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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潭臥房,“王爺,小王爺的傷……恐怕,恐怕是……“
“許方士,你大可不必憂慮我的承受力,想我也是半生遊走於這朝堂紛爭,生死看多了便也就釋然了些許,是不是潭兒他熬不住了?”
嘴上說的輕巧,可誰又能體會他心底的苦楚,如今莊夫人隻身益州,還不得知這李潭的傷勢,如果他就這麼撒手而去,自己又如何跟她交代?
“小王爺傷及內臟,失血過多,我剛用了止血的藥,希望能穩住他的元氣,受傷以來已經熬了這多日,老身也是回天乏術,王爺贖罪呀!”許未初剛說完就被賢之叫回到病榻前,看來這李潭傷勢著實兇險。
“王爺如果不打算求助於聖上,便是有話對我說了。”賢之早就猜到了這其中的厲害,也知道岐王是個明智之人。
岐王帶了賢之進到前廳,把一條異域風格湖藍嵌粹的髮帶遞了過去,“我確定那些刺客不是太上皇派去的。”
“那是自然,太上皇沒有那麼糊塗,他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打擊聖上,助力叛黨,如今除了他們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既然王爺不打算把此事奏報聖上,這條髮帶可否交予在下?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的。”
“你一定要替潭兒報仇。”
伍拾陸:故人已至 塢檀暗湧
老佛爺把匿冥找了來,第一件事就是反覆追問他到底有多少事情記不得。
是受傷昏睡以後,記不起一段年歲的事情,還是關於一些人的記憶喪失殆盡。
匿冥生性多疑,先是顧左右而言他,實在搪塞不過,就反問了起來。
“佛爺,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只是記不起賢之。”
“那你為何此次卻如此幫他,甚至不惜把你師父推進鬼門關?”
要說單純是為了尋回魏卜還不足以令匿冥徹底站在宗伯的對立面,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鶴引此前找過一次他。
那次談話的大概意思就是你處處和賢之對立,把我們都看做是心懷叵測,確實有點恩將仇報了,如果當初不是賢之出手,恐怕你匿冥早就魂歸故里了。
這話說起來不過芸芸幾句,但其中的波折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原本匿冥還是將信將疑,直到鶴引把之前魏卜在岐王府密室寫下的血衣拿了出來,匿冥便不再質疑什麼了。
這字跡就算時隔多久他也不會不識得,原來他們真的不是什麼江湖戲班子,那魏卜也正如那日指正宗伯之際說到的,確實被師父囚禁過,才有如此的訣別血書。
鶴引道盡此番並非賢之之意,單單是他看不慣匿冥一張冷麵,把賢之的無限殷勤打翻一地。
當然他行事有度只是讓他確認了我方為友,過多不該說的一字未提,所以匿冥一直還不知道魏卜的死亡的具體細節。
經了這麼一次“認友歸隊”,匿冥的確很少再跟賢之暗暗抗衡,也就對賢之多了一分親近,雖說也是點到為止,但少了在西域時候的敵對。
匿冥沒有急著開口,鶴引告訴了他這一路以來賢之是如何求醫問藥、歷盡艱難、煞費苦心助其恢復。
聽聞他繪聲繪色地講述,匿冥一貫的冷峻神色竟有了一絲動容,就那麼一下一閃即過,鶴引是為了借這次談心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畢竟這次宗伯之事是個難得的契機。
“佛爺,我雖記不起這先知過去的種種,單憑他能取得你的信任常伴左右,又把我們帶離大漠,我為何要刁難於他?”匿冥撣了撣衣衫,“況且我就算再顧及師徒之情,那些不堪舊事也確實是他所為,我把他送出了這朔方,他逃不逃得走真不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老佛爺聽聞他這番說辭竟也無言以對,“這麼說來,對於之前如何到的玉門關外,你已經釋懷不追了?”
匿冥把這所有的細節串連到一起總覺得要好好質問賢之一番,他的性格就是這般不討喜,面對救命恩人不是感激涕零,反而是吹毛求疵。
他這麼想著,竟有一點出神,直到老佛爺提到了另外一個人名字,方才如夢驚醒。
“賢之把須臾找了來,到朔方以後沒多久就找到了,這足以見得那賢之背後鶴引以及太子的能力範圍之大。”老佛爺緩緩起身,“別人不記得,她你肯定是忘不掉的吧!”
須臾是何許人也,她正是魏卜和匿冥同時看重的娘子,阡陌的孿生胞姐。
早在宗伯離府前幾年就離開了洛陽,嘴上說是四處遊歷不過是那深院情事煩擾,成全了自己妹妹的一往情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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