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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秋的猜測確是無錯,剩下的那一個活口如果不借助這災民之手還真難成事。

想把一群婦人孩童引走並非難事,只要花高價換了吃喝給那行歹事的“劊子手”,這群原是垂死掙扎的市井渣滓便會有求必應。

不久之前,發生這樣一幕。

“去,只要到那張氏祠堂把褲子給我往下一脫,明日你還可有酒有肉!”叛黨的最後一人孤注一擲,不鬧出點動靜,便誓不罷休。

“大人,真還有好吃好喝?就幹這點事,好說!好說!”渣滓猥瑣至極,對他而言一個金元寶都比不過烈酒燒肉。

“把她們都給我趕至那磚窯裡,我先前查探過,那窯內有土窖,把人關緊了!”他一發話,那渣滓頻頻應著。

於是,他們就把人給藏了起來,目的就是要給這個侯玄松上上眼藥。碰巧這個侯玄松還不是個十足體恤民情的,施粥按次辦著,竟不知婦人孩童少了那許多。

直到花落秋提及,也陸續有災民來報官,說是自家的遠親、鄰居、親家尋不到了,這些帶著孩子的婦人就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為民請命是什麼意思?”侯玄松給當地的官員一遍遍訓話。

這貌似嚴厲的場合不料卻被一個十足滑稽的意外給打斷了,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大群叫花子堵在了衙門口。

為首的老頭子慈眉善目,來到眾官眼前就一句話,“尚書大人,我知那群失蹤的孤兒寡母身在何處!”

“你是?”侯玄松不是先問失蹤之人,卻對眼前人的身份頗為懷疑,心裡盤算,這莫不是江湖上人稱丐幫的幫主吧,想到此就不奇怪為何他那訊息靈通。

“尚書大人,我乃是那張氏祠堂的的所有者,三代舉人的第一代張不賭是也!”

“張氏祠堂?張不賭!”這個祠堂他自然知道,在當地也是赫赫有名,正是因為規模之大,廳室之闊,加之正主找不見,才被自己徵用做了臨時的救濟之所。

他再一琢磨這個名字,先不管他的話是否屬實,能這麼個叫法,這個人原來必然是個賭徒,對這樣沒有定性的人侯玄松向來是看不在眼裡的。

“你剛才說什麼,你是個舉人,那你為何當眾口出狂言?”

“尚書大人,草民不過是如實上報,並無虛言,那失蹤之人……”他還執意要說完,誰知侯玄松早就不想他開口了。

“來人啊,把衙門前的聚眾之人給我轟散,這個老頭也帶出去!”

在場的眾人不明所以,都個個面容呆滯,稀裡糊塗。

侯玄松難道不知道這人肚子裡有道道,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許他當眾將那群婦人孩童的藏身之地公之於眾。因為他前一夜已然跟花落秋商議好了,救人的同時也要捉兇。

“尚書大人,你這是何故啊,大人,她們就在……”老頭子正要報出地址的檔口,花落秋一掌捂在了他的口上。

出了兩條大街,仔細甩掉所有可疑之人,花落秋把老頭子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

“老伯,我便是尚書大人派來的,你只將地址告知於我,大人必有重謝!”花落秋滿面期待。

“哦,原來尚書大人是擔心人多口雜,是老身疏忽了,那些可憐人都藏在櫸原山上,可是山路崎嶇,想上去還真得花些功夫。”

“你如何曉得?”花落秋甚是不解。

“老身在那山上清修數載,早不住在這城中,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陌生人,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你可曾與之接觸過?”

“沒有,不過看那架勢,她們一時半會下不來的。”老頭子像是知道的不少。

“何以見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高處多薄霧,解渴求甘露,她們怕是為了活命吧!”

壹佰叄拾玖:泔桶走訊 狀告鶴引

李輔國出動了。

他唱了出戏,意在把大理寺攬於股掌。

王道這次換了法子,找了個木桶,木桶底下被他暗中小心刻了個圈,那趕車的小工領了碎銀子,乖乖把自己的桶換給了王道。

“天下還有這等好事,你的木桶可比我的那個好的多咧!”

王道也不回話,“忙你的去,管好嘴巴,以後莫要來李府了。”

“沒問題,以後都讓我兄弟來!”小工美滋滋地數著錢。

下午,泔水車才輪到了閒人齋那片兒,老佛爺吆喝著賢之。

“賢之,快些出來!”

“忙著呢,佛爺,何事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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