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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那張清冷淡然、毫無表情的臉,焚琴簡直欲哭無淚,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兒,如骨鯁在喉,竟叫他不知從何說起。
“郎君您……”他一臉哀怨地開了口,眉間的憂慮簡直能刮下一層來,想了半天,他終是憋出了一句不成話的話:“您……您還是……您歇著罷。”
認命地嘆了口氣,焚琴終是收回了提醒桓子澄的打算,上前把椅子扶好。
以他家郎君的聰明,他不相信對方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而明知如此卻仍舊安然如常,那就表明,桓子澄對此並不在乎。
看起來,他家郎君這是鐵了心要做冰山了。
他焚琴一介小廝,又能怎麼辦?
對著這樣一個萬事不縈於懷、連骨頭縫兒裡都透著冷氣的主人,他這個做僕役的,又能有什麼辦法?
焚琴苦著一張臉,挨著椅子皺眉想了一會,便飛跑出了書房。
此時,煮鶴已然將沁梅等幾個十三孃的使女喚進了院中,正與焚琴走個對臉兒,兩個人皆是一臉的焦灼。
說起來,桓子澄的院子不是任誰都能進的,尤其是底下的弟妹們,要進院必須通傳,得到允許後也不能帶僕役,只能單身而來。
這在府中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大郎君素性孤僻清高,府中僕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十三娘到訪時,沁梅她們都是立在院外候著的。
見使女們都進來了,焚琴心下微松,面上端出個笑來,陪笑道:“姊姊們快進去罷,大郎君有請。”
沁梅匆匆向他點了個頭,勉強一笑:“多謝你。”說著話已是快步往書房而去。
自聽聞十三娘身子不好後,她這心已然懸在了半空,而待進得屋中一瞧,沁梅只覺得兩眼一黑,險險跌倒,還好被旁邊的使女扶住了。
“女郎!”甫一站穩身形,沁梅立時便喚了一聲,也顧不得桓子澄在側,三步並兩步便衝到了十三娘面前,將她扶起了起來,旋即便落了淚。
“女郎,您怎麼了?好好兒的怎麼會暈倒呢?您別嚇沁梅啊。”沁梅一邊哭一邊說道,神情間滿是惶然。
由她起了這個頭兒,剩下的那幾個使女也都開始抹眼淚,剎時間,死寂的書房中一片泣聲,其中又以沁梅的聲音最大,一面哭一面還半抱著十三娘又搖又晃。
在這樣的時刻,焚琴反倒鎮定了下來。
他年紀雖不大,行事卻還挺有章法,趁著沁梅等人哭泣之時,他已是飛快地叫來煮鶴,命他去外頭叫兜子,又吩咐一個機靈的小廝去請府醫,卻是忙而不亂,將事情處置得妥妥貼貼。
焚琴做下的這些安排,沁梅自然也是知道的。
說起來,這原本該是她的事兒,可她此時已是又驚又怕,又見焚琴安排得妥當,索性就一個勁兒地哭,邊哭邊顫聲道:“女郎的身子還沒大好,卻偏要硬撐著走這一趟,如今卻如何是好?夫人若是知道了又該怎麼辦?”
只要一想到夫人,沁梅就覺得滿嘴發苦,連心都苦了起來。
夫人一直盼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多多親近,可桓子澄卻對十三娘冷淡得如同陌路,夫人為此極為傷心,本就不大好的身體也是好好壞壞,總不能痊癒,想也是因為去不掉這塊心病。
沁梅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怨艾。
縱然青桓再是俊美,他這為人卻也委實太叫人寒心了,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又有何用?
這般想著,沁梅又是一陣傷心,半抱著十三娘掩淚道:“女郎您快些醒來,夫人還等著您回去陪她說話呢。”
淚眼婆娑中,她以眼尾餘光掃向桓子澄,卻見那道修長的身形挺直地立在一旁,一身寬大的青色袍袖隨夜風翻卷,清冷俊麗的臉上,不帶一絲情緒。
這一眼看罷,沁梅只覺心底冰涼,復又漲滿了疼惜。
她家女郎一心要與嫡嫡親的胞兄修好,只可惜,那就是一塊捂不熱的冰坨子,女郎的願望再是美好,亦是徒勞。
思及此,沁梅心中越發悲痛,忍不住再度泣道:“女郎往後還是顧著自己罷,一味逞強卻終是要成空的,旁人再好,也及不得女郎自己的身子重要。”
桓子澄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使女的哭訴,眉眼間一派死寂。
若是換了以往,沁梅是絕不敢說這種話的,可今日的情形卻不同。
她家女郎分明是懷著一腔期待來看長兄的,結果卻是站著來、趟著走,身為女郎的貼身大使女,沁梅難辭其咎,更兼她心疼自家女郎一片心血終是白廢,因此才會哭得如此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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