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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將將行至末尾,一直“重病未愈”的江八娘,終於“好得差不多”了。
收到這個訊息時,秦素正坐在永壽殿的廊簷下,對著牆角的一叢翠竹作畫,順手在小瓷碟子裡調弄著顏色。
春風酥軟,拂過宮牆邊的行柳,吹起了她鵝黃的春衫,那一襲月白色八幅桃花裙在風裡微微飄擺著,遠遠瞧去,恰是一幅丹青美人兒圖。
只是,這美人兒此刻卻微蹙了眉尖,纖白的手指捧著牙白的素瓷碟子,一樣是白膩如玉的色澤,叫人根本分不清哪裡是手指,哪裡是白瓷。
秦素捉著那杆兔毫筆,時而在一方尺許寬的白箋上試著顏色,一面便閒閒地問:“江八孃的病終是好透了?再沒了反覆?”
“是,殿下。”白芳華躬立於一旁,恭聲回道。
她的腰微微地彎著,兩手相交握於小腹前,是標準的宮人回話的姿勢,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前頭邢大監傳話說,再過兩日,江八娘就會進宮拜見殿下。”
“來就來罷,還要提前知會我一聲兒,怎麼,是怕我不能準時恭候麼?”懶洋洋地看了看遠處的翠竹,秦素在畫稿上添了兩筆,一行一止莫不嬌慵,很有幾分“東風日暖懶上樓”的情致。
只是,她說出來的話卻並無半點暖意,反倒冷嗖嗖地,像冬日的寒風颳到人臉上來。
“殿下言重了。”白芳華立時說道,面色已然有些微變。
秦素之語,分明就是埋怨江家拖延了太久,而這埋怨也不能說失禮。
江八娘早就該進宮了,可江家卻一直沒把人送進來,直到現在都快到三月了,這時間也確實抻得長了些,也難怪公主殿下生氣。
聽了白芳華的話,秦素便彎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根本未達眼底,而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含一點溫度:“我不過白說說罷了,江家女嬌貴,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白芳華立時雙膝一彎,伏地請罪道:“殿下恕罪。”
她這是秉承著“無事多請罪”的宗旨,就算錯不在己,讓主子不喜了,那也是奴僕的錯。
秦素見狀,倒是真的笑了起來,拿畫筆朝她點了點,笑道:“白女監也真是的,你請什麼罪?這又不是你的錯兒。再者說,江家乃是冠族,士族清流,自來是要講究個行止高蹈的,端著架子也屬平常。”
這話說得就很誅心了,白芳華哪裡敢往下接話,只能繼續伏地請罪。
秦素其實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不過是表達些許不滿,順便再給江家扣個“藐視”的帽子罷了。
三月裡宮學便要開學了,江八娘卻來得這樣遲,她這個不怎麼懂規矩的公主,抱怨幾句也是該當的,不是麼?
懶懶地揮了揮手,秦素道:“白女監起來吧,別跪了。這不是你的錯兒,我也不過就這麼一說罷了。”
白芳華先謝了一聲,這才敢爬起來,卻是再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見秦素明顯有些不喜,阿慄便湊上前去,輕聲道:“殿下也畫了好些時候了,要不要歇歇?”
秦素正覺得滿心倦怠,聞言便點了點頭,將畫筆往旁一丟,起身吩咐道:“收拾起來,我要去御花園走走。”
語畢,她淡淡地掃了白芳華一眼,眼風似涼似暖,語聲亦是不冷不熱,道:“還要勞白女監去問一聲,就替本宮問一問江家,本宮到底要在幾月幾日恭候他們江家女入宮?你叫他們家給個準信兒,方才說什麼兩日,他們難道不知道,一兩日也是兩日、三五日也是兩日麼?叫他們給個話兒,本宮也好準備起來,免得一日日地掛著心。”
她的語聲仍舊不算很嚴厲,但說出來的話,卻也仍舊像方才那樣地誅心。
白芳華是真沒想到,秦素竟會如此不喜,此時自不敢言聲,只垂首應了個是,便迅速地退下去傳話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門處,秦素勾了勾唇,轉向了一旁的阿慄,問:“衛十娘是哪一日來的?”
這次選出來的兩個女大侍中,除了江八娘外,另一個便是衛十娘。這衛十娘是衛氏嫡支嫡出的女郎,身份比之江八娘可要高多了。
阿慄聞言,便上前稟道:“回殿下,衛十娘是在花朝節後的兩日,也就是二月十七日進宮給殿下見了禮。如今她已經在牽風園安置妥當了,殿下前兩日才叫人賞了她一副前朝書聖親筆書寫的對子呢。”
“哦,對了,是有這麼回事兒。”秦素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復又蹙眉問:“我記得當初客曹部曾送過一份名錄,將各家適齡的女郎都排了個名次出來,衛十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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