將這件絲蘿綠的舞衣放在精緻的匣子裡,壓在了櫃子的最底下。沈顏承了綠衣的好模子,便也只是面色不好時才略施粉黛。而今日,她是精心打扮過的,上了妝,貼了花鈿,她沒有綰髮,三千青絲就那樣披散下來,長髮及腰。
在胭脂水粉的堆砌之下,再不好的面色看起來也是桃紅嬌軟。只是沈顏的那雙眼睛,即便是梨渦淺笑,卻是仍然掩蓋不了的空曠與寂寥。
她一步一步走來,長鬢如雲衣似霧,錦茵羅薦承輕步。
韶淵在看到那隻手掀開珠簾的那一刻,便失手打翻了杯盞。杯中酒涼,溼了衣襟。只一隻手,只一眼,他便將她認了出來。說到底,終究是曾經彼此熟悉,相融以沐的兩個人。
只是這一次,他看見了她,而她,卻未必會將他看在眼裡了。
是了,沈顏走的端正,自始至終都未能將韶淵看上一眼,彷彿他於這臨江仙中今日的所有人一樣,不過都是個不像乾的外人。
其實沒有人知道,這一刻,韶淵的心痛的有些莫名。
太子尤勉似笑非笑地將左側的韶淵看了一眼,韶淵聽到太子在喊他的名字,他拱手,頷首回望,眼光卻一直停留在那一方淺綠色的裙角,根本不知那太子尤勉到底說了些什麼別有深意的話。
直到沈顏微屈一膝,向太子尤勉福了個身,用嫻靜淡雅的嗓子說道:“這支舞的名字叫做綠衣。”
她沒有加上尊稱,語氣也算不得恭敬,只因這句話她原本想告訴的人,不是太子尤勉,而是韶淵。
絲竹聲漸起,水袖在沈顏手中如碧波般舒展開來。雪白的水袖在空中交橫,曳地的水玉色長裾飄灑清逸。和葉瀾音所舞的那曲綠衣不同,沈顏跳的綠衣,一揮袖,一折腰,甚至是一回眸,有心人看在心底的都是一種悽美絕豔的悲慟。
日升月落是一個晝夜,三百年又是多少個晝夜。三千界中,滄海桑田,世事變幻,綠衣心中那個白頭到老的執念,到頭來,也不過就是換得步少卿來生眼中的那一句似曾相識。
葉瀾音在蘇越懷中躺了好一會兒,後來她要走,蘇越問她去哪裡,葉瀾音說,有一樣東西,她要還給沈顏。
說完,她頓了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告訴他:“你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想去……送送她。”
無論是綠衣還是沈顏,但憑一支舞都能讓所有的人沉醉其中。席間,除了這支舞,這支曲子,便似乎再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聲音。
韶淵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沈顏身上,他一直在看她,卻又不似在看她,因為他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名女子。
夢境中,在他懷裡笑過,哭過,嬌蠻過,繾綣過的,那樣一名女子。
韶淵看向沈顏,眼中更多的,是錯愕。
而此時,太子尤勉他緩緩起身,嘴角掛著紈絝的笑意。他一步一步向沈顏走去,突然伸手,抓住沈顏手中的一隻水袖。爾後,他用力一扯,沈顏便因著那慣性的力道,跌撞進了太子尤勉的胸口。
“碰!”的一聲,是韶淵徒手捏碎了手中的白瓷杯子。
太子尤勉不屑地往韶淵坐的地方斜去一眼,另一隻手則附在了沈顏束起的楚腰之上。而他牽制著水袖的那一隻手,則肆無忌憚的撫上沈顏的面頰。他用弓箭手看獵物一般的神色看向沈顏,拇指摁上她的下唇。
“本宮就不明白了,為何韶夫人長的這樣好看,世人卻只說韶夫人一舞傾城,卻不說韶夫人一笑傾城?”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韶淵,他的手已經摁住了身側的佩劍。更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思緒翻湧。腦海裡一會兒是沈顏的笑,一會兒又是綠衣的笑。他奮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終於,無論是沈顏還是綠衣,她們最後都不笑了。
因為她們後來都哭了。在他的記憶裡,抽泣出聲。
沈顏看向太子尤勉,眼神淡漠異常,可她仍然在笑,那樣的笑,淺淡染不上眼睛,透不到心上。那樣的笑,與她以往的笑皆不一樣。沒有了嫻靜舒雅,在冰冷眸色的襯托之下,竟然顯得十分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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